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请叫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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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请叫我夫君

    张远志与许飞琼对望了一眼,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昨日学姐不是还能看到这天罡天书中显现出来的东西吗?”

    司马琼琼又努力的、下意识的看了看,证实自己确实无法再从天罡天书中看出字来,面带微笑道:“或许是昨日正在云游的师父知你我有难,暗中在远方施展仙法,才让我看到书中仙法。师父也真够偏心的,我这个她唯一的弟子,也是她口口声声的嫡传弟子,却得不到她的嫡传。这本天罡天书原本只能为门内人所得,原本我才应该是有缘得到这本天罡天书之人,师父却偏偏送给你这个门外人。师父让昨天故意在远方施展仙法让我看到书中的那部分内容,今天危险已过,师父又用障眼法让我看不到书上的字了。到底我是她的徒弟还是你是她的徒弟啊,从没见过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师父。”

    张远志听完司马琼琼抱怨的话,想都没有再多想,干脆将那一句念了出来。

    司马琼琼聪明绝顶,很快地便将这一句解释给许飞琼听,又反复类推,让张远志和许飞琼大为叹服。张远志对御剑之术了解甚少,也就不打断这校花学姐的讲解。

    司马琼琼在讲完之后,让许飞琼留在这里静静参详,自己则暗示张远志到一旁与她说话。

    张远志与司马琼琼并肩走着,他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并下意识地去牵司马琼琼的手。谁知这校花学姐却轻轻一闪避了开来,没让他牵着。

    张远志呆了一呆,转头看去,只见司马琼琼的神情有若古井,竟是看不出司马琼琼究竟在想些什么。

    张远志低头想了一想,也没想出自己最近到底做过什么让司马琼琼不高兴的事,最多也就是昨晚不小心让司马琼琼看到了天罡天书里的“春宫图”,但那也不是他故意的。

    而且,司马琼琼看不到天罡天书里的太阴剑诀,却能看到那些裸男裸女,这难道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张远志低声说道:“校花学姐,你在想什么?”

    司马琼琼浅浅一笑,转身面对着张远志,说道:“我在想,在你转学到广陵一中的那天起,你从自己那辆保时捷跑车上下来,那时我也是众多注视你的女生中的一个,从第一眼见到你时,不知为何,我就觉得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亲人一般。起初我并不讨厌你这样的富人家的孩子,我的观念是富人家的孩子未必是坏人,穷人家的孩子未必是好人,可是后来你在学校的那些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太失望,我才开始一点点疏远你,排斥你。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始终装着你的形貌,我一次次试图将你的形貌从我的心灵深处抹掉,但无济于事,你的形貌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所谓抗拒、排斥都是自欺欺人,但我却日复一日的进行着自欺欺人的荒唐举动。我很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你,可我偏偏要一天天欺骗自己,外表上抗拒你、排斥你,说了很多中伤你的话,可你对我始终如一,没有因此而生我的气。每次的抗拒你、排斥你之后,我的心灵深处反而对你的爱反而加深了几分。只有扎根在心灵深处的东西才是真实的,我因为不敢接受真实,所以你的每一次靠近,我都要自欺欺人的演出一出出抗拒你、排斥你的闹剧。可你始终乐观、豁达,没有因此而失望。我外表上越是自欺欺人的抗拒你、排斥你,内心世界却与你走得越近。说句实在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张远志笑道:“很好啊,这才是我爱听的话,我就知道自己和学姐你有缘,所以才始终如一的追求学姐你。”

    司马琼琼面颊一红,又道:“你一直唤我作学姐,这算不上什么好的称呼,这个称呼只要是比你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女生你都可以这么称呼,我不太喜欢,我要点特别的,亲密一些的称呼。”

    张远志坏笑道:“那就称呼你姐姐吧,你看怎么样?”

    司马琼琼嘟哝着嘴,撒娇着说道:“不好,你这个小坏蛋,明知人家要你这么称呼人家,还装蒜。”

    张远志嘿嘿笑道:“我装什么蒜了啊,到底该这么称呼学姐你啊,小生愚钝,还望学姐点化。”

    司马琼琼嘟哝着嘴,说道:“明知故问,人家要的是比姐姐再亲密一些的。”

    张远志听到司马琼琼这句“再亲密些”,心中一喜,没正经的说道:“我对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而且还在一张床上同过枕共过被,甚至连你的美胸也不小心摸了去,若想要再‘亲密’下去,岂不就只有互相脱光衣服做那种事?嘿嘿,难怪那天罡天书上会故意显出春宫图让你看了,肯定是知道学姐你没什么经验,想让学姐你多了解一些其中的奥妙。”

