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这是违反规则,借助天级元兽施压让我宗弟子落败。”长孙钜带头站起来反对。
“怎么不行?哦,就许你门下的长老在哪里大呼叫的干扰我家霓裳,就不许白猫在台下吼一嗓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规矩?”姬宏烈得意洋洋的反驳道,反正白猫没上台,而且带头出声干扰比试的是你们,说破了天,也无济于事。
长孙钜心犹不甘的求助看向了治鸿上人,长孙垣是西华宗年前一代第一高手,如果连他都被淘汰出局,西华宗将会在此次论剑中颗粒无收,说出去作为地主占据地利的他们,可谓颜面无存。
只是治鸿上人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关键时刻修起了闭口禅。
长孙钜只好病急乱投医的看向了神宗特使。皇浦雄笑了,难道他不知道神宗与天汢宗拐弯抹角的关系吗?
“何为实力?就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长风子面带笑意侃侃而谈,“一个人能施展出让对手乱心的负面攻击,也是实力的一种具现,同样,一个人能抗拒各种负面攻击,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长孙掌教,如果你门下弟子对阵的是魔宗的魔影分身,你难道要跑到不夜城去跟魔师讲规则?”
“哈哈…”
在台上众掌教的哄笑声中,长孙钜黯然坐下,其实他也知道,比试结果很难更改,他只是咽不下长孙垣被淘汰的这口气,一个剑宗弟子,竟然被一个剑师女弟子唱着歌打败了,传出去绝对会被人浮想联翩津津乐道,他们西华宗为此要丢尽了脸面。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长孙垣在被宣布落败后,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满脸狠色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长剑一振就待射杀耗尽了元力毫无提放的霓裳。
云辰、六道、红绳见状长身而起。
“住手”
“吼”
六道与白猫几乎同时出声,震的被怒火迷了心窍的长孙垣微微一怔,加旋转人如箭矢飞上擂台的云辰一剑荡开了长孙垣手中的长剑,与云辰几乎同时飞上擂台的六道红绳则护在了霓裳的身前。
“坏人”霓裳给了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的云辰一个笑脸,不管是神念还是元力耗的一干二净的她,顺势倒在了红绳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云辰回头看了一脸疲惫的霓裳一眼,才又看向了一脸不甘之色的长孙垣。
“说个时间,地点,我跟你打,你们西华宗弟子不是喜欢赌吗?这次我狄云辰依然跟你赌,赌命”云辰说完轻轻一弹手中白泽剑,清脆的剑鸣犹如他的决心不可动摇,等他飞身下了擂台,才突然醒悟,不知不觉中,霓裳已经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重要的甚至让他情愿舍命相护。
至此,原定于上午的三轮比试,因为修补东二擂台耗费了不少时间而进行了两轮提前结束,西华太宗年轻一代两大高手齐齐出战准备拔个头筹,却先后落败,并且还是败的毫无风度的那种,一时间,西华宗上下倍感颜面无光。
而不管是云辰还是霓裳,都因此一战成名,如果说各宗弟子对于云辰先前不管是坊市上次击败长孙幕,还是在来论剑的途中击杀宇文化及多少还有点质疑的话,那么,在今日见识他如繁星坠地般密集而磅礴的剑气后,终于在心中正视了他的实力。
至于唱着歌打败打败西华宗第一高手长孙垣的霓裳,不管是她的美貌还是歌声,又或者她在台上永不放弃的坚持,都将被人永久传诵并乐此不疲。
两战两捷的云城宗诸人自然是皆大欢喜,事实上此次西华论剑之前,云城宗各峰座给门下弟子定的目标就是力争两人进入三十六强,毕竟,云城宗弟子的整体实力排在西北八宗之末是个不争的事实,现在云辰云静只用半天就完成了长辈的心愿。
云辰一回到院就闭门沉修,现在,修炼仿若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荷泽剿巫迫在眉睫,云辰深切的感到了一种紧迫感,他不是一个喜欢靠别人的人,只有把实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才能更有底气。虽然他已经先后两次击败剑宗高手,但是云辰自己清楚,如若没有人牵制,不管是狄千桐还是宇文化及,他绝没有获胜的希望。
