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旭日峰其他弟子就不行了,云金今日虽然胜了一场,但是他最后一轮的对手是看一眼都会心惊胆跳的母老虎云容,用云宝话说,只要云金敢上台面对云容拔剑,我们就算他赢。
云宝云元更不消说,今天继续被打回了原形,云长虽然胜了两场但是今天输给了云长,就算他明天胜了最后一轮,以第二名参加挑战赛,可是他要在挑战赛中面对云明和一只都想拔剑欺负他的云静,结果已经可想而知。
三战过后出线局势已经基本明朗,各小组中旭日峰云辰,望月峰云雪云容,飞瀑峰公孙云尚,凌云峰上官云聪、狄云良,六指峰云林都是三战三捷,而今日终于没有飞出擂台,明明两剑可以击败对手,偏偏用了完整的三剑才获胜的云静,和败于云辰剑下的云明,如果不出意外,挑战赛的两个名额将会属于她们。
当然,这并不是说着九个人就是云城二代弟子中实力最强的九个,事实上若非望月峰关门弟子有十一个之多,碰上相互撞车的情况,凌云峰狄云良就不是云秀云曦的对手,而云秀则是主动认输给了云雪,再加上实力本来就跟云聪云容不分上下,偏偏碰上了云辰的云曦,望月峰极有可能有五个女弟子出线。
对桂千月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但是规则所限,她又无可奈何。相比于她拥有三个出线名额还不满意,行千重以及一众旭日峰弟子,对于峰上只有云辰一个人出线,则是很满意了。因为从他的身上,他们看到了旭日峰中兴的希望,因为他那能把人杀‘傻’而令人胆寒的一剑,让其他峰上弟子,再不敢公开嘲笑旭日峰弟子了。
欧阳金凤替深夜到访的从千放沏上一杯热茶,然后走出书房将房门轻轻合上。行千重一脸愧色的望着师兄,抬手示意对方用茶,“从师兄,小弟实在没有颜面再提赔礼二字,今日云长实在是…”
“师弟,这话说的为兄可就听不懂了,”从千放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行千重连忙将师兄按下,“这两日,我的两个弟子在擂台上做的实在有些过分,还望从师兄不要怪罪的好。”
从千放听完呵呵大笑了起来,“行师弟,你我相交数十年,你自问为兄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前日,你那弟子云辰已经留手了,你我都能看出来,我们昨夜也都揭过了。今日,云长与云林那一架打的好啊!”
从千放喝了口茶,望着一脸愕然的行千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云林一向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练功也不怎么上心,我要揍他一顿吧,亲身骨肉我下不了手,云长今日一顿狠揍,终于把他揍醒了,结果又眼馋上了云辰的剑技。这不,今日比试一结束,云林想着他和云辰的差距何止一筹,就央求着我非要到旭日峰学艺,还望行师弟你给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将云林收入墙下。”说完一脸期望的望着行千重,他也是厚着一张脸来的,昨日他还说云辰的剑技是雕虫小技,但是今天挨不过儿子云林软磨硬泡的他,又只好上门来恳求了。
行千重这才明白,师兄急急忙忙的深夜跑过来所谓何事,他面露惭愧道:“不瞒师兄,这几日在比试中门下弟子所使的剑技非是出自我手”。
从千放心里一惊,却又听行千重说道,“师兄应该看的出来,除了云辰外,别的弟子使这些剑招还很生疏。”说道这里,行千重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朦胧月光下的红石坪,在红石坪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那里挥剑而舞,虽然依旧很慢很慢,但是行千重知道,他一旦快起来,就是一把拔剑必见血,令人胆寒的剑。
从千放不知何时也站到了行千重的身旁,望着青石坪上那个孤寂而舞的身影问道:“是他吗?”行千重缓缓点头:“不错,三年来,我不在山上,他从宗师祠堂出来后,就有了这一身惊人的剑技,然后毫不吝啬的传给了同门师兄弟的云辰。”
他说完走回桌边重新坐下,才又说道:“云林的事情,我代他应承下来,不过….,仅此一例。”从千放听到这里,心知此事算是成了,便也过来坐下,与行千重重新聊了起来。
