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理由还不够?你是男人当然不怕等,可我是女人,害怕时光流逝!”
“说起此事,副宗主说是你命鬼见愁提醒大罗毕的?黑狼族的人马死的多对我们岂非好?”拜月十分不解,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拜星也急道“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姐姐常能猜着你的打算,我可猜不着!”
“如果没有外患,我当时必然如此行事但黑狼族有外患大敌,内斗——不能影响到大局!黑狼族如果死伤惨重,加上今日的败名,你看其它罗毕会如何?非联合起来拿大罗毕开刀不可那时斗起来我们是有利,但郑军如果来犯时怎么办?凭我们自己去抵挡郑国百万大军么?大罗毕兵马在,其它几个罗毕就不敢如何,还是要听他指挥,郑军也就不敢来犯我们进一步展的时机没到,现在必须安份些,静待时机正所谓天时,逆天时而行只会事倍功半”
步惊仙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改周都之事不能操之过急,要等时机,否则郑国会以护主名义兵,大罗毕或许也会来犯但受君王封号之事不必等”步惊仙说罢又对拜月道“圆了你的王妃愿望,总该告诉我为何那么想当王妃了吧?其实当上王妃还不是在这北阴城,还不是这些人听命于我们?”
浴池当初建造时挖通地泉,一头修通渠道让水流出,地泉为源头蒙以多层布阻挡泥污或可能存在的水中冲洗许久,拜月见已干净,就附耳贴近说“干净了,快擦擦吧然后……让你的王妃用温柔好好慰劳你的辛苦……”
“你们本该比我更明白这天子的价值,凡有见识者谁不争抢天?”
“什么打算?”
有时候女人的温柔让人激昂,有时候女人的温柔让人感到负担
“当然应该呀!”拜星只是答应,拜月却猜到他的意思,整个落进水里,抱着步惊仙急问“夫君是说、是说、是说可以接受周天子敕封君王!”
步惊仙不说,拜月静了会又忍不住问“你还是说吧,猜的人心痒难耐”
“这是为何!”拜星大为不解,无端端把晚霞宗辛苦打拼的天下变成周国周天子的,她当然不愿意
步惊仙失笑半响,被拜星把头按进水里时才忙举手投降,喘了阵气又继续道“如今众罗毕对大罗毕心怀不满,甚至怨恨对他已经不再如过去服气,而天子是我们救的,与他们毫无关系,甚至他们的兵马也靠我们救助说他们亏欠我们晚霞族恩惠也毫不为过,他们自己怕也会这么想那么,我们晚霞族受功最多,是不是理所当然?”
“对了,听说大罗毕吐血落马了?”
步惊仙说罢又笑道“不过有个好消息,你一定高兴”
“话虽如此,可、可事到临头总觉得这天子之名为虚,兵马将士性命为实就让人轻重颠倒了”拜月将破损的脏衣服交给女奴拿出去,脱了衣裳坐在浴池边帮着搓洗步惊仙被血污凝固的黑
拜月抱紧他,眨巴半响眼睛,才悠悠然道“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君王可是红颜易老,我害怕等太久,那时我风华已逝,再不能成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能够为你增添光彩的美丽王妃……我想乘着年轻时就能当上王妃,即使以后老了,不能再为你增添光彩了,有别的女人替代了,但我总还曾经为你焕过美丽荣光,别人总还记得你有我这么一位美丽的王妃是不是?”
“既然受封理所当然,我当然不能因为顾虑就不要,至于大罗毕,我当然也会奏请周天子封他为王我现在的主意是,这北阴城以后就是新的周都,周天子的都城换言之,我们晚霞族的领地就是周国的领土”
“原本以为郑军只是设计引黑狼族打周都,再用些小手段激怒大罗毕屠城不料郑军设下的连环计歹毒之极,造成眼前这种形势本来我说过,打算劝大罗毕留周天子不杀,完成立国大事让敖潘封大罗毕为君王,但现在的形势又让我另有番打算”
“不知算不算这种话,好吧,那我不说了”
“笨妹子,夫君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晚霞宗自然变成国,而且天下谁人都无法否认指责周天子的新都,谁敢说周天子的领土不是国?倘若周天子的领土都不是国,七强更不是了如此一来等若是我们窃取了周国,而不是周国占据了我们的土地在晚霞族的领土上,有谁会理会什么周天子敖潘,人人都只听我们的北阴城建座皇宫把周天子和逃出来的周国文武摆进去,让他们天天早朝好了,反正什么旨意能下,什么不能下,都是我们说了算”
步惊仙吻她一口,笑着扭头问拜星说“看你姐姐,不知想些什么”继而又抱起拜月半个身子离水,亲吻着她胸口道“不管多久,你总是我的后,拜星总是我的妃哪里会有别的女人能够替代你们?在我一无所有时,只有你们不嫌弃,只有你们信任的跟随风华也许会消逝,然而这份情意永远不可能消逝”
拜月不以为然“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我们既不可能取代大罗毕又折损了许多人马,我正心疼着呢如果只是些逗人笑的哄女人的好听话,你最好别说,只会惹我生气”
“正是如此,我以为……”步惊仙话没说完拜月就凑上去亲吻,抱的他紧紧,恨不得抱成一个人似的拜星看了,故意捣乱的拿水浇他们,拜月闭眼退避,气道“讨厌!”旋又追问道“你说真的?绝非哄我开心?”
拜月一时将他抱的更紧,听的心里欢喜
“就这理由?”步惊仙哭笑不得,只觉得难以理解女人心思
“他哪里还能不气?本为杨威,结果脸面丢尽今日死伤二十多万,大多是那几个罗毕的人马,他黑狼族的人马伤亡比我们还少”步惊仙说时满脸好笑之态
步惊仙此刻就很疲累然而他知道对于妻子而言,因为战场没能与他一起杀敌,这时候又高兴,总希望做些什么慰劳他的辛苦也只有用女人的温柔希望给他带来一些愉悦他无法拒绝这种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