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百花谷的门徒众多,白天出行恐有不便,于是易小天便等到夜深时,带着才收的这些门徒们,离开百花谷,朝港城奔去。
由于他们个顶个的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主,从飞龙镇到港城,不过才百十里的路程,根本不用坐车什么的,只需运行轻功,很快便赶到港城。
进城后,易小天让众蛇在路边等着,自己找个地方给柳云烟打了个电话,问了下珠宝公司的情况,方才知道原来她和龙珠儿等人,这些天来为图方便,晚上下班后都在珠宝公司楼上的公寓内休息,并没有回易小天的居所。
易小天听了心里喜道,正好给我留出了地方于是便跟柳云烟说自己现在有事,等白天再去公司看她们,便匆匆挂了电话,对众门徒说:“我先带你们去我家,赶紧将你等身上的毒除掉,免得你们再受那份罪
众门徒听了,十分高兴,都交头结耳的说,果真是个好掌门
易小天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居所,将房间收拾出来,布了一个五行八卦阵,吩咐众人按阵线一一坐好,然后发功为他们疗伤解毒。
一直忙到天将亮时,易小天终于将这些人身上的毒全部除掉,而他自己,却累得像虚脱了一般,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浑身酸软,不想动弹,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太阳升起来后,一缕阳光洒在房间的窗台上,这些蛇怪们都纷纷跑到窗前,探着脑袋向外面看,兴奋的议论着什么。
那清瘦女人陈清扬见了,便走到众蛇怪跟前,低声喝道:“掌门为救我等,自己累成这样,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影响掌门休息?”
众蛇怪听了,都只好低头不作声,有的跑到地板上躺下来,有的仍趴在阳台处往外看。
这时,青花走过来对陈清扬说道:“姐姐,不知掌门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们与其在这里干坐着苦等,不如自个先出去玩一会,也免得打扰掌门休息”
陈清扬朝窗外看了一眼,摇头道:“不好吧青花妹妹,咱们这么多人一到时吓着谁了,掌门知道可就麻烦了再说了,就算没有惊动外面的人,可是回来晚了,掌门也会责罚的,妹妹,在百花谷掌门说的规距,你难道忘了吗?”
青花笑道:“姐姐,我等虽为蛇怪,但是却并无坏心肠,更何况,咱们现在都变成了人形,外面的人怎么会害怕呢?姐姐,我看掌门此时状态,没有三两个时辰,他是不会醒来的,到那时,我们早从外面回来啦”
陈清扬也想去外面看看,听了后便顾虑道:“还有一些不会变化的蛇兄弟呢?”
青花道:“这个简单,如果愿意去,就藏在我们这些会变化的身上,如果不愿意去,就在这里待着,等掌门休息醒来。”
陈清扬听了点点头,当下便招来众蛇,悄悄说了青花的提议,这些蛇怪们如今身上毒瘾全除,轻松的不得了,浑身都是力气,哪个不想出去玩耍?
陈清扬听了便点点头,小声说:“如果出去,都必须听我指挥,谁也不要乱跑,早去早来”
众蛇怪连连点头,当下他们便悄悄的来到门口,轻轻打开屋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然后又将房门关好,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楼外。
这帮蛇怪们平时都在百花谷中居住,最多是到小河里玩耍一把,哪里见过这等繁华的都市?当下一个个跳着蹦着,快活的跟个孩子似的,惹的路上的行人频频回头,以为他们是一伙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
清瘦女人陈清扬也不知有多少年没到外面来了,飞龙镇她虽说也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在夜里,并看不到什么东西,再说了,飞龙镇跟港城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众蛇怪们指着两旁的高楼大厦,洋行商铺,开心的议论着,毫无拘束的在马路上行走着。
陈清扬跟在众人的身后,正走着,忽然听到后面猛然“滴滴”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急忙回头,却见一个大铁壳子正停在自己身后,那响声正是从铁壳子里冒出来的。
陈清扬正纳闷间,忽见铁壳子里钻出一个人脑袋来,冲她吼道:“不会走路啊靠边”
陈清扬愣了一下,方才想起原来是自己挡住人家的路了,于是便吐了下舌头,跳到路边,同时招呼众蛇怪也都靠路边走。
汽车司机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陈清扬和蛇怪们倒不以为然,继续一边欣赏两旁的新鲜景像,一边往前走。
不一会儿,陈清扬与蛇怪们便来到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鼓乐齐鸣,音乐四起,好不热闹
陈清扬抬头一看,眼前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上面贴满了花花绿绿的牌子,其中还有不少穿得很少的漂亮女人的的画像,在这些画像的中间,是一行金色的大字:“港城百货商场。”
陈清扬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也识了不少,不过大都是繁体字,对现在大陆流行的简体字,所识不多,所幸这几个字倒是繁体的,陈清扬当下想道,百货?商场?莫非这里就是买卖东西的地方?
女人的天性便是逛商场,购物,陈清扬虽然是一介女鬼,但这天性却没有消失,当下心里不由高兴起来,急忙叫住众蛇怪,指着商场的牌子道:“这里是个好去处,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众蛇怪一听,齐声叫好。
待他们进了商场之后,才发觉自己的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用的,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货多,人也多,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每个人手里不是拿着小筐,就是推着小推车,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众蛇怪都觉得好奇,有的还学着别人挎起了小筐,推了辆小推车。
陈清扬留心看了一下,发现众蛇的举动,并没有招来什么人的眼光,于是便将心放了下来。
只是有一点她感到奇怪,这里几乎所有的人只要一靠近她们,便都捂着鼻子跑开了,嘴里还叫着:“哎呀,什么味啊,难闻死了”
陈清扬举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心道,并没有什么味啊?这外面的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