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用东西换。”云辰说着拿出了自己的铭牌,兑换灵药都是拿的洪常青他们的铭牌兑换的,他的铭牌上依然还有一万五千多贡献值。“你们可以拿着我的铭牌,去宗内兑换你们需要的任何物品,算是交换,怎么样?”
有贡献值来换,那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从常梦常醒两姐妹眼中瞬间放出的光亮就足以看出来,她们早已把云辰先前不雅的言语忘的一干二净。常年呆在圣姑身边的她们,除了圣姑赏赐,再无赚取贡献值的机会。
常醒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在云辰眼前晃了晃,“那是什么水粉,就是这个荷包咯,只要把yù兰花心yīn干,缝进荷包里带在身上,身上就一年四季有yù兰香味了。”
原来是这样。
云辰心中大呼上当,要知道他狄阁内可是满屋子的yù兰,到时候采摘下来交个心灵手巧的云秀,多少yù兰荷包都有了。但是他话已出口,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常醒从他手里拿走铭牌,携手常梦一溜烟的向着山上跑去。
在东南域极yīn山玄yīn宗山门内最西方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一处专门用来关押重犯的监牢,位于玄yīn宗山门内的一处山腹中,这处监牢远离玄yīn宗中心区域,就是玄yīn宗自己人,也鲜有人知。一些敌对宗门的剑修高手,又或者某些身怀稀世剑技的剑修,被玄yīn宗拿下后,服下让人无法聚集元力的禁元丹,都被关押在这里严刑拷问。
cháo湿而幽暗的山洞中,松脂油灯昼夜燃烧发出“啵啵”的轻微炸裂声,令人心烦意luàn。在最里面一座手臂粗的精钢打造监牢中,被俘的毕宁就被拘役在这里。本就样貌平凡的他,沮丧的脸上满是烟火熏黑的痕迹,洁白的滚金剑袍也已污秽不堪,整个人邋遢的再也不复神宗掌教亲传弟子的风采。
不过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拷打和虐待,对于慈渡神宗的底细,不客气的说,玄yīn宗比毕宁知道的还要多,要不然也不敢轻易兴兵犯境。
他被俘后带回玄yīn宗囚禁在这里已经三天,虽然三天来玄yīn宗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听着周围其他剑修被拷打时喊出的凄厉哭喊声,毕宁已然是心惊胆战。
但是今日,午时已过多时,午饭却迟迟未见人送来,这让毕宁心中的不安更甚。直到一个身材高大,两眼精光,身着一身深青sè服饰的中年人,拎着一个狱卒的尸体走来,毕宁才知道,往日给他送饭的那个狱卒出事了。
中年人把左手的狱卒丢在地上,打开牢门把右手的饭篮放在毕宁的身前。毕宁哪里敢吃,sè厉内荏的瞪着面前的中年人。
“这是你的午饭,不过出了点意外,你们慈渡神宗千里迢迢的跑来,给他加了点调料,请用,要不然,也对不起你们神宗那些灰衣长老的一番心意。”中年人说话间,有一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仪。
“反间计尔,你以为我会相信么?”毕宁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灰衣长老的存在,就是神宗那些执事长老传功长老也不知道,他因为颇得老君喜爱,才偶尔得知慈渡神宗还有这样一股神秘力量,这玄yīn宗又是从何得知?
“那就吃饭,你是让我叫人来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众人说的不温不火,语气却依然不容置疑。
“哐当。”毕宁也是有傲气的人,直接一脚把饭篮踢翻在地,里面的菜肴散落一地的瞬间,还发出“哧哧”的清响与淡淡的黑烟….