第四日的比试,几乎跟大家期待的一样,结果没有任何意外,飞瀑峰闵云方连凌云峰都没来,直接称病退出,毕竟,在这不存在侥幸的擂台上,实力与对手相差太过悬殊,上去完全是自取其辱,大家都是同门嘛,谦让一下还会多少落个风度,给对手承你一份人情。
随着落败了两次的弟子纷纷退出,剩下的比试在半天就结束了,下午本该激烈的挑战赛,因为上官云明狄云静两人的存在,在最有希望的云曦云秀都放弃后,其他人也纷纷放弃。
这让等着别人来‘找揍’的狄云静万分不爽,拽着云长非要跟她打一场,结果被云容气的以回去“踹缸”向威胁,不了了之。
旭日峰上,满山飞舞的雪花落在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旭日峰弟子的脸上,绚烂而自信。曾经的他们,一度被别峰弟子嘲笑为“废材”“败类”,但在这次的比武中,云辰不单一鸣惊人,而且大杀四方,连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上官云明都被他送去参加挑战赛了,再加上云金云长他们四人,或多或少面对别峰弟子都胜了一两场,曾经被誉为废材的旭日峰弟子,在这一战过后,可谓扬眉吐气。
对一直碌碌无为的旭日峰弟子来说,云辰用剑带给他们最可贵的不是那些他们以后也可以修习的剑技,而是希望,一种,原来我们也可以如此强大的希望。
云辰依然慵懒的躺在石碾上,冰寂心法凝聚的元气本就是阴寒属性,所以一般炼气化元的云城弟子并不胃寒,除非是白泽喷涂的那种极寒的冰芒,否则这天地间的普通寒气,很难让他感到什么不适。
飞舞的雪花很快落满了他的全身,但他浑然未觉般,抓紧时间凝聚着元气,因为他知道,回到望月峰上查看那个装着蜂蜜大缸的狄云静,马上就要过来了,狄云静一来,他就必须分出一份心神来应付她。
“心辰哥,我来了!”狄云静站在缆桥的边缘远远的喊了一声,换下一身紧身劲装的她,穿着一身白泽皮缝制的夹袄,黑白相见的条纹,让她在漫天大雪中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有的时候云辰真的搞不明白,这狄云静究竟是怎么长的,明明是一副刁蛮火爆性子,偏偏长了一张狐狸似的妩媚脸庞。
云静跑到石碾旁,伸手拂去云辰身上的雪花,摇醒他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依然是她说,云辰听。
在雪天的傍晚,同样踏上旭日峰的还有从云林,这位六指峰首座的宝贝儿子。虽说别峰也有人眼馋云辰的剑技,但是没有云林有优势啊,他的优势就是父亲与行千重的关系,还有他自己与几名旭日峰关门弟子的关系同样不错,所以比试一结束,他就直接上了旭日峰。
云林找到还在跟几个师兄一起在雪中练剑的云长,把他拉到僻静处,悄悄说道:“云长师弟,我被父亲赶到你们旭日峰来了,说是要学习你们在擂台上所用的剑技,你可一定要教我啊!”
云长起先被云林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他为昨日擂台上的事找上门来了,待云林说完了来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脸的小心立马变为怒气:“你、你还有脸说,当日要不是你嘴贱,一见面就惹那个疯子,我、我们会相互揍成猪头。”
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肿块,见云林仍旧一脸不明白的站在那里,向他冲道:“还不明白?剑技是云辰那疯子教给我们的,他不、不发话,谁敢乱教?”说完一脸委屈地对云林继续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昨天揍你,就是他、他的意思,谁让你一见面就骂他,我要、要是不听他的话,下场会比猪、猪头更惨。”
云林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了,想起自己一时嘴贱惹出这么多祸事来,扬起手对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略一思量的他转身向着六指峰飞奔而去。
“不会吓跑了吧?”云长看着匆匆而去的云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