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的度太慢了”走了一天的时间,韩老根有点怒了,有道是水桶的容量取决是最短的那块木板,同样的,像护**这样大军行动,同样取决于最慢的那支部队,而行进度最慢的自然就是炮兵部队。
虽然现在标准的6军青铜炮都装上了橡胶轮胎,使用牛马拖拽,但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地形,离开了自治区公路的帮助,度一下子就慢了起来。
“幸好还在离公路还不远,通知后勤部队,派出一个团保护6军炮兵退出序列,就近驻守重镇”韩老根道。
“将军,若是没了火炮,我们的火力优势将要降低不少的”一名参谋说道。
“放屁,没炮还不打仗了,我们不是还有轻炮吗?”韩老根说道,一听韩老根这话,参谋们都不吭声了,没错,就算是没有了6军炮的支援,每个团还有直属的炮连或是炮营,装备的都是口径,质量更轻,重不过百斤的虎蹲炮,虽然没有6军炮打得那么远,不过装上散弹用来近战,一炮顶百枪。
韩老根绝不是冒冒失失的就放弃了炮兵部队,由于他们是前去迎战,需要的就度与时间,骑兵的数量少,不可能拖得太少,所以步兵就需要加快行军度了,而且蒙古人来袭,清一色的骑兵,无法携带重装备。
蒙古人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的床子弩,虽然还不如大宋的神臂弓那么强悍变态,但是射个七八百步还是不成问题的,而回回炮这种大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携带,火炮一向都是这两种重型武器的天敌与克星,既然他们不带重装备,韩老根也不必携带着了,用步枪炮就足以解决他们了。
没有愿意跟护**打仗,这是这些年征战以来,所有蒙古将领的共识,跟别人打,蒙古骑兵的优势还可以挥一下,就算是打不胜,调头就走,基本上没有可以拦得住他们的,从东方到西方,都是如此。
可是一碰上护**,一切都变了,时代的差距,战术思想上的差距,让蒙古人所有为之自傲的战法全部失去了作用,骑射这种冷兵器时代的王牌战法,在步枪面前不堪一击。
在护**的手下战败对于蒙古人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了,若是战败了,还可以将大部队领回来,就是功劳一件了,在这方面,无论是拖拖还是布仁夫,都做得相当的不错,其中又以拖拖为,拖拖现在已经是蒙古将领真正的领袖了,成为了一代真正的名将,只不过这个名将是打败仗打出来,不得不说也算是个传奇了。
拖拖很聪明,打死也不肯再与护**照面了,而且北边的草原又是蒙古人的核心,舍不得放弃,所以拖拖现在带着大军镇守北方,与草原自由**军打生打死,**军还属于冷兵器部队,只有少量的枪械,打起来还算轻松。
而布仁夫这次又亲领了十万大军在春季攻势的做战当中反扑自治区,布仁夫经历了一场石门之战,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成建制的消灭了一支后勤部队,这还是蒙古人与护**干起来之后,唯一一次成建制消灭一支部队的纪录,使得护**直接就取消了这个团级部队的番号。
虽然布仁也丢掉了不少精锐,但是他能够在护**的身而退,在蒙古人看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所以布仁夫当仁不让的再次成为反扑自治区的统兵大将。
布仁夫一败之后算是想明白了,也变聪明了,千万千万不要去攻击已经通上了公路的城池,哪怕这里的城墙破旧,哪怕这里只有千把号人防御,哪怕自己有十万大军,也千万不要去攻击这样的城池,护**的火器之犀利,哪怕是集中百倍的兵力,都未必讨得好去,所以布仁夫把游击之战挥到了极致,只要外围游荡,寻机消灭股部队,而且布仁夫主要的攻击目标还是护**的后勤系统,公路交通。
不得不说,布仁夫是个天才将领,仅仅与护**一战便抓到了其弱点所在,护**战力虽然极强,但是对后勤对交通的要求也苛刻了起来,没有后勤补给的火器部队,还不如拿着粪叉的农民起义军。
但是自治区对后勤的保护也是极其严格的,每支后勤转运部队都是一支装备完全的部队,运送粮草等军资的后勤部队还凑合,真要是碰上转运军械弹药的部队,那才叫一个惨,虽然后勤部队的士兵在战斗力上比不上正规的做战部队,但是后勤部队因为接触的后勤物资够多,所以各个都是多面手,无论是开枪还是打*,都是样样通,但是样样也稀松,不过用数量来弥补质量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布仁夫来说,还有更要命的,自治区内部的骑兵几乎全部都调了过来,除了在长安的中央守备部队一个团的骑兵,西方战区留下了两个团,剩下的骑兵,足足四个师,六万余骑兵全部都调到了东线,以师为单位洒了出去,至于北部,由于或命军的骑兵进行协同保护。