    张远志刚一说完,司马琼琼赏赐给张远志一个白眼,嗔道:“不要脸,这种下流无耻的话,也只能从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嘴里说出来。”

    张远志嬉皮笑脸的说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司马琼琼红着脸,嗔道:“痞子。”

    张远志笑道:“这两个字说出了我的真实形貌,我爱听。特别是从学姐你的口中说出来,我更爱听。自古痞子配俏娘,我若不痞,哪来学姐你这样的俏娘。嘻嘻,痞子后面要是能加上两个字,老公,那我就更爱听了。”

    司马琼琼嘟哝着嘴巴,说道:“你这是阴谋,不加,就是不加,痞子就是痞子。你不是一般的痞子,你是非常非常专业化的痞子,你是广陵第一大恶痞,你是亿万个痞子中的痞子,你是万痞之主。”

    张远志笑道:“别把你老公我说的那么难听,别把你老公我形容的那么坏,称呼痞子我爱听,但要是太过分了,那效果就相反了。老婆大人,说点好听的,恭维的话给你老公听听,哪怕是谗言,只要从老婆你的嘴里说出来,你老公我都爱听。叫一声痞子老公,好吗?”

    司马琼琼红着脸,嗔道:“我才不叫,不上你的当呢。叫你一声痞子老公……”

    张远志不等司马琼琼把话说完,就抢着打断司马琼琼的话题,坏笑道:“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痞子老公了。这可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可不许耍赖哦。”

    司马琼琼的玉手轻轻拍打了两下张远志的脑袋,嗔道:“强词夺理。我才不叫你痞子老公呢,那样你就会得寸进尺,你可是有自己的公司的,公司总资产是个天文数字,你是痞子老板,那样我岂不成了痞子老板娘了。要是走在大街上,让人当面称呼我痞子老板娘,有多难听。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姑娘,要和你这个痞子划清界限,坚决抵制痞子老公这个称呼。”

    张远志看着司马琼琼,却见这美丽的像个女仙下凡的校花学姐已转过头去,不敢看自己,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过了一会儿,司马琼琼转过头来,幽幽一叹,说道:“我们还是先保持一定的距离,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是先结拜姐弟,慢慢相处吧。”

    张远志有些诧异,这校花学姐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从她刚才的话语里明显已经答应了做自己的老婆,怎么说话如此出尔反尔呢。做结拜姐弟,很显然不是把他俩的关系拉近,而是拉远。这学姐怎么会说出这种前后不一的话来呢。

    司马琼琼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先和张远志姐弟相处,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苦衷。

    张远志想了想,也终于想明白这个校花学姐的苦衷了,知道她定是担心自己会妨碍了她的修行,让她堕入情魔,以前的修行前功尽弃,才故意用一个姐弟的名义拴住他,以免他总是生出非分之想。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知道司马琼琼心里还是无法抹掉自己的,但张远志还是有些生气,差点扭头就走。

    司马琼琼悄悄瞄了张远志一眼,见他脸色难看,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张远志哼了一声:“不要叫我弟弟。”

    司马琼琼跺了跺脚,心底也开始急了,说道:“那你到底想让我唤你做什么?”

    张远志冲口而出,说道:“我只想听你叫我夫君,请叫我夫君。”

    司马琼琼呆了一呆,一时竟不知所措:“你……你……”

    张远志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就是想要把你娶回家,还想要你每晚都脱光衣服舞剑舞给我看,我想要一天到晚抱着你,说甜甜蜜蜜的情话给你听,还要吻遍你的全身,看你脸红,看你害臊。”

    司马琼琼红着脸,窘道:“无……无耻……”

    张远志说出这种话,心里其实已经在后悔,自己都想找个山崖跳下去,嘴里却仍然说道:“怎么了,我就是这么无耻,我无耻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从小就无耻,你也不是现在才知道。你要么做我的老婆,要么就当做不曾认识我,我才不和你结拜什么姐弟呢,要结拜你自己找别人结拜去。”

    张远志说完之后,目不转睛的看向司马琼琼,只见司马琼琼显然已是被自己的这一番话弄得手足无措。司马琼琼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完全是一副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的俏模样,看得张远志又是怜爱又是难过,心想自己何必这么快就逼她做决定?万一把她逼的真的一走了之,自己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就在这时,一只夜鸟飞过二人的头底,呱呱的叫了两声。

