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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平不动声色地暗中扯了扯熊大花的裤腿,提醒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伤了老同学之间的和气。
熊大花按捺住心中的极度不悦,十分遗憾地对王学平表达了歉意,“唉,老同学,我真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实在对不住你。”
王学平微微一笑,说:“我不象你。你在学校的时候,一向是新闻焦点人物,我就是一个书呆子罢了。”
“得,啥也别说了,咱们走。这种鸟会,还聚个屁。”熊大花对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这帮老同学,彻底的心寒失望,“这些人看你穿得寒酸,故意捉弄人。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里边,就没一个认识你的。要知道,你当年可是学习尖子,高才生,这才分开几年?”
“呵呵,王大才子,我其实早就认出你了。只不过是很久没见了,想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千万别介意啊。”张武见熊大花动了真怒,担心不好收场,赶紧站出来解释。
王学平笑眯眯地望着他,开玩笑说:“小张子,当年你失恋的时候,抱着我的胳膊一阵猛哭,结果把我新买的白衬衫哭成了黄衬衫,你还记得吧?”
“哎,这个……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啊?”张武苦丧着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老同学,你想不到吧,人家张武现在可是大有出息,当上了省交通厅的实权处长,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有人帮着张武点明了身份。
张武连连摆手,说:“我这么点小出息,那不值当拿出丢人现眼?人家李小远副主任,才叫作混得有声有色……”
王学平心里好些好笑,与其说张武很谦虚,倒不如说他是在暗中显摆他的身份和地位。
大家表面上显得很热情地拉着王学平入了座,这个问东,那个问西,话题主要是围绕着王学平现在是干什么的。
王学平笑着说:“我是从异地交流过来的,上边可能安排我去省教育工委。”他这话没有半分假,却有意识地诱导大家,朝着他混得很差的方向去想。
“教育工委啊,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清水衙门,屁权没有。你一旦调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王大才子,将来想调动的时候,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张武摸着下巴,以老资格地下组织部长的“权威”身份,居高临下地把王学平“灰暗”前途,分析得一清二楚。
熊大花心里窝着火,又接了王学平的眼神示意,他索性闷头抽烟,懒得说话。
得知王学平混得很不如意的近况之后,一帮老同学假模假样的敷衍了一番,就各自三五成群,继续谈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说句实在话,王学平今天来参加聚会,心里多少有些担忧。纸是包不住火的,他的真实身份迟早曝光。
在跑官要官,甚至是砸钱买官的丑行,愈演愈烈的当今,那些在党政机关工作的老同学,正愁找不到拉关系的好门路,怎么可能放过王学平这尊现管的活菩萨呢?
到时候,王学平如果不愿帮忙,肯定有人会在私下里传出闲话,说他目中无人,六亲不认,名声必定受损。
现在,好了,受了冷遇的王学平,心情非常不错,他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而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舒泰。
王学平笑着拍了拍熊大花的肩膀,说:“不管将来我混成啥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算了,这个圈子我也早待腻了,等会稍微敷衍一下,咱们换个干净点的地方,好好地喝几杯。”熊大花的情绪一落千丈,感慨地说,“世态炎凉啊!”
