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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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无辰想干什么?难道想敲诈勒索安利侯史记迁?”

    “看来这燕无辰是嫌命长多点了。居然敢打敲诈勒索史记迁的主意。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八星武者修为的安利侯史记迁,到来时看到儿子这样被人凌辱,以其火爆暴躁的性格,会不会当场就将燕无辰抽筋剥皮?”

    ……

    待那几个“安利侯”府的下人走远,现场的众人,鸦雀无声了一阵,便又沸腾了气氛,窃窃私语。

    被人踩着半边脸,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史锋杰,听到众人的一议一语,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又羞又怒,心想:今日,回家养好伤势之后,势必再找燕无辰算帐。到时决不手软,决不掉以轻心,誓将燕无辰挫骨扬灰!

    他心下虽然这样想着,但举止上却不敢有半点差池,依旧如同驯服的小狗一样,乖乖趴在哪里。豆大的汗珠夹杂着点点滴滴的血珠,从额头上流下来,却不敢用手拭去。碎了指骨的那个手,还一直在滴着鲜血,滴在地上,如同冰天雪地里盛放的梅花一样。

    当下,他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燕无辰不理会他内心的强烈不满,双手环抱胸前,一脚踏着他的半边铁青的脸孔,如同泰山一样立在“神武台”。

    此时的太阳,越来越烈,无情地发烤着大地。层层如同海水之纹一样的热浪,慢慢翻滚,蒸腾。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热不可耐,但却不愿意离开。甚至有更多的人,闻讯而来。就连高高在上,平日里很少在校园中见到面的“天坛学院”正院长段八指都抛头露面了。

    总而言之,现场的气氛可以说是越来越人气鼎盛,越来越热火朝天。

    恰在这人流涌动时刻,如蚁般把“神武台”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酷似晚间退潮一样,很自然地让开了一条道来。

    道路的最远处,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一人,面如红枣,如猿似熊,高大魁伟,虎背熊腰。身上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丝绸锈虎华服,腰间环腰系着一条白色紫红交-配的丝带,脚踏一双黑色牛皮战靴。腰间那条丝带,在行走间飘飘扬扬,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平凡得很,唯一让人可以牢牢记住的一点,那就是其脸上的伤疤。他脸上的伤疤,如同纵横交错的山沟一样布满整张脸,触目惊心,说话时带动伤疤更是恐怖,如同万千蚯蚓在脸部皮肤里蠕动一样。

    原本有点喧闹地会场,在这人出现之后,变得死一般沉寂。就连坐在“神武台”正方高高城楼上的几个院长,也是一阵蹙眉,感觉到事情越来越糟糕,越来越难办。他们很想出面阻止,却碍于学院校规和八极国的严明律条。

    望着那个大步流星地走近的人,燕无辰心中疑惑道:“这就是安利侯史记迁?”

    趴在地上,被人踩着半边脸的史锋杰,见到来人,不由得大喜,就好像看到了划破黑夜而来的黎明之光一样。

    就在他心情澎湃的时候,安利侯史记迁走到了“神武台”边的二米处。

    当安利侯见到儿子还被人踩在地上,不由得心中一紧,如蚯蚓似山脊的国字脸猛然抽了一下,一股无形的怒火自脚底升腾,一直漫延到头顶,酷似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大声喝道:“燕家小子,速速放了我儿子!否则后果自负!”声音如同初春惊雷,滚滚传将开去。

    在场一些没有什么修为的人,被这声波震得头晕目眩。此刻,他们对于史记迁更是敬若天神。

    燕无辰冷哼一声,对于史记迁赤-裸裸的威胁全没在意,依旧踩着其儿子史锋杰的半边脸,冷冷道:“别在我面前用这一套,小心我一不开心废了你这个儿子!”

    史锋杰虽然见到父亲,但是不敢开口叫,连半点声音也敢弄出,生怕惹怒燕无辰,危害自身。

    他只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史记迁,就好像一条饿了很久的哈巴狗目不转睛地望着着主人一样。

    史记迁又是痛惜儿子,又是气愤燕无辰的目中无人,但也不敢发作,生生地吞下一口气,双手很自然地鼓起了掌来,强颜欢笑道:“好!很好!敢和我这样叫板的年轻人,你算是第一人,有风骨!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有风骨的苗子,往往成长不起来!”

    沉吟了一刻,他又继续道:“我劝你现在还是速速放了我儿子,跪下来认错,我可以念在你年幼无知,新账旧账一笔勾销,本人也必会既往不咎!”

    做到这一步,他已经作了最大的退让了,心想燕无辰就算是再不识大体,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结果是不可能的。

    对于史记迁的“好言”相劝,燕无辰不但没有领情,而且反唇相讥,“看你也不像是个婆婆妈妈,蠢过猪一样的人,如何会说出这么弱智的话来?”

    此话一出,“噗”的一下,笑翻全场。

    本来就气盛的史记迁,听到这些笑声,更是气往一处打,原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但依旧不敢冲动,出手去对付燕无辰,冷冷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儿子?!”

