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忘本,我总觉得,军事资金还可以再压一压,比如说,二级军粮坐果各更低一些,完全可以供应军队,一级军粮根本就没有必要”杨子秋小声的说道。
“等你到了战场上打一圈仗回来就不会这么说了,脑袋别在裤腰带里打生打死的,一天天训练练得跟狗似的,吃两顿好的眼红个屁”孙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想当年,老子在漠北那会,一连三天粒米没进,全靠喝水顶着,饿得极的时候,连马粪都差点嚼了,现在条件好,为什么还要让兄弟们一边拼生死一边还要让自己的肚子吃苦头?”
“反正您总是有理的,这些报表先放这吧,我回去召集人手尝试一下银庄的开设”杨子秋受不了孙阳的忆苦思甜,调头就跑,刚跑出两步去就被李平拉了回来,进了家门,又不急,哪能不吃饭就走。
在饭桌上,孙阳又指点起他们来,一边吃饭喝酒一连喋喋不休的说道,“看看,看看你们两个老的,累成什么样了,该歇就得歇着,咱们不是每隔六天一天假嘛,该休闲就要休闲一下,前阵子我刚做了点高度酒,拿回去尝尝”孙阳说道。
林子善和杨子秋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起来,低头扒拉着饭谁都不吭声,心里却暗道,谁像你似的,把事往向一推,自己天天搂老婆媳妇,一天天的不务正业,东游西逛的,大些大宋派遣官可没少因为这事向大宋上折子,甚至去麻烦林子善,不过两人再一想也是怪,孙阳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可是这自治区,却还平稳的发展着,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反倒是有点更好的意思,当然,这话他们是不能说出口的。
“所以我说,你们都属于高层决策型的领袖人才”
“领袖?不敢不敢”一听孙阳把这个词都给弄出来,吓得两人连连摆手,只有军方的人才会把领袖这个词用在孙阳的身上,孙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示意他们接着听自己说。
“你们呐,应该尽量的培养自己的手下,尽量的把手上的权力放下去一点,让他们快速的成长起来,如果什么事都让你们给干了,还要他们干什么,你们这些部长之类的高级官员,都是掌握方向的,真正干活的应该是你们手下的助理、秘书,你们只要看他们做得对不对就可以了,必须要培养人才,否则的话你们事事亲躬,非被累死不可,到时候你们累死了,下面却还没有可以接任的人选,倒是好心办了坏事了”孙阳连篇的大道理不停的向外扔着,炸得两人外焦里嫩,不过再想想,好像也很有道理。
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孙阳的府中,接着去论证银庄成立的可能性,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等等,而孙阳也在着手准备前往临海。
其实根本就不用孙阳准备什么,他的秘书团队基本上都准备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这些秘书人自行研究决定派谁跟着去了,随行人员是不能超过三个人的。‘三天之后,孙阳终于再一次上路了,这一次只是他自己独行,没有带着李平或是陈施洛,毕竟临海现在还是个巨大的工地,环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马车走上了通往临海的直行大道,这里不但是主要的商业通道,同时还是兵道,这里距离与蒙元势力的最前沿并不算太远,沿途都有兵站,有连级部队在防守,再加上孙阳的两个连的保护部队,安没有问题的,东部战区可是兵员最多的一个战区了,郭破虏捡了大便宜。
由于这条公路的重要性,所以沿途还在不停的整修着,原本四车道的公路正在扩建成六车道,十余万的俘虏在忙活着这事,空心水泥砖铺设公路,节省材料,而且还很坚固,成为了新型的筑路材料,厚达一尺的水泥砖足以承受住现在这种级别车辆的重量了,而且由于这种一米见方的水泥砖有多孔,一旦出现了破损,修起来也方便,只需要把奈来破损的起出来,再放入新的就可以了。
孙阳一路顺道慰问了一下东部战区的官兵们,得知孙阳前来的消息,这位传奇的军界领袖着实让军队上下兴奋不已,为了保证孙阳的的安全,甚至东部战区的数支主力部队主动向蒙元的占领区发动了进攻,步步紧逼,搞得蒙古人紧张不已,却也纳闷不已。