    司马琼琼静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声音低得只有她和张远志能够听得到:“也罢,也罢,你这次又冒死救了我,若不报答你,我也过意不去,这样今后对你怀着内疚之心,也还是难以静心修炼,所以……”

    张远志听司马琼琼又扯到什么报恩去,脾气不由又跑了出来,冷哼一声:“虽然这次我救了你,但你如果只是为了报恩才假情假意的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稀罕。”

    司马琼琼气恼的说道:“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远志瞪着司马琼琼,问道:“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琼琼被问得张口结舌,却不知该怎么将心事说出,一时之间不禁又是难过又是委屈,终于眼睛一红,跺了跺脚,说道:“我、我不理你了……”

    司马琼琼说着,纵着剑光就往夜空中飞去。

    张远志见司马琼琼就这样说走就走,心底也是极气,却又想到司马琼琼临走时的奇怪表情,不禁暗自内疚不该把她逼得太急,以至于竟让她哭了出来。而且,自己终究还是没弄清司马琼琼到底要说的“报答”到底是怎么“报答”自己,自己没弄明白,就把“报答”片面的理解为“报恩”。

    司马琼琼这次遭遇阙德的追杀,让司马琼琼明白了一个真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比如阙德,以前从表象上看,他是个听老师话、学习成绩拔尖、老实巴交的人,这样的人往往给别人一种共同的印象,那就是一无是处,只能说这样的人学习成绩再好,但将来大学毕业之后到社会上,也注定吃不开,是一个无用之辈。司马琼琼虽然那时也明白自己假若嫁给阙德这样的人,会受苦受累一辈子。阙德这样的不知变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带给她幸福,嫁给阙德的女人,只能努力挣钱养活阙德,阙德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他的女人。

    那时阙德给司马琼琼就是这么一个印象,但不知怎的,司马琼琼居然愿意考验阙德,答应阙德考虑做阙德的女朋友。司马琼琼明知阙德如果继续这样不知变通、死,就是成绩再好,将来也还是注定要被社会淘汰,嫁给这样的人要有能力养活这样的人一辈子,但司马琼琼根本不在乎这些,还是愿意给阙德一个机会,机会是给阙德了,但阙德并没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很快就入魔了,加入了魔天教,谁都不会想到,加入了魔天教之后的阙德,经过魔天教一番“速成法”的训练,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司马琼琼不知道以前的阙德和现在的阙德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阙德,不知道以前的阙德是在刻意掩饰自己的黑恶的一面,还是原本表里如一加入了魔天教之后才变坏成这个样子。现在思考那么多也没多大用处,多大意义,总之一句话,现在的阙德是个魔鬼。

    这次司马琼琼险些死在阙德这个魔鬼的手中,幸亏有张远志在她身边,又一次冒死救了她,经过这番风雨同舟、生死与共,以前的几次救命之恩还没有回报张远志,她要是再排斥张远志,那就禽兽不如了。

    如果不是拜师修仙,还向以前那样只做个凡人,那司马琼琼会很果断的答应做张远志的女朋友,甚至于现在就结婚,她也会毫无顾虑的答应。只是修仙之人在修仙之怕的就是情魔两个字,最怕情魔趁虚而入。古往今来,多少情魔趁虚而入,让多少修仙之人多年苦修毁于一旦。这个师父已经警告司马琼琼很多次了,万万不可让情魔趁虚而入,毁了自己的修行成果。

    情魔乃是藉由修仙之人心灵上的空隙由外而入,干扰修行,和发自内心的真情真意混杂在一起。外魔还可以抵御,真正的情思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她将张远志这个救过自己几次的恩人也只好当成外魔来处理,只想将其斩去,结果却是越斩越乱,弄得满脑子都是张远志的影子,此情无计可消除,但修仙之人又必须斩情魔,自己又不愿意因为修仙而彻底断绝和张远志的关系,以至于万般苦恼之下,竟想出“结拜姐弟”这样的傻事来。

    结果这“姐弟”不但没有结拜成,反而让张远志把心里的念头都说了出来,她这个一贯高傲保守的人,几时听过什么“脱光衣服舞剑”、“被吻遍全身”这样的话?听了之后自然是又羞又急,却又转念想道:“若是他真的喜欢看的话,脱给他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及至张远志逼司马琼琼现在就果断的做出决定,司马琼琼又是苦恼,又是喜欢,又是害臊,自忖:“罢了,就算真的是难免修行成果毁于一旦,我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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