当侦察的轻骑兵逮到了这支蒙古大军的位置之后,轻骑立刻远远的吊着,蒙古派出的斥候,人少了,啪啪的一通枪响就被*掉了,派得多了吧,人家轻骑本身就是轻装,调头就跑,而且一不心,又会被战斗力最为凶悍的游骑兵队逮住击杀,仅仅是斥候,在三天之内就损失过了千人,这让布仁夫头疼不止。
蒙古人一向自傲自己学到了狼的猎食,可是在布仁夫看来,这护**才是真真正正狼的战法,一击就走,绝不会不自量力的冲杀,这也与护部的思想有关,大家都是精兵,犯不着一个换一个,有优势就打,没优势就撤,反正最后的决战也要靠大军对决。
越来越多的轻骑兵、游骑兵这两种高机动部队闻讯而来,除了一部分保诗通讯之后,其余的全部参与到了对蒙古军队这庞然大物的袭扰当中,足足三天没让蒙古人睡一个好觉,步枪最远四百步的射程,随便放一枪都能干翻一人,然后调头再跑。
终于,马蹄声轰轰的响了起来,一身是血,连马匹都一身血的斥候跑来向布仁夫通报,有一支护**的骑兵大部队正在这里高前进,顶多几个时辰就会碰面。
一听到有骑兵大部队来了,布仁夫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命令全体戒备,随时准备冲杀,骑兵冲锋一向都是最令人热血沸腾了。
但是最先赶来的这一个师的部队在轻骑兵不停的汇报当中,摸清了对方的门路还有周边的地形,下马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重新上马,重新上马之后,师级部队立刻分散,形成了一个个的团级部队,然后四散而去,仍然是袭拢正策,开玩笑,就凭一个师一万多号人,哪怕人人有枪,对上十多万的大军,也没什么胜算。
仗着骑枪比弓箭更远的射程,一个师的主战部队再加上数千轻骑兵,几乎将这十余万大军团团围住,不停的绞杀着,像是剥粽子一样的一层层的剥离着蒙古大军的军阵。
双方都是骑兵,机动性差不多,布仁夫完全有可能突围,但是一旦突围的话,仍然要被他们咬住,那样的话损失可就大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又有一个师的骑兵赶来,人越来越来越多了。
但是哪怕是人多了起来,也不会阻了布仁夫前进的路,无论布仁夫向哪里冲杀,护**的骑兵都会给他们让开道路,然后尾随追杀,震天的枪声当中,越来越多的蒙古人被打下马去,布仁夫仍然坚持着向对方的后勤线前进着,可是却前进阻力就越大,直到与对方的步兵相遇。
虎蹲炮轰轰的炮声,步枪啪啪的排枪声,冲得再近一些,那些个大皮薄馅大的用来实验的大口径支援炮开火了,凌空爆炸的火药包射出的钢箭一打就是老大一片,逼得布仁夫不得不后退。
但是布仁夫不敢退得太快,士气被磨得差不多了,若是退得太快,难免会将撤退变成溃退,这十余万的大军可就全完了。
布仁夫除了派出一部分求援队伍之后,剩下的大部队全部被他带着退到了这座山之上,值得庆幸的,这山之上还有两口泉眼,至少喝水不用愁了,占据了地利之后,护**将这十余万大军团团围住,想要突围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韩老根带着大军顺利的将这支蒙元大部队给围死了,如果不是顾忌到伤亡过大的话,当天就可以拿下来,不过韩老根本还是围而不攻。
自治区这边打得顺利了,可是在大宋那头,却是狼狈之极,本来按着战事,应该是后勤等都准备完成,然后稳步推进,最好是把主要的战事都扔给护**才好。
而现在,十万大军向他们二十万军队扑去,离开了城池的保护,哪怕文瑞是一名合格的,不错的将领,但是处于同一时代的步兵与骑兵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野战之下,虽然一些从自治区进口的手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仍然兵败如山倒,二十万精锐大军,几乎全军覆灭,若不是亲兵奋力相救,怕是连文瑞自己都要搭进去。
本来大宋军队的战斗力并不是太,再加上此战少掣肘,若是准备充足的话,哪怕是野战,也未必会败得这么快。
但是大宋上头下令出击摘桃子,什么重装备都没有带,神臂弓和弩箭都没带,只带了粮草等轻装备,就连对抗骑兵步人甲都没有装备,如此一支步兵部队,对上骑兵,哪有不败的道理。
兵败如山倒,这支蒙古大军甚至一路深入,一直打到了黄河边沿,从容渡河,兵临开封城下,绕行开封,甚至直向长江扑去,意图拿下临安,一时之间,大宋举国震动,而信鸽也消息送到了长安,孙阳接到了这消息,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没想到蒙古骑兵一旦战胜,竟然一路势如破竹,突进的度如此之快。