“毒芹”毕宁骇然叫道。毒芹,是一种地级上阶的剧毒之物,参与温热的饭菜中无sè无味,一旦烧熟与冷物接触,就会冒出青烟。最主要的是,毒芹,既是毒也是药,普天之下,只有慈渡神宗培育有毒芹,而且绝不外售。
毕宁脸sè苍白的望着地面瞬间变得漆黑的饭菜,不用想也知道,慈渡神宗派出高手潜伏进了玄yīn宗,暗中给他的饭菜下了毒,期望以此毒死他,从而抹去他这个对慈渡神宗而言,存在的污点。
他确实是慈渡神宗的一个耻辱,以堂堂神宗殿下的身份,丢了黒木城不说,人还被敌人俘虏,不止掌教圣姑跟着丢脸,就是保举他成为圣姑亲传弟子的阁老们,也跟着面上无光,那么在不好救出他的前提下,nòng死他,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
“你们想怎么样?”毕宁无从知晓面前的中年人如何察觉饭菜被下了毒,但是不管是对方口中的“灰衣长老”,还是慈渡神宗独一无二的毒芹,都让他不得不相信,慈渡神宗要杀死他。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毕宁从来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流,而且现在是慈渡神宗让他死,这直接打消了他最后仅有的一点忠心。
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毕宁心思的变化,僵硬刻板的脸上绽放一丝笑意,轻描淡写道:“很简单,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回去后,暗中策应我们行事。”中年人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毕宁讨价还价和拒绝的机会。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毕宁声嘶力竭的喊道。
“老夫玄yīn掌教澹台靖罡”如闷雷般的声音在山洞腹地滚滚回dàng,震死了除了毕宁以外,山洞中所有人……
当晚,三名神秘黑衣剑帝一级的高手,突袭了玄yīn宗这处山洞,击杀两名玄yīn宗剑圣,重伤一名玄yīn宗剑帝,在玄yīn宗大批人马赶来前,直接用剑芒劈山裂石轰开了山洞,救走了毕宁。
在距离事发地点东方两里外的一座高山小院中,一老一少目睹了整个事件,老的两鬓斑白,一脸落寞;少的青chūn靓丽,款款素衣木叉,依然掩饰不住她那倾世容颜。
“外公,你为何不去帮忙?”霓裳上前扶住外公,遥望远方剑罡与山石相交发出的点点火星与巨响,白皙的脸上波澜不惊。
“如今,你外公,也算是个外人咯”闵长天亲呢的抹了抹霓裳的额头,话中尽显寥落。
“外公您多想了,靖罡伯伯待您如父,有些事情不让您cào心,是体恤您。”霓裳安慰道,尽管…霓裳心里清楚,因为她的缘故,因为永安城的失利,很多玄yīn宗的大事,外公已经被有意无意的排除在外。
“哎,你不用安慰我,恐怕你还不知道,今日早上掌教亲自找我要去一味莲蒿,他拿这种剧毒之物,却不告知我用处,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莲蒿?”霓裳惊讶的打断道:“您是说,那种药效毒性跟慈渡神宗特产的毒芹相近莲蒿么?”四年的时间,霓裳未曾摸剑,但是四年,她却尽得外公闵长天在丹药上的真传,任何灵药一听名字,立刻就能知晓药效及其跟其相仿的灵药。
闵长天点了点头,霓裳的脸上,却yīn晴不定。
霓裳,用狄云辰的话说,他就是一个一肚子馊主意的祸水。而往往这种人,最容易看穿yīn谋
次日一早,在漫天的朝霞中,长宁镇上尽三十名神宗精英阁弟子,骑马拱卫着两辆四轮马车出了长宁镇,一路想着东海普陀山而去。几乎在狄云辰一行刚刚出发的同时,慈渡神宗内也响起了森严的钟声,狼狈不堪的毕宁,战战兢兢的跪在慈宁宫门前,等候掌教圣姑的问责。
离开了慈渡神宗坐到了马车上,云辰的心才彻底静了下来,对他而言,身处慈渡神宗无异于身处龙潭虎xùe,纵然没有人知晓他是冷花翎之子,但是他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只有彻底静下心来,他才有时间和精力来领悟自己背记的剑技‘涌cháo’,他并没有等云静云秀会合后在出发,只要给虹儿一个大致范围,凭借他与虹儿之间的精神感应,虹儿总能带着云静轻易的找到他。
涌cháo顾名思义,就是借助这门剑技在水域施展出排山倒海如cháo水般的攻势,其修炼的根本条件,是你与外物的沟通能力,这样剑气才能附带激起更多的水流伤人,如同施展剑技倾城下部剑芒收聚成一点,瞬间吸引清空周围的雨水化成一个水球依附于寒星剑芒上一样,涌cháo也许没有剑技倾城那样摧枯拉朽,但是在水域中,涌cháo的攻击视你的实力,杀伤距离可以达到百米之外,更主要的,涌cháo还是群攻。
对于独自领悟出剑技倾城和创造出飘渺无痕轻功身法的云辰而言,结合涌cháo真解来领悟涌cháo剑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几乎没费什么太大的精力,他自负已经完全掌握。他掀开车帘探头望去,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而他们也已走出了长宁山,在告别了那种满身青翠的景致后,周围的原野上满目黄褐sè的光景,尽显秋与冬交替时的萧瑟苍凉。
周围没有大一点的江流湖泊,也就绝了云辰一试新领悟的涌cháo剑技的心思,而在此刻,七道令人惊yàn的金红,从西北遥远的天际划来,一只巨大的凤鹤,转眼间已经悬停于云辰一行的上空,惊得他们坐下的马儿嘶叫连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