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敢劳顾姑娘操心,梁某有自知之名。若是姑娘不信,可敢与我打个赌?”
“什么赌?”顾横波来了兴致,女人的好奇心特重,似乎是传承千古的通病了。
“三年之内--我若那一天从马上取得了功名,你可敢与我为妾?”
为妾!
这个时代,妾的身份自然是很低的,有些甚至被自己丈夫的大妇,也就是结发妻子迫害的要死,甚至比家中一般的奴婢还要生活得惨。
顾横波皱了皱眉头,她的心气也是很高的,为妾这个说法让她很不爽。
但是随即她就释然了,这个时代,出身风尘的女子不管你是如何的受人吹捧,但嫁做妇人之后几乎都是为妾。你瞧陈圆圆,风华绝代,甚至左右了大顺、大清、大明的某些步伐,但是终究没能混上‘妻’这个字眼。
瞧着那人不屑的眼神,他甚至不愿多瞧她一眼。她的心气是很高的,最要命的是她很年轻,很容易受激冲动。
“好!你说的事我应下便是。”顾横波很爽快,“但是若是你输了又如何?”
“任你处置。”答得也很爽快。
顾横波不由心中生出一股欣赏,这男人倒的确有股男子气概,但她脸上依旧摆出很不屑的俏模样。
梁涛“哈哈”大笑了起来。
“素闻顾家女子脾气爽快,今日一见倒的确令人心生佩服。”
“哼。”顾横波似乎对他不愿理睬,但其实她的心中很受用,她不会掩饰的表情出卖了她。
“原本今日梁某来此秦淮,倒是有一件事物想请人帮忙,原本梁某心中凄凄,不知该有何人能为梁某助力,如今见识了顾家女子如此性情,却是知道--此事,非汝莫属了。万望姑娘帮我啊!”
言罢,梁涛十分“虔诚”得一躬身到底。
顾横波心中很开心,刚才还很傲气的男人,如今竟还有事求她帮忙,你瞧,本姑娘当真是个贤惠人,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要强过天下多少男子呀!
缓了缓脸上的抵触的神色,顾横波开口道:“你倒是何事,说来听听,若是本姑娘可以,且心情尚佳之时,倒也可以帮你个小忙。”
梁涛“大喜”,“顾姑娘真是--真是豪爽、大气胜似男儿啊!”
“哼!”顾横波的眉毛一挑,嘴角微微荡漾开来,心里抹了蜜似得。
“唉!”梁涛长叹一声,缓缓道来:“顾姑娘有所不知啊,前些日那个朝廷辽东梁来了南京,圣旨罢了许多官员,整个南京六部诸多官员心生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
顾横波闻言点了点头,“却是如此,奴虽处风尘,然而往来才子郎中酒后均是对这个辽东梁心生愤懑,甚至对当今小皇帝~”顾横波本想继续说下去,却似乎自觉不太妥当,也就止了住。“哎,你姓梁,说来那个老什子辽东梁还是你本家哩!”言罢,掩嘴偷笑。
梁涛苦笑了下,他继续道:“想必顾姑娘也有所耳闻,一些往来的竖子竟敢非议朝廷,甚至非议当今圣上,说什么‘若是福王即为大明必当中兴’云云,唉!我等为臣民,怎可如此放肆!”
顾横波瞧了一眼梁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代,皇帝是威严的,哪怕他只有三岁或是五岁。封建的礼仪,告诉天下人要顺从,天子是天之子,秉承天命来的,岂可非议?
当今皇帝乃是先帝所立太子即位,名正言顺,福王虽然于诸王当众辈分最长,但毕竟和先帝不是一支了。
在普通百姓眼里,枉议皇帝是不对的,不但是触犯法律的事情,还是不道德的。
“故而梁某想借姑娘魅力···”
“哼”
梁涛讪讪笑了笑,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可瞧瞧顾横波那劲头,似乎还真拍对了。
“请姑娘举办一场以诗文会友大会,酒菜后闲扯之时,顾姑娘将话题尽量向此处勾搭,这群附庸风雅的所谓文人,定会有犯上之言,哼,梁某倒要看看,是那个混人竟敢如此做死,到时梁某定要从幕后出来,好好与他理论一番。”
梁涛说的义愤填膺,顾横波流光潋滟,这个男子,倒真是不赖,很有气节,很有个性的男子。
“那--本姑娘平白为你做事?”
诗友会嘛,难道是不难,江南才子佳人之中常开,倒是我干嘛帮你呢?
“顾姑娘放心,梁某此次带来一副金凤钗,特此送与绝色佳人!万望姑娘帮我啊!”
缓缓,梁涛从袖里掏出一支包装十分精巧的方寸盒子,打开,一股金色流光闪过。
好美!
女子爱打扮,顾横波的眼睛--定住了!
梁涛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此事--成矣!
或许--江南定矣!眼中的一股坚毅,一闪而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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