    “好!”燕无辰大赞一声,也不知是嘲笑还是讥讽,道,“快人快语,直接一句话,给我五千万太阳币,否则后果自负!”

    “你这狗-娘养的,你这不是在抢吗?”由开始就站在史记迁身后的史中锋,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

    史记迁出奇的沉吟不语,一脸铁青,显是对于燕无辰的狮子大开口极其不满。

    “对!我就是抢又怎么样?你们安利侯的二少爷史锋杰根本就是贱命一条,值不了这个价!我开这个价,只不过是想努力提高一下他的身价而已。”燕无辰脸上淡淡道,心中却波澜起伏:史中锋,你活不多久,我会让你知道打“常侍侯”府主意的代价会有多重的!

    此话一出,现场又爆发了一阵如锣似鼓的大笑声。

    听到了这些笑声,史记迁原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咬牙切齿道:“燕无辰,你有种!五千万就五千万,快放了我儿子,回头到我府上取钱。”

    “哼,别把我当傻猪,马上写下一张欠条,而且写明到‘宝通行’可以取到银子的!”燕无辰可不是愚蠢之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史记迁心中所想的呢。

    他虽然知道像史记迁这种说一不二、有头有面的人,说话算话,决不会反悔,但是却不想去龙潭虎穴取钱。毕竟,到了安利侯府,史记迁表面不为难自己,但却让一些下人出手,只要不是弄死,教训一顿还是可以的。他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有了可以到皇家直属的全国最大的商行“宝通行”取钱的凭证,他就无需担惊受怕,可以安心地取钱出来。他可不相信史记迁有控制“宝通行”的能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会说话不算话?我史?人,从来都是牙齿当金使,一诺千金!”史记迁心中的怒火更增,就好像快要爆发的火山岩浆一样,蠢蠢欲动,冷声道:“你好快快放了我儿子!”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不想太麻烦,到你侯府取钱。什么话也不用说,写一张五千五百万的“宝通行”支票给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别挑战我的底线!”燕无辰淡淡道。

    “你!怎么又变成五千五百万的了?!”史中锋怒不可遏,恨不得马上就将燕无辰挫骨扬灰。

    “难道你听人说,你弟弟刚才和我赌命加赌五百万吗?怎么,难道想赖账不成?哦,好,那五百万,我不要了!算是我看走眼,相信安利侯的信用度。”燕无辰咧嘴轻笑道。

    “好,很好!燕无辰,你够辣!这五千五百万,我给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史记迁咬牙切齿道,“管家,拿‘宝通行’的空白支票本来!”

    “是!”一名老者上前,递上一本薄子,一支笔。

    史记迁接过支票薄、笔,左手执薄,右手拿笔,龙飞凤舞地写好了一张五千五百万的支票,然后用力一撕,暗运内劲,把支票往前“神武台”上掷去。

    那张支票在他的精妙内力控制下,恰到好处地如同断线风筝一样,掉在“神武台”上。

    全场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望着那张巨额支票发愣,恨不得马上拥上“神武台”,趴下去拾起来。

    然而,此刻,燕无辰却出乎意料地不为所动,依旧如同泰山一样屹立在那里,没有半点俯身拾钱的意思。

    忽然,他开声道:“拾起来,我不是乞丐!”

    “燕无辰,你别太过分!”台下的史中锋面目狰狞道。

    燕无辰咧嘴笑了一下,右手往史中锋一指,淡淡道:“就你,给我上来拾起来,双手递给我,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到这话,在地上气得很久没有说话的史锋杰,面色马上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全是惊恐之色,歇斯底里道:“哥,快点救我,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的!”

    极其疼爱弟弟的史中锋心下大急,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进一步,丢尽面子,退一步,弟弟遇害。

    “锋儿,上台去,拾起支票,恭恭敬敬递给燕无辰!”史记迁冷冷道。眼中那些杀气,如同狼烟一样,腾腾而起。

    “是!”史中锋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上“神武台”去。

    他走到台上,俯身拾起支票,“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燕无辰。

    “哼,好,很好。”燕无辰一把接过支票,道,“你可以滚下去了。”

    “支票你是收了,你好快点放了我弟弟!”史中锋道。

    “放是放的!”燕无辰淡淡道,“不过,得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才行。”说完,右脚骤起,连踢出三脚,快到极致,“砰砰”的三声,直接废了史锋杰的手和脚!

    “啊!”史锋杰惨叫一声,直接痛得昏厥了过去。

    “你!”史中锋吓呆了,整个人木然在哪里。

    “燕无辰,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是在找死!今日谁在救不了你!”史记迁怒吼一声。整个人如同猛龙过江一样,一跃而起,直取燕无辰。

    此刻,他是彻底的暴怒了,什么学院规章,什么皇家律法,都丢到了九霄云外,眼中除了杀死燕无辰,再也没有其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