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不想跟二楞在玄学和算命看相两者之间的差别这问题上讨论下去,“谢先生,你能不能看出我是什么人?”老者说完一脸悠然自得,这其中考校的意味比较浓厚。他被二楞勾起了兴趣。
“老人!”二楞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而且神情坚定。
老人?老者和老县长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对,对!确实是老人,现在都满头华发,不服老可不行了,年轻人很实诚啊。那年轻人说说看,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当官的!”二楞毫不犹豫的道,“大富大贵之人,如果我所料不差,您应该生于己丑年丁丑月己巳日辰时,您二十三岁入官场,分别在二十五、二十八、三十五、四十、四十一、四十九、五十一岁时得升迁,在五十九岁离开官场。您命格不奇,却有您夫人却是旺夫相,可保您四十余年的富贵,您夫人就是您命中的贵人……”
随着二楞的话语,老者越听越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双眼圆瞪,紧紧的盯着二楞,“谢先生,你可知道我是谁?”
二楞摇了摇头,“我跟您初次相见,并不知道老领导姓甚名谁。虽然我能推出您的八字,也能推出您出生于陈家集西南方向三百里左右,却不能推出您的姓名。”为了引起老者的注意,二楞刚才已经竭尽所能,分别用大六壬、奇门遁甲、六爻等法进行详细推测了一番。他这是第一次边跟人说话边用推测,这是真正的一心两用。他刚才双手负于背后,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用双手分别在用大六壬和奇门遁甲起局。
老者缓缓的坐下来,叹了口气道:“谢先生真是当世奇才,你说的一点不差,一点也不差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大本事。”老县长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自然清楚老人的来历,要不然也不会陪着他到段家乡这穷山沟来。不过老县长也不是一早就知道老者是谁,也是经上头介绍,他才知晓的。老者这样的身份,二楞自然不可能知晓其生辰年月以及升迁经历。这也足够说明二楞是何等手段。
会议室交谈还在继续,会议室外,陈喜章和段福祥、县办公室副主任以及常务副乡长四人正在门外候着,四人心中一边在猜测会议室中的情形,一边在琢磨需要老县长亲自陪着的老者到底是何来头?四人心中各有想法,可任谁也想不出这老者到底是谁。
陈喜章向段福祥递了个眼神,后者微微愣了下后,随即醒悟过来,拉着县办公室副主任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陈喜章则来到常务副乡长蒋文钦身旁,很隐晦的问:“小蒋,刚才你一直陪在两位老领导身边,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陈书记,刚才两位老领导也只是谈些很琐碎的日常事务,我心情也有些紧张,倒未曾注意到什么。”蒋文钦虽然年轻,可也在在副乡长和常务副乡长位置上打滚两年,他听得出陈喜章想要知道什么,可无奈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任何信息,还怎么提供给陈喜章呢。
陈喜章淡淡的哦了声,虽有些失望,可也在他意料之中,没想到今天段家乡来了两位贵客,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却始终是糊里糊涂的。
段福祥那边显然也没有什么收获,四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心一意、糊里糊涂的候着。掩着的门里边传出说话声,声音越来越大,接着门被拉开,老者一脸笑意的走在前头,紧随其后的是老县长,最后是二楞。
出了会议室,老者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停下了脚步,示意让二楞跟上来,他拍了下二楞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养野猪,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乡里、找县里解决嘛。县里的畜牧局、农业局你可以多跑跑,总是有好处的。喏,有事没事的,跟老丁聊聊。”他口中的老丁不是别人,正是老县长。
“老领导既然这么说了,我不表示一下就要挨批评喽,小伙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想要找我聊聊天,可以先打个电话来。不过说好了,我们只限于聊家常,聊些野猪养殖的趣事哦。”老县长在陈喜章和段福祥等人的羡慕眼神注视下,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二楞。老县长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明白,如果二楞真的上门求事,自己不可能拒绝,不为别的,光为老领导刚才在会议室里面一口一个谢先生的称呼。能当得起老领导先生之称的,这黑山县除了二楞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别看出门后,老领导该称呼为小伙子,但这其中有什么含义,老县长是一清二楚。
二楞恭恭敬敬的将那张电话号码放在兜里,“多谢两位老领导关心,等我的野猪长大了,一定给两位老领导品尝一下纯种的野猪肉。”
陈喜章和段福祥等几个听了二楞的话后,一时绝倒,陈喜章心中暗道,也只有二楞这无法无天的小子敢这么说。
“好,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到时候我们付钱就是了,这野猪肉还是可以吃的。”老者哈哈大笑,“老丁啊,这段家乡也呆的差不多了,我看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吧!”
老者和老县长还没有离开段家乡,二楞就被乡里用那辆长安之星给送回了陈家集,去的时候是帕萨特领域,有段福祥这个乡长亲自作陪,来的时候却是破旧的长安之星,只有一个司机作陪。前后的待遇相差实在太大了,这就是现实的官场,不过,二楞却没什么怨言,今天这一趟乡里之行,收获已经很大了,光揣在兜里的电话号码,就已经够抵坐一百趟的帕萨特领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