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该死的杨戬,可恨的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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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出城,至芦篷下列阵,正见陆压提剑在手,大袖迎风,飘飘然下芦篷来。

    姜尚施礼问道:“老师往哪里去?”陆压笑道:“三霄坐名叫你我说话,我先去会她。”姜尚忙道:“弟子须给众老师请安,稍后即来。”陆压微微颔首,自到阵前去了。

    张桂芳随姜尚上芦篷,把礼行过,正要入席;忽见燃灯眉头一皱,说道:“张桂芳,你随子牙一起到阵前去,小心防护;三霄来者不善,于子牙似乎有些妨碍。”张桂芳并未觉出恶意,应诺领命,又随姜尚下篷来。

    方至阵前,就见陆压与云霄似乎话不投机,各含怒色;随即琼霄乘鸿鹄鸟飞至,仗剑来取,不及数合,祭出混元金斗,一道金光罩下,将陆压收到斗里去了。

    看见姜尚来,云霄说道:“姜尚,若论三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今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遍西岐,不敢与你相拒。你若破不得此阵,我等却要寻你还怨!”

    姜尚愕然,问道:“即是邀我等观阵,如何先将陆压老师收去了?”

    琼霄含恨接道:“陆压阴害吾兄在先,出言不逊在后,自要收了他治罪!”

    杨戬从旁说道:“道兄,我等随师叔观阵,你不可乘机暗放奇宝伤人。”

    碧霄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咬牙说道:“我闻得你有**玄功,变化莫测,我只看你今日也用变化,来破此阵,我断不像你们暗用哮天犬而伤人。快去看了阵来,再赌胜负!”

    张桂芳听见,也不理杨戬等各含怒色,问道:“杨道兄,不是叫九转元功么?怎么又成了**玄功?”

    杨戬尴尬一笑,低声道:“此功原是各位教主共创,西方教称**玄功,咱们道门自然不能和别人一样。”

    三霄等本在前面带路,想是听了他二人说话,转首看向张桂芳,问道:“日前不曾见,你又是何人?”

    张桂芳报了姓名,方拟借机劝说三霄罢手;不意琼霄忽然冷笑道:“原来就是你枪了大兄的宝珠,稍后定要讨教。”云霄、碧霄同样眼冒寒光,如看死人一般;张桂芳心中一惊,忖道:“即是如此,不如死了干净!”

    之前张桂芳不敢杀赵公明,是怕三霄来寻仇;如今三霄已至,张桂芳想来劝说,也仅是不愿麻烦;奈何三霄摆了天河阵,又是这般态度,张桂芳不认得三霄,岂会在意她等死活?

    不一时,前面现一阵门,上书“九曲黄河阵”;入阵来,但见阴风飒飒,黑雾滚滚,惨气冲霄,阴霾彻地。

    张桂芳把慧眼看时,目光所及,不足丈余;用元神察时,念识方出,即已煙灭;但他总觉得阴风、黑雾里有一种奇异的脉动,悠悠荡荡,杳杳冥冥;于是说道:“姜师叔,走的慢些!”

    姜尚会意,三霄冷笑。

    即已决定,张桂芳懒得再理会三霄,只将心思沉下,仔细感觉,只把筋骨震荡,用心体会;每走一步,气血的运行就改变一分,不断尝试,不停思考。以那“炼虚合道”之法,感应天人。

    奈何阵内自成天地,运行轨迹与外界大不相同,且是观阵,阵法威能未曾全开,脉动实在微弱的紧,张桂芳便已“炼虚合道”,急切间又如何摸得到头绪?

    不一时,众人已然行至阵行八卦台附近,但见陆压昏迷在台前,痴痴呆呆,酣睡不醒。

    云霄冷然道:“姜尚,莫怪我没提醒你,此地与别处不同,你等去了怕有妨碍。”

    姜尚停下脚步,心知是调理陆压道君的缘故;杨戬等门人怒气未息,待要再言,奈何身在敌阵,总有些掣肘,不敢轻举妄动,因小失大。又是地位受限,非是他等做主,皆自强忍,未曾多说。

    张桂芳亦不曾前行,只把慧眼看去,却见黑雾中一团好火,火中似有九只金乌,往来盘旋;奈何主神不现,那火虽然烧得烈,但也仅是在阴风里飘摇,渐渐消逝。

    经此一看,张桂芳隐隐把握了些许脉络,略作沉吟,忽然挥拳向前面的虚空中打去,劲气方一离体,即已随风消逝,忖道:“即非五行生克,亦非阴阳转化,精气神识却全然难存,怪哉!”

    待出阵来,张桂芳登时觉出不同,心中一动,忖道:“原来如此,竟是天地合,阴阳归,重回混元之势。”

    方回本阵,姜尚就问:“张贤侄,可曾看出些什么?”

    张桂芳叹道:“那黄河阵却是古怪,据我观察,该是逆转阴阳五行,专消精气神魂,复归混元之局。”

    正说间,那壁厢碧霄叫道:“杨戬,你今日再放哮天犬来?”

    杨戬早忍她多时,也是倚了胸襟,仗了道术,纵马舞枪来取;有琼霄乘鸿鹄鸟仗剑接处,不及数合,把混元金斗祭出,金光罩下,已将杨戬收入斗中,丢进黄河阵。

    “将何左道拿我道兄?”金吒看见,大喝一声,也仗剑来,不数合先将遁龙桩祭出;琼霄笑道:“此小物也!”说话间,琼霄把混元金斗在手,向金吒竖一根中指;想来古今中外,此乃惯用手势,未知金吒识也不识。待遁龙桩落在斗中,琼霄复祭金斗,又将金吒收去。

    道是兄弟情深,木吒见失了兄长,把臂膀一摇,将吴钩祭起空中,大叫:“那妖妇用何妖术敢拿吾兄?”

