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泊泊...
一个个泥浆气泡在沼泽里冒起!
放眼望去,此沼泽覆盖几百米之宽,就恍若一死亡地带,在沼泽周边,依稀可见一块块巨大兽骨,只是这些兽骨随着时间磨砺,变得极为斑驳,一股落寞之气息在周边徘徊。
南宫炎站在沼泽边缘,目光却紧紧注视着沼泽另一边,他看的出,李凌因长久施展土遁,体内灵气后续无力,只是他心中依旧有疑惑,以此子凝气四层的修为,为何可土遁如此之久?
徒然,南宫炎脑中灵光一闪,他微微点头,朱师弟储物袋中有两颗回灵丹,难怪如此,这两颗回灵丹还是由我所给...
南宫炎微微明悟。
只是他还是低估朱明为人,以此人贪婪的性子,回灵丹何止两颗,而是一瓶!
李凌这边,此刻他胸膛剧烈呼吸着,身上伤口在丹药功效下,暂时也无大碍,但连续奔波,让他身体已近极限,只是当看到南宫炎身形出现时,他目露果断,立即土遁。
而就在这时,南宫炎脸露怪异笑容,身影换做金芒,第一次在李凌眼前施展金泽峰点金之术,此术与土镇峰土遁一样是种速度之法,只是此术之快,让人震撼。
金芒来回对射,恍若波浪般直奔而来,但速度却如同光!
眼中只看到一刺眼之光,等李凌反应过来,身前之处,南宫炎微笑而站,金泽峰以攻击强,速度快著称,在这一刻,李凌终于见识了。
刚想移动身躯,眼前光芒再次闪烁,李凌直觉右臂一麻,等他反应过来,整条右臂被南宫炎其肩而断,而所斩之器,正是南宫炎手掌。
这一连贯动作,极快无比,在手臂落下地面后,李凌方才感觉到剧痛无比,这一痛楚让他脸色极为狰狞,而右手断落之处,鲜血更是直喷而出,但此刻李凌目光一凝,左手忍痛一扬,一道石柱拔地而起。
只是这石柱刚刚升起,南宫炎嘲讽一笑,右手轻轻一拍,整条浩大石柱瞬间瓦解,在这个过程,李凌脚下一点,退出几步后,立时沉入大地之下。
"若是土镇八方之术,我尚且避之不及,但幻化之术.......泥土,终归是泥土,有何可惧!"南宫炎无比从容道。
他目视着李凌消失之地,微微一笑,对于此子的心性,他越来越熟悉,此子不但谨慎,而且行事干脆利落,不过越是熟悉,他也越是满足,甚至满足的让李凌带伤离开。
走至李凌土遁之地,将地下鲜血摸起,放在口中品尝片刻,南宫炎露出惬意笑容:“猫捉老鼠,老鼠如何逃的出猫的嗅觉呢,李凌,你是逃不掉的!”
话落,南宫炎盘膝在原地坐下,一连贯的追击,同样也让他消耗不少灵气。
而此刻,李凌土遁几百丈距离,人也从土中跃起,步伐蹒跚的坐在大树之下,将丹药快速捂在断臂处,做完这一切后,他脸色极为苍白,但是目光却凝重无比。
到了现在,南宫炎的心思他已清楚,正是玩弄自己而死!
这一心思,让李凌感觉极为憋屈,自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重之伤,也从未被人恍若老鼠般玩弄,他与南宫炎,两人说到底,仇恨并非杀父,灭族,但南宫炎却一步步相逼...
此人将是我一生最大宿敌!
李凌左手重重握拳,他自认不是善良之人,但也不是滥杀之人,但这一刻,他那杀心却无比隆重,甚至比起第一次杀人,还要强烈。
“此人占尽先机,修为直达大圆满,但若给我几年,我定然要将他拉下,目前当务之急,一定要逃出去,也只有这般,方才有机会反击。”
李凌坚定而道,但是片刻,他感觉脑中沉重无比,双眼帘更是不由自己落下,这是身体疲累过度,再加上一连贯的伤口而导致。
在身体剧烈反应之时,李凌强制提起精神,他脑中思索一番,双眼最终缓缓闭上,于此同时,他体内灵气却在四肢百骸不断游走。
他在赌,赌南宫炎这段期间内不会追杀而来。毕竟南宫炎若真要下杀手,早在先前,已有两次机会,眼下他正是把握南宫炎那种玩弄之心,从而在狭缝中恢复体力。
在冥山某一处树林,此刻南宫炎正背靠大树惬意而坐,他脸色挂着淡淡笑容,只是脑中却微微疑惑,他暗道,以李凌的修为,为何可释放幻化之术,这法术修炼最低也要凝气五层,凝气四层若能修炼,那也是单灵根方可...
这个念头在南宫炎脑中一闪而逝,他将身边树叶拾起,放入嘴中细细品味着,目光却透过层层树枝,望着那依稀的蓝天之上。
儿时的记忆,在脑中不断升起...
在十岁前,南宫炎并非如眼下如此风光,甚至可说,他的儿时是在谩骂与痛打下成长的,他是个私生子,是自己父亲与丫鬟强留下的孽种。
这个身份让他受尽折磨,无论是家族里族人,甚至家仆皆可对其欺辱,只是他不甘于人,在十岁那年,偷取砒霜毒杀整个家族,无论他的父亲,爷爷,正夫人,甚至父亲几个小妾,包括他自己的母亲...
一夜皆亡!
唯一留下的,则是继承家族之位的大哥,此人他并未杀害,而是阴毒的将其阉割,割其双脚经脉,再弄瞎其双眼,让他自生自灭....
做完这一切后,十岁的南宫炎开始逃亡,在逃至某山时,无意被祁南松看中,收他为弟子,让其一步步往上踏,一直到今日的五行宗弟子第一人。
逆我者亡!
这是南宫炎此生信奉之念,哪怕亲手杀死父亲,亲手灭自己一族,他从未后悔,甚至心生满足之感,这种感觉让他越来越疯狂,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将睥睨天下!
逆反者,皆亡,他就是如此狂傲,
而眼下则是李凌,此人心思慎密,行事果断,若是亲手虐杀此人,这会让南宫炎那满足感更强,而逆我者亡这个念头,也更为坚定。
细细品味中树叶苦涩之味,徒然间,南宫炎目光一闪,嘴角边露出怪异笑容。
老鼠出洞了!
此刻李凌蹒跚而行,身上的伤势依在,特别是断臂间,更是火辣辣之痛,只是眼下的他,神色极为凝重,脑中不断思索逃离之法。
徒然间,他神色一变,脚步也是停下,喃喃自语道。
"南宫炎实力强横,他若要杀我,易如反掌,若我真的逃出冥山,反倒是加快死亡,唯有在冥山,我方能保住周全。"说到这里,李凌目光露出精芒。
“错了,都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为何要逃?这一逃,反倒落入其圈套中,若我反走其径,或许置死地而后生。”李凌眉头紧皱:"只是这中间危机甚大,而我所拥有的也是不足,我唯有的...."
在这一刻,李凌目露果断,他嘴边也露出怪异笑容,似乎带着希望,似乎带着自信,但更多的是嗜血....
“我唯有是冥山!”
如此想着,他脑中出现一个大致计划,这计划随着他不断细想,渐渐丰满...
自小的经历,让李凌学会隐忍,但这隐忍只是表面,内心中他有一股骄傲,这一股骄傲比任何人都重,在南宫炎不断逼近下,终于初露锋芒。
他——要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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