“各位老同学,请静一静,请静一静,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尊敬的省教委李主任刚从国外回来,正在过来的路上。”张武站在小舞厅的正中央,挥舞着手,显得很兴奋,“全省的中考刚刚结束,家里有小孩需要照顾的,赶紧趁这个逮住李大主任,可千万不要错过好机会哦。”
“太好了,我大姐的儿子今年中考的分数不够重点线,一直惦记着找李大主任帮忙,都快急死了……”人群之中,一个烫了黄色卷发的美丽少妇,兴奋得直拍小手。
王学平隐约记得,她应该是班花谢娜。想当初,谢娜是个非常清纯的女孩,上课的时候经常偷吃零食。
熊大花没好气地瞟了眼情绪很激动的谢娜,小声嘀咕说:“她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谢娜了。我们这里的老同学都知道,还没结婚的时候,她在外面一直有个大款情人,她未婚夫笨得要死,居然一直没发现。”
“……后来,谢娜越玩胆子越大,刚度完蜜月,就把奸夫带到婚床,结果,被提前出差回家的老公逮了正着。离婚没多久,谢娜就被那个大款给甩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妾不如偷。嘿嘿,这种观点,我倒是蛮欣赏滴。”熊大花贼贼地一笑,仿佛是在回味着偷人家老婆的美妙滋味。
王学平叹了口气,说:“整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对男人偷情,比较宽容。反之则不然,除非是变态,一个正常的男人很难容忍老婆红杏出墙。”
在出轨的问题上,王学平自问没有立场去批评谢娜或是熊大花。
假如硬要有所区别的话,王学平可以拍着胸脯说,他对自己的每个女人,都充满了感情,都是真爱。
这话有点无耻,却代表了王学平的心声。如今的他,已经超越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层次,达到了“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的更高境界。
“嘿嘿,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就可以了。”熊大花恬不知耻地公开宣扬他的猎艳理念,颇有些真小人的大风范。
就在王学平和熊大花窃气私语的时候,张武当着众人的面,笑着说:“李大远刚从国外回来,就赶来聚会,还真是重感情呐。我有个提议,咱们一起去大门口欢迎老同学归国,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一帮男女同学跟着起哄,反应非常热烈。
熊大花撇了撇嘴,小声说:“有些人想把孩子安排到重点幼儿园;有些人是想帮亲戚朋友的孩子,钻进重点中学;更有人是想提前搞好关系,为孩子将来考上大学打好人脉基础……”
“你有钱,即使孩子成绩不好,也掏得起巨额的赞助费、建校费,可是,没钱的还是大多数。”王学平笑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的,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可问题是,各级政府在教育方面的财政投入比例,甚至比非洲的贫穷小国都差得很远,这实在是一种极其短视的行为。
在教育资源严重不均衡的当前,教育系统的官员们因为掌握了很大的自由裁量权,利用权力寻租的空间,非常之大。
“熊总,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张武含笑走到了两人的身旁,摆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张武,你们有事要求李大远帮忙,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和我,和学平,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熊大花实在忍不住,说话的口气非常不客气。
“我就知道,你和李大远两人一直不对付,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得了,算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张武也来了火,扭头就走。
“啪!”熊大花气得差点拍了桌子,桌上摆放着的一支蜡烛被震得跳了起来,“叭哒”蜡烛掉到了桌面上,火苗扑腾拉几下,终于熄灭。
王学平赶紧安慰他说:“算了,一点点小事,不值当生这么大的气。”
“咱们走。”熊大花霍地站起身,拉着王学平的胳膊,就往外走。王学平也觉得,继续待下去,毫无意义。
两人走出去没两步,就见小舞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熊大老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咦,是你呀?”
王学平凝神一看,心里不由一叹,这个世界还真
只见,和王学平起过冲突的那位俏交警,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两人。
“叶丽,我……我们想去下洗手间……”一向玩世不恭,乱搞女人的熊大花,居然口齿不清,变成了结巴。
“熊大老板,这位是?”叫叶丽的俏交警,杏眼圆睁地盯着王学平。
“他是我的老同学,叫王学平,刚调来咱们这里……”熊大花发觉俏交警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多想,直接做了介绍。
“两分,两百块,你服不服?”叶丽背着手,趾高气扬地斜睨着王学平,“不服,就去告,姑奶奶我一定奉陪到底。”
“叶……丽,怎么回事?”熊大花大吃了一惊,连忙挡在王学平的身前,小心翼翼丽。
“切,你的车停在了禁停区,我以为你在那边办事,想逗你玩玩,就贴了张条。没想到,他居然敢不服,说是要告我。好啊,那就让他去告吧,看谁最后吃亏倒霉?”叶丽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恶狠狠的小模样,比武则天还要霸道。
王学平恍然大悟,原来,小辣椒早就认出他不是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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