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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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Ⅸ

    “我们想等这次打退了魔宗门人就成婚。”在众人连番哄笑中,云金终于开口道。

    “那恐怕还有等很久,我在云城山上呆不了那么久。”云辰一说完,众人大惊失色,云辰若不在山上,谁来带领她们抵挡魔宗门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别多想。”云辰解释了一句,略一沉思后年一本正经的对云金云曦说道:“我算了一下,七天后是个吉日,你们告知一下师门长辈,就在那天成婚,飞升殿还有很多房间,我让师娘给你们布置新房。”

    云秀顿时想笑了,什么七天后是个吉日,云辰完全是避讳着上官千虹刚死,等他祭日满七后,才好给云金云曦办喜事。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去,只有云静云秀留了下来,云静这才把得之上官千虹身上的玉简交给云辰,云辰把重新装进从上官千虹房间里搜出来的长命锁中,这一刻他眼前似乎浮现了母亲把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的场景,转瞬即逝。

    “师父,已经按你说的布置好了。”云秀提醒道。

    “我也让二伯带着所有凌云峰弟子,去后山给上官千虹守坟了,包括在宗师祠堂守灵的上官云聪,可是心辰哥,太爷爷死的时候,下葬之后我们只守灵,没听说过还要守坟的?”云静一双眼睛望着云辰眨呀眨。

    “当然,因为这是我胡扯出来的。”云辰说完,带着两女走出了房间,出了飞升殿来到红石坪上,时间差不多已到午夜,整个云城五峰漆黑一片籁寂静。

    “你回去告知桂千月师伯,让她约束门下不得随意出来,我跟云静马上过去。”云辰对云秀说后走向了通往凌云峰的缆桥。

    “哦。”云秀不明白云辰要干什么,先是让师父亲自秘密收拾一件密室,现在又神神秘秘的支走了凌云峰的所有人,还要避开望月峰的所有人。不过云秀也不好多问,这件事云辰既然让她参与进来了,应该不会瞒着她,立刻跑着过了缆桥,去告诉师父。

    云辰带着云静并没有立刻前往凌云峰,而是来到了石碾旁。夜色静谧,如一块黑布包裹住了这一片天地,俗话说秋高气爽,在这个深秋,就连终年萦绕着云城五峰的山雾也稀少起来,几抹寒星,如同情人绝望的魂断目惊的眼眸,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哀思。

    似乎无意识的,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蓝叱,一如很多年前一样,缓慢的舞动着,虽然很多年没有这样舞过了,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生疏,不同的是昔日萦绕在他身边的雪花,变成了一条条如同飘带般萦绕着他经久不散的冰雾。

    云静也很久没有看过云辰舞剑了,但是每一次,如此枯燥的舞剑,她都能看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她看着面前的男子,舞了大约半刻钟后,就收剑走向悬崖边的石碾旁,居高临下的望向了对面的落凤崖,似乎还在苦苦搜寻那个陪他彻夜舞剑的女子

    落凤崖上,今夜无人舞剑。

    他沉默不语,他眼神寥落而绝望。云静仿若听到了他的心在拼命的呐喊,“云雪…”虽然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可是却掩饰不了他哭泣的心。

    云静轻轻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弥漫至她的全身,似乎要连她的血肉都化为坚冰,但是她没有松手,她一面运转心法抵挡,一面坚持着…握着他的手,试图给他传递过去一丝温暖。

    当她冷得开始止不住的哆嗦的时候,弥漫至她全身的寒意瞬间消散,云静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了云辰回头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中冰雪依旧,却让她感到某名的温暖。

    云辰伸手拂去云静鼻子下被冻出来的鼻涕,拉着他走向了通往凌云峰的缆桥。

    “对于逝去的人,我们要时常缅怀。”云辰的话,在风中逝落。

    “只有这样,你才会更加珍惜爱护我嘛?”云静自己在心中说道。

    当她们终于踏上缆桥时,急劲的山风又吹来的新的思绪。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魇面艳比花娇的女子,骑着白猫唱着歌来到云城山找他,却就在这里,被他逼着,吹着寒风吃草根。他犹记得,她离去时潸然而下的泪水…流畅的,其实是她心中一往情深。

    逝者也许只能怀念,生者…“我应该给予希望和安慰。”如此想到的云辰,对云静说道:“你等我一会儿。”然后丢下云静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缆桥上吹山风,他身形闪烁间,已经回到了飞升殿,一脚踢醒了睡在他床头的白猫。