护**在大宋有驻军,大宋在自治区也有驻军,主要是两安公路的地方保卫部队,人数不过千人,正好一批物资装车,直接就转运到了大宋境内的长江防御部队手上,严令值守部队,保护长江通行口岸。
而且又在中央警卫部队把一个两个团的步兵,从南方战区的附近调了一个团,组成了一个师的步兵部队,打起志愿军的旗号支援,而打志愿军这个旗号也是为了将来好推脱,本来双方说了在军事上互不干涉的,若是算起后帐来,这支志愿军就属于个人行为,自治区不必负责。
虽然骑兵的度快,但是沿公路行军,步兵的度却要比骑兵还快,毕竟骑兵用的马匹较多,沿途的补给站无法给大批骑兵换马,但是步兵的运兵马车却可以一路换马。
在前面有一辆引导车,插上数面大旗,启用紧急状态,紧急状态下,沿途都要上行,而两安公路又属于高标准公路,并行六车道的宽大公路,完全可以让出两条来给军事使用。
沿途的百姓都可能看到这样的奇景,前头有一辆号的马车挑着十几面大旗子,车前还挂着两盏硕大的鲸油探照灯,一路抢先开进,不停的呼喝着,而后头是由数百辆长长的大车形成了车队,一路轰鸣着开进,特别是到了晚上,车上吊着的大探灯把沿途照得通亮,像是一条火龙在一路前行。
渡河之时,军队优先,甚至直接启用了战时模式,稍窄一点江河直接就搭上了浮桥,在引导车的带领下,一路日夜不停的疯狂赶路,按着这个度来算的话,不过七天的功夫就可以赶到临安,六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江口。
这年头长江黄河都属于天险,又以长江为甚,十万大军要渡过相对渡河成熟的黄河还算容易,要想渡过长江,若是用船来渡河的话,十万大军没有两三天都过不完,只有抢占江口是最好的办法,一时之间,这里竟然成为了中心,先上路的物资车辆已经赶至,大量军火卸车,而在江北的宋军已经撤到了江南,若不是有护**拦着,他们都要切断两江联系的索道了。
驻守在这里的是一个不满编的团,装备齐全,甚至还有五门6军炮,当后勤转运的车辆到达的时候,同时也送来了军领,这个值守团是熟悉这里环境的,在特殊情况下,这个团的团长中校鲁剑堂直接越级升任临时上校,负责接受将要到来的一个师的部队指挥权。
鲁剑堂很是沉稳,否则的话也不会被派到大宋腹地来负责镇守江口,当后勤部队送来军令以后,鲁剑堂立刻就接收了这支后勤部队,把后勤部队整编了一下,派出了两千人,携带十门炮,渡过长江,把江对岸的数百名正规军替换了回来,保护渡江索道,这种长的索道成本极高,轻易不能让宋军断掉,两千后勤部队只是防御的话,足够了。
在这支值守的团级部队当中,只有几十名轻骑兵做做样子,现在也不做样子了,直接就被派出侦察敌情,蒙古大军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冲到江口,而支援部队还在路上,大约也是一天的时间,现在就是双方争抢时间的时候了。
支援部队日夜不停的赶路,不是每匹马都能够支援得住这种高强度的拖车狂奔,一路上不时的有马匹倒地不起,甚至是车翻人亡,还没赶到地方,就有二十余车大车翻车,意外折损兵员过了三百,更有三千余人无法乘车,被迫留守,缓慢兵行,或是借用商队车辆接着赶往战区。
一千余名值守士兵已经是严阵以待了,而轻骑除了侦察敌情之外,还要负责向沿途蒙军可能经过的区域进行示警,建议百姓暂时撤离,至于是不是真的撤离,他们也没有能力,也暂时没那个本事去管了。
而蒙元大军这会也顾不上祸害百姓了,全力出击,只有休息的时候,村镇可就遭殃了,为了减压,或是为了取得军粮,一路屠灭了型的村县达到了数百个,仅仅是蒙元一路行军,刀下亡魂就已经达到了数万。
“报蒙元大军距离不过三十里”轻骑回来了最新的消息,以一千兵力面对十数万大军的扑压,若不是还有援兵也在左近,只怕鲁剑堂和支不满编的步兵也要考虑撤到江南去了。
“兄弟们,顶住,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副团长游走在队伍当中不停的给士兵鼓着劲,鲁剑堂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终于,大路的方向,马蹄声响了起来,轻骑飞驰而来。
“来援部队距离十里,已经到了,他们来啦”轻骑兵高声的吼叫着,一脸都是兴奋的表情。
比蒙元的军队要近得多鲁剑堂总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消息一出,整个驻守部队精神都是为之一震。
终于,引导车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引导车出现,意味着大部队距离不越过五里了,很快的,一辆辆后勤运兵车出现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