自打自治区成立,有了这块地盘以来,护**的每次军事行动,事先都像是打了招呼一样,攻击哪里,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都不是什么秘密,人家完全放弃了兵步法中什么虚虚实实之类的战法,根本就是堂堂正正的从正面进攻,步步紧逼,任你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可是现在却突然演了这么一出,让蒙古人紧张不已,直到传回来孙阳将去临海视察的消息蒙古人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从长安到临海,几乎要跨过整个中原,虽然已经有了一条级别颇高的公路相通,但是战线之长,让蒙古人的心又活动了起来,派出一支精锐,直接截杀孙阳。
只不过这事也只是说一说,自从孙阳一走上这条公路,让东部战区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一路上热气球频繁升空,把蒙古人盯得死死的,再加上数个重镇被护**攻击,根本就抽调不出兵力来,就算是真的抽调出兵力,一旦失败,能不能挡得住护**雷霆般的报复攻击还是两说,或许用不上两天,人家就要兵临大都城下了,甚至都有公开的消息说,东部战区正在论证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突袭大都城,这让蒙古人更是紧张。
孙阳的临海之行,在整个东部战区紧张的保护之下,终于成功的抵达了临海,由驻守临海的一个步兵师接过了保卫的职责,东部战区的攻击这才停了下来,一级警戒状态这才算是解决。
虽然仅仅是佯攻,但是却与真实攻击没什么区别了,几个重镇外都摆着上百门的青铜炮,甚至连近程的支援炮都架了过来,对着城头轰轰的放着炮,每个重镇都挨了上万发的炮弹,只要步兵跟着一冲,完全可以拿下这些重镇,但是东部战区并没有接到主动进攻的命令,所以最后才退了回去。
孙阳一路到了临海,先在军营里休息了两天,然后才进入新建的临海城区之内。
现在的临海,足足三十万的俘虏劳工在这里工作,几乎要把所有的俘虏都集中在这里了,俘虏是最廉价的劳动力,也亏得如此,否则的话自治区的财政早就承受不住了。
孙阳有着自己的打算,就是趁着这些俘虏还能干得动的时候,把一切难搞的的工程都打出底子来,比如蜀中公路就是如此,足足数万俘虏死在那里,几乎每一步都都埋着一个俘虏劳工的灵魂,是一条血的公路。
但是原始资本的积累就是这样的残酷,而孙阳把这种残酷直接就扔给了侵略者。
在临海劳作的并不仅仅是那些俘虏劳工,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缺劳力,无论是男还是女,只要在这里都可以找到一份活得下去的活计,在这片新占领区,临海城的建设并不仅仅是一座沿海大城,同时还承担着赈灾的能力,在这里足足七十万人在工作着,每天的物资补给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只要你长着一双铁脚板,从十里之外的小村挑点粮食出来,都能够赚了不小的差价,一时之间,大车小贩往来不休,一个个的临时市场建立起来,这种自发的,临时的市场只要不阻碍交通,是没有人管的,就连卫生都有专门的清洁人员处理。
虽然临海现在望去仍然是一片混乱,但是却也充满了活力,而孙阳也挺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的。
本来当初在建起临海城的时候,行政院最后做出的是由官方出面,统一调配物资,但是最后还是让孙阳给阻止了,一个新的临海城建设,说是建设,其实也是一个淘金之地,不应该全部掌握在官方的手上,也就是说利润不能全都由官方拿了,应该是官方拿小头,民间拿大头。
各种主要的生活必须品,比如从南洋运来的粮食,内地运来的布料,还有盐、糖等必须物资是在官方的手上,但是官方只做批发生意,把零售业全部交给民间的资本市场,只要价格不是高得离谱,官方是不会出面强制管理的,若是某一种物资的价格过高的话,官方才会大量的出货来平抑价格,而不会采用单纯的暴力的手段,这种暴力手段只有在战时才会强制执行。
一级俘虏劳工永远都干着最辛苦,最危险的活计,比如军港和民港的修建就是由这些十余万的一级俘虏劳工来做的,填海挖坑甚至是装填引爆炸药,都是这些劳工来干,到现在,已经因为各种事故死了两万余人了,但是却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引起民间的任何反弹,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传出去,人死了,直接火化,骨灰向大海里一洒就完事了,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失踪。
二三极劳工干的活虽然累了点,但是却轻省了许多,主要还是道路的修建,城市地下管线的修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