    当云辰再次回到云静身边时,云城山脚下,传来了白猫的嘶吼,在云城山脚下值守的云城门人,只看到了一团白色的火焰,急纵向了南方…

    七道金虹从望月峰上闪烁而去,在“鹤啊鹤啊”的鹤鸣声中,虹儿拖拽出七道金虹,向着山脚下急飞去,很好,它现在不放过任何一次能欺负白猫的机会。

    凌云峰侧后方的一个山洼中,里面矗立着十几座坟墓,这里时历代云城宗掌教的安魂之地,尽两千名凌云峰弟子,在三位长老的带领下,挤在这片不算大的山洼中,吊唁着刚刚逝去的掌教上官千虹。所有人都捂着鼻子红着眼…打着瞌睡。

    只有狄千桐一人矗立在最高处,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所有人,云辰给他的说法是,“他们不是想吊唁么,把他们全部弄到坟前去,哭个三天三夜够了吧,跟他们说,我不见外,真的没什么意见,谁敢不去我就有意见了。”

    于是,在狄云辰的大善心下,所有的人都不敢不来。

    在与这边坟地一峰之隔的侧面,就是供奉着历代云城宗祖师掌教灵位的宗师祠堂。

    终年不绝的山风,吹到这个山坳处,回旋出鬼泣般的“呜呜”声,阴霾,冷寂。

    云辰牵着云静站在宗师祠堂院的大门外,腐朽的门楣贴上了簇新的绿色挽联,门前的枯枝残叶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呜呜”的山风中,隐约可见连绵的鬼嚎声。

    “我三年前偷偷来过了,姑姑说,等你回来了再说。”云静摸着手里的一个瓷瓶说道,里面装着的,是元乳之精。

    云辰带着愧疚的神色,轻轻推开了院门,这么多年来,别说找到阴阳葵,就连解阴阳葵之毒的配方他都没有找到。他实在没脸来见姑姑,可他依然来了,不管怎样,他都必须面对,这是他的承诺,更是他的责任。

    或许新迁了一个灵位进来的缘故,院中打扫的干干净净,当他走过院,站在祠堂的门前,还在给自己打气,迟疑着抬手准备推门时,云静却抢先一脚把门踢开,直接跑到石像的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姑姑”

    “静儿,你又来了,不是答应我,没事不要随便来的么?”石像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亲切的美妙,还有一抹寂寞的味道。

    站在门口的云辰算是听出来了,这段时间云静这个磨人精,怕是没少来缠石像,不过,这难道不是他希望了么?

    “姑姑姑姑,我心辰回来了,他来看你了。”云静整个人都扑在石像上。

    “我上午就知道了。”石像说完,祠堂中响起了她模拟出来的云辰上午嘶喊的那句“上品顶阶,子午阴寒潮”

    “姑姑…”云辰跪伏在石像面前,规规矩矩的磕头,石像告诉了双母远的诸般妙用,让他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不走弯路;石像给了他倾城,他才能纵横菏泽,攻城拔寨摧枯拉朽,成就昔日的传奇之名;石像给了子午阴寒潮的地点,他才能数十倍的提升剑芒威力,成就今日云城之主的地位。可是他为石像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办成。

    跪在石像跟前的云辰,羞愧难当的无地自容。

    “辰儿,没想到你真的能抵御冷锋,爬上毋周山绝顶,融汇子午阴寒潮,别的你不用说了,至此一样,姑姑就感到很欣慰了。”石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率先引开了话题。

    “恩。”云辰站立起来,把赖在石像身边的云静扯到身后,“姑姑,我想给你换个清爽点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这样以后,我们可以随时陪你说说话,你也不会这么寂寞。”

    “是这样啊”石像自语一句,似乎对于这个呆了百年的祠堂,有着极度的不舍,但是诚如她说的那样,是是一个化石的人,不是鬼,终究有一天是要离开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的。

    “哪就带我离开这里。”石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云辰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黑布,包裹住石像后弯腰扛起了她,石像虽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但是此刻她却如石头一般沉重,云辰可以扛着她轻松的在平地上行走,但是要想扛着她飘下悬崖,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就算勉强办到一有个磕碰什么的,后果云辰不知道也不敢想象,所以他才执意要取云城掌教之位,目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把石像转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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