今天云静在擂台上耗光宏业元力的一幕,更是提醒着他元力深厚的重要性,如果宏业心法更高一层,再多五滴元力,被耗光元力的就是施展轻功飞雪‘飘’的云静,同样,如果他有十滴元力而不是五滴,在战斗中他就会多很多选择的余地,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次射剑气还要缩手缩脚,来反复计较。
所以,云辰迫切的希望早一点进入冰寂十二层,哪怕多修炼出一滴元力,对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各宗心法虽然因为属性不同而造就的特效不同,但是在凝聚元气上基本都是大同异,进入剑师境界后,每增加五滴元力,就提升一层心法修为。这也是云辰放弃了把金光剑换取更高阶的水属性剑器,而是换取培元丹的主要原因。对他来说,更快的增加实力,远比得到一把质地更高还能提升剑气威力的剑器更重要。
对于这次西华论剑自己能走多远,他从来没有多想,不论是低阶的地兵还是元兽内丹,对于决心要融子午阴寒潮的他吸引力不大,相反,他对于白玉固经丹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前者,拥有剑技倾城的他,很难保证自己的经脉在以后的那一天不被元力撑爆。
当云静推门进来的时候,云辰知道,下午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他去也未必能给下午参加比试的云城弟子任何帮助,但是历经大漠的生死之旅后,哪怕是曾经每天送它一碗馊饭的云聪,在他心里多少都有了一点份量,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云雪,云聪都为他们舍命相搏过,而不是退缩或者说作壁上观,所以他要去,这一个礼节性的问题,虽然他一向从不在乎礼节,但是他知道,他们在乎他在不在台下。
云辰刚携手云静随着一众同门抵达擂台下不久,中午睡了一会儿的霓裳,又抱着白猫神采奕奕的跑来了,“坏人,听红绳师姐说,你为了我要跟长孙垣赌命?”霓裳脸上洋溢的甜美笑意掩饰住了脸蛋上的那一抹苍白虚弱,这种笑意,叫幸福。
“一时冲动”云辰淡然一笑,他的手却不经意间轻轻拂过剑柄上那一抹簇新的粉纱,霓裳看到这里,笑的更甜了,云辰之所以被她唤作坏人,是因为他老是对他说些口是心非伤人的话,霓裳的办法是,凡是云辰对她说的坏话,一律反着听。
他的真心,总是在沉默中花开。霓裳很早就了解了云辰的脾性。
霓裳在云辰身边哼起了曲,不再是悲伤亢沉的曲子,而是一轻柔舒缓的曲调,不再有那种洞穿灵魂的感染力,要想唱出那种极富感染力令人沉溺的歌声,也是极耗霓裳神念的,霓裳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对云容云静说,她一出生哇哇大哭的时候,就把一屋子的人弄哭了。
于是闭目沉修的云辰插嘴说:“你就是一天生的祸水。”
众人大笑,霓裳大怒,指着云辰对怀里的白猫向云辰吓唬道:“大灵儿,咬他一口。”
睡眼惺忪的白猫却向着霓裳点了点头,意思说这个坏人说的对,你就是一祸水。
她们这边聊的热火朝天,台上战的剑光霍霍,台下各种弟子喝彩声叹息声交织一片,各种掌教座们脸上的神色也跟随着各自门下弟子的表现阴晴不定。
云辰突然睁开双眼,茫然的扫视全场,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修士的世界么?”随即,他再次闭目沉入了修炼,他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太过喧嚣,云辰心中的修士的世界,那是一个人的世界,是个孤独的世界。
霓裳看着这一瞬间茫然无措的好像与世隔绝的云辰,眼神疼惜。
轮的九轮比试,每轮各宗都必定有一名弟子登台比试,在下午的三轮比试中,或许天意使然,云城宗凌云峰三名弟子云明、云聪、云良悉数登台亮相,而后悉数落败,云良甚至为此受了不轻的伤。
云辰记住了那个下狠手差点要了云良命的弟子,很好,又是西华宗弟子,他万分后悔自己对上长孙幕时太过心慈手软,那一瞬间他完全有能力把长孙幕轰杀,而不是轰出个窟窿让他掉下去。
虽然有云辰云静杀入了第二轮,但是自己门下的三哥弟子在一下午输了个精光,这让上官千虹的脸色阴霍了一下午,他知道,自己联合东方世家在坊市途中截杀云辰的事,虽然都被他推给了狄千桐,但是却很难取信于成了精的各宗掌教,再加上云辰出线,而他门下三个弟子同时止步第一轮,在各宗掌教门人心里,他上官千虹天妒英才的罪名更加坐实了,这让上官千虹再也无脸坐在高高的观礼台上谈笑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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