    “莫道吴钩不是宝,是宝也难伤吾!”琼霄又竖中指一根,再祭金斗一个,木吒躲不及,倒在了同样的手势、同样的法宝之下,也叫丢在黄河阵中。

    云霄许是不满“妖妇”之称,起了无明,动了真怒,就把青鸾一纵,二翅飞来,直取姜尚。

    “姜师叔速退!”张桂芳见了大惊,气得大骂,本不愿与三霄交锋,眼下却叫杨戬等连累,不得不战;忙将八极枪一抖,先挡云霄,又拦琼霄,急道:“观阵方罢,如何不容商议,就来冲阵?”

    云霄略显迟疑,又有碧霄赶乘花鸰鸟赶来,叫道:“留姜尚一个足矣,且还吾兄宝珠来!”琼霄更是眼中寒光大盛,作势欲祭混元金斗。张桂芳早防此斗,怎容她祭出?忙舍了云霄,提八极枪来取。

    待到三霄皆至,张桂芳不觉陷入苦战,又要防备混元金斗,大感力不从心。

    战有三五十合,闻太师看见,忙向函芝仙、彩云仙子道:“张桂芳骁勇,一旦近战,法宝难出。三霄久战不下,恐受其害,还请两位道兄速去援手。”函芝仙闻言,提剑在手,方欲助阵,彩云仙子已将戳目珠祭出。

    张桂芳一直提防,慧眼中捉到戳目珠轨迹,勿忙中竖掌就劈;当时气机牵引,张桂芳已出全力,精神异常振奋。忙中竖掌,虽说劲力稍逊,拳意却是大盛;劈中戳目珠,登时抹去了珠中神识。

    彩云仙子不备,即刻惨哼一声,险险坠下骑来。

    经此一阻,又有函芝仙赶来助战,张桂芳一时慌乱,再顾不得急迫琼霄。琼霄欲祭金斗久矣,奈何不得,正自气闷,忽觑到机会,忙把金斗起在空中,一道金光罩下。

    张桂芳急避不能,落入斗中,纵有玄功之妙,亦得昏昏默默。好在张桂芳拳意凝坚,元神先天强大,原就精通唤名**之术,多少有些抗力,一时还没有全然失智。

    三霄不曾细查,想是习惯成自然,随手就将张桂芳丢入阵中。岂意张桂芳方入黄河阵,即已转醒。

    时逢阴风吹来,黑雾迷漫,不一刻,便将张桂芳的五气法力消去大半,就连神魂也让化去不少。但也仅限于此,原来张桂芳修炼国术,与寻常修士大不相同。

    体内法力,识海元神,尽皆异变,根源上非是炼气,而是炼精。

    况且国术修行讲究身体自成世界,张桂芳境界足够,内生清虚之象;又是天生漏体,为了避免法力流失,“抱丹”已成了下意识的动作,暗含混元之意。正与九曲黄河阵命中相克,不曾叫闭了天门。

    一旦消去了天地灵气的补益,法力虽减,境界不降,元神虽损,根行犹在,就如去污排渍,更见轻松精纯。然则那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张桂芳的修为终究遭受了大损害,面色登时苍白起来,神魂一样异常,兴奋的诡异。

    张桂芳慌忙自封灵窍,紧锁气穴,但觉仍有阴风入体,内中一片清凉,仿若连御十女、精气大泄一般;不知是舒爽畅快,还是肾亏体虚。幸亏情势不曾恶化,张桂芳心下稍安。

    也怪九曲黄河阵玄奇,闭天门,消五气,原是神仙难当,竟无直接害命的手段。倘若再来一阵神火,抑或一股玄水,张桂芳自然休矣。可惜什么也没有,一来没必要,二来阵中难存。

    张桂芳站起身来,放眼看去,瞧见杨戬等也如陆压一般,昏睡似有鼻酣。张桂芳自救不暇,那有余力去管别个?况又心恨他等不识形势,竟将三霄惹怒,累自己一样遭灾。

    行将过去,一人赏了一脚,张桂芳仍自愤恨,不能解气,心中暗骂:“大爷和那几个婆娘战了许久,芦篷上那些死人竟无一个来救,真是一群吃货,个个该死!”

    此等怨天尤人的念头方起,忽见天上掉下一个人来,张桂芳定睛看时,却是玉鼎真人昏厥在地。

    不一时,黄龙真人、赤精子、广成子、太乙真人等尽数跌入阵中,就连惧留孙、慈航道人也在其列,不多不少,十二位金仙半个不缺,尽数齐了。只没见燃灯,想是见机不妙,溜之大吉,侥幸不曾落难。

    张桂芳心怀复杂,不知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病相怜,尽管略略有些预见,仍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PS:昨日提了一句,不想众道兄反应如此之大,一面欣喜,一面头疼。只想说声多谢支持。

    另外,人者见仁,智者见智,众道兄不必争论;新的投票已开,众道兄只管去投,莫争莫论,没什么意思。

    贫道只看投票的支持率,不会因某个道兄之言,就置大众于不顾。

    还有说姜尚脑子坏了,或是贫道败笔的,贫道即不承认,也不否认,情节会尽量合理,不存在直接拿下。

    如果是龙吉公主,应该会快些;如果是云霄,怕是有的等;如果是别个,俺还不曾想,没设计。

    今天更新迟且少,俺也不说是受了评论的影响,只说新书期已到,自明日起,贫道会尽力开始两更,并保证每更三千字以上,质量可能会下降;众道兄试目以待就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