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门口微弱的灯笼下歪七扭八的躺着两个鼾声大作的带刀护卫,但若是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四周的黑暗中潜藏着一股股狰狞的杀气!
佐藤府内正厅,灯火辉煌。
然而,并无鼎沸的人声。
黑压压的人头集中在内厅,均是面带黑巾的忍者死士,堂上正中,正是佐藤胜彦,佐藤浩,佐藤英雄,还有一位,却是久未露面的佐藤无术。
被李文昊饱以老拳的外伤看似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打掉的牙齿却长不回去,一说话,难免四处漏风。
佐藤胜彦看着满厅密集的黑衣忍者,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佐藤浩倒是一脸的得意:“父亲大人,我们的‘风魔’上一次在伏杀新罗林一役中虽然损失有些严重,但所幸之前劫得山本家大批的银两,这几日已将扶桑周边的小股流寇海盗大半收编,全部‘风魔’已经埋伏在京城外;落云大师答应全力支持我们,他座下的数千弟子已全部分批进入佐藤府内,这里是他们的各分队队长,忠诚度无需怀疑;尚有佐藤府嫡系子弟的外援,也均已准备完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佐藤胜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落云大师本人呢?”
“回父亲,落云大师已经启程,一日后抵达京都。”
“山本府那边的情况如何?”
“哼!这些个武夫依旧不知死活的胡乱蹦跶,浑不知大祸临头,尤其是山本小犬,依旧嚣张无比,以为我们佐藤家的人都怕了他!”
“凡事谨慎!”佐藤胜彦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教导了你这么多年,你依然还是这般心性!年纪一大把了,还和个晚辈争强赌胜,要不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我也不会这般支持你!”
“父亲大人!”佐藤浩一脸的不服气:“您也看到了,这山本小犬自从出使高丽归来,所做的这一系列事情,如果任凭发展,迟早动摇我佐藤家族在扶桑的根基!莫非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佐藤胜彦长叹一声:“这个山本小犬,我们从前一直太小看他了。可若我们继续堂堂正正的稳扎稳打,也不是没有赢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意,山本小犬先打伤无术,又打伤英雄,还差点抢走了优子公主,你们心中不忿,所以急于报仇,焉知这不是山本家的计谋,此次所谋干系太大,万一事败,佐藤家。。。。。。”
“爷爷!”佐藤英雄站了出来:“爷爷不必挂心!此事绝不会失败!山本家在京都的势力,我们有目共睹,多年来,山本家在暗处都未培植什么成气候的实力,这些行伍出身的头脑简单人士,以为手握兵权便无需担心,铃木腾斋上次襄助山本小犬夜围佐藤府,尔后狠狠吃了我们两回苦头,如今已经明确表态不会介入山本家与佐藤家的争斗!即便山本老贼的五百黑甲军能以一当十,这次也一定要了他的老命去!”
“爷爷!”一听着呼呼带着风声的发言,便知道说话的人正是佐藤无术:“无术不才!孩儿恳请亲自上阵,格杀山本小犬!”
佐藤英雄也一并抱拳:“请爷爷准许英雄亲自上阵!”
“也罢!”佐藤胜彦长身而起:“此次佐藤家已经倾尽全力,无谓再躲躲藏藏,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厅内所有黑衣武者一并低低齐喝道。
佐藤英雄开始详细阐述‘屠狗计划’于在座的各位分队长,佐藤浩低低与佐藤胜彦道:“父亲大人,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有何事赶紧说!”
“孩儿收到线报,说是,”佐藤浩顿了一顿:“说是麻衣,跟山本小犬好上了。”
“什么!”佐藤胜彦一下子站了起来:“此事当真?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日间论语轩论政会后,而且,城户家的小丫头,好像也和山本小犬有了瓜葛。”
佐藤胜彦脸色急变,半晌,颓然坐下:“唉,女大不中留,难怪此次她的几个师哥尽丧在山本小犬之手,她的反应却如此奇怪,看来他们早就暗通款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佐藤胜彦眼神中露出狠厉之色:“女人,永远只能做男人的附庸,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好好利用一番!英雄抢走了他的优子,我们就把麻衣赔给他!”
佐藤浩一怔,随意醒悟过来:“父亲好计谋!如此一来,山本家更不会提防我们背后的暗箭!兴许,还以为我们要向他们求和。”
“这件事,你明日就办!这个时候,一切可以用来扰乱山本家视线的动作,你都要做!”
“是!”
李文昊一觉醒来,就听说山本五十六已经传下号令,两日后山本家所有男丁,均要参加山本家族每年一次的东场狩猎,为期三日,谁打到的猎物最多,将得到山本家主亲赐的白银五万两!
今年的赏银格外的多啊!这个消息传出,顿时让山本家上上下下的嫡系外系男丁都小小的兴奋了一把。
李文昊不得不佩服山本五十六这个老狐狸,他实在太舍得放诱饵了,山本家在京都的全部男丁,老老少少有近千人,这些人全都是山本家现在的支柱和将来的希望,倘若被佐藤家一网打尽,山本家垮台的速度要比‘911’被撞的帝国大厦还要快!
枭雄本质决定了山本五十六敢拼敢赌的个性,成则王,败则死!
李文昊昨日‘奋战’了一天,早间起来居然感觉有些腰酸背疼,连忙来到花园运气调息,旦旦而伐的确伤身,倘若不坚持练功,迟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调息了一个周天,李文昊正待练一练刀法,突觉有人靠近,下意识的回身一刀,待回身看清来人,惊得他赶忙全力收住刀势,还好自己如今功力深厚,还好还好。。。。。。
此人怯怯的喊了声:“小犬君。”
李文昊的眼睛都直了,这真的是新罗萌萌?!
自回扶桑这么多时日以来,就极少看见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媳妇,即便偶尔看见,也不说话,素来一身白兮兮的丧服在身,面无表情,拒人千里之外。
可今天?!
今天,新罗萌萌穿着大红的高丽服,挽着小巧的少妇髻,打了些许腮红,描眉涂唇,端得是美艳无比!
太阳呢?
李文昊下意识的看了看天,发现太阳依旧挂在东边,奇怪了,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她怎么打西边出来了。。。。。。
“你。。。。。。”
“你什么你!小犬君竟然连萌萌一年丧期已到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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