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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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远远望见镶红旗主岳托受伤归来,当即下了观望台亲自到营寨门口迎接,他远远就朝着岳托大步跨去,口中连连大声道:“朕的好侄儿,”皇太极一把扶起勉强从马上下来还想下拜的岳托,急忙温声道:“朕的二哥生了个好儿子,你的勇猛我们都瞧见了,你果真是我大金的好儿郎啊···来人呐,快传军医过来,这群狗奴才,若是我大金的猛虎身上少了几根毫毛,朕定要了他们的脑袋。”

    几个军医急急忙忙提着东西跑了过来,连忙向后金汗请了安,之后又慌忙在众人面前给岳托的腿部诊断,然后小心翼翼清理伤口、上药上绷带,倒也忙得满头大汗。

    好在岳托的腿只是被砸掉了快肉,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自是可以活动自如,这倒让这几个后金军医自己也松了口气,若是岳托有丝毫差错,他们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几个军医清理伤口完毕,将要给岳托上带子绑住,皇太极却一把夺过绷带,亲自给岳托腿上一圈一圈牢牢绑住。早年努尔哈赤起事之前后,他的几个儿子包括皇太极都是纵横沙场的勇将,一些沙口包扎自是会的,而且丝毫不生疏。

    岳托勉强忍住身上的苦痛,瞧了一眼人群里的父亲代善,代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岳托强忍着大腿的痛楚,急忙装出满脸的感动,道:“多谢大汗体谅,可岳托此战却有负圣意,实在是···”

    皇太极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朕--丝毫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且回盛京去安心养病,朕--定会为你报此仇!”

    顿了顿,皇太极又道:“你的镶红旗--暂且由代善哥哥代领吧,你好好安心养伤,数月之后,你又是一头生龙活虎的小老虎!”皇太极轻轻地捶了他一拳,随即开怀大笑!

    皇太极此举倒让代善父子颇为感动,他两原以为皇太极定会借岳托兵败之事拿了镶红旗,谁知却是自己小人之心而已,一时两父子颇觉过意不去,他两前些日子还强烈反对皇太极混编了莽古尔岱的正蓝旗,如今却反而得了皇太极的好处!

    皇太极面上春风满面,心里却是暗暗发狠,等朕--一举拿下了两蓝旗,再与你二人算总账!

    皇太极送走了受伤抬去休息的岳托,随即放下笑脸冷冷地打量着那些狼狈而回的嘛,满蒙军队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往日的威风都到哪去了,今日--朕大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皇太极瞥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的德格勒,他眼中寒光一闪,却没有多说。

    “去,告诉明军,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大金再来取他们的狗命!”

    “喳!”一身着浅黄色服饰的八旗兵当即领命而去。

    ···

    辽东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朗的气色,半夜却忽然下起了大雪,鹅毛般呼啦啦的大片大片飘落下来,昨夜厮杀的血迹也随之高藏于雪下!

    不得以,两军纷纷止战!如此的天气,战马勉强走动还行的去,可却根本跑不起来,一脚蹄子下去整个没入了积雪之中!这对靠冲击力制胜的骑兵是相当不利的。

    辽东冬季干燥少雨,然而大雪漫天飞舞的场景却是少不了的。两军均是多日作战,正好乘此机会好好修养一番。

    大凌河城也因为这一场大雪而或得了短暂的歇息,呼呼地北风,兵器抓着也是寒冷不堪,哪里还能战斗?便是常年身处北地百姓、兵士,对此也是困苦不堪的,这其中也包括那些后金的凶兵猛将,他们拼死打入中原的花花江山里头去,不就是喜欢那里头的温暖舒适吗?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那个喜欢自己祖祖辈辈生活在深山沟里,与野兽和冰山雪地为伍的?虽然恶劣的气候和粗鄙的环境磨练出了他们健壮的身躯和善战的本事,可若是可以,他们宁愿生长在明人的地方!那里多好,有数不清的俊丽的姑娘!

    原本辽东的冬季并无可怕之处,但若是下了大雪的天气,那才是身处户外的人最难受的时候,那呼呼的北风伴随着漫天的大雪而来,他们犹如一片片的刀子一般,直往人的皮肤里割来!

    双方在如此的天气里不约而同偃旗息鼓,一方面回复体力、修养伤兵,一方面积蓄能量,磨刀霍霍!

    当朝阳打着腥松的睡眼刚刚升起,黎明的曙光才从天际露出了那么一点儿,后金的兵士还因为外边的严寒躲在帐篷之内相互取暖之时,河对岸的明军大营传来“喝哈喝哈”的雄壮呼声!

    “喝哈”

    “喝哈”

    一声一声呼喊远远传来,仿佛山里的狼嚎,一声一声踏在人的心头!

    后金兵将以为明军来袭,急忙拿起已被严寒冻得冰冷的刀剑走出营帐。

    然而他们惊讶的发现,外面空荡荡的,除了遍地苍茫的积雪,了无一人!

    河对岸的明军大营里,传来一声声高昂的军士早操的声响!

    ···

    解难军营里头,数千不需要当值的汉子纷纷在自己的将官带领之下锻炼早操。

    大营东头,赵年所部一个个一丝不苟,练习着近身刺杀之术,当敌军靠近之后,如何有效地拔出自己的佩剑绞杀敌方,梁涛所受刺刀三式,乃是日后无数解放军从实战中寻找到的最有效直接之术,虽然只有三式,效果却是上佳。

    “喝哈!”

    “喝哈!”

    地白风色寒,北风叫枯桑。可这叫枯了树木的虎虎北风,岂能封杀满腔沸腾之热血?

    他们脚下的满地积雪丝毫没有带给他们半分拖沓的借口,他们坚毅的神色没有半分动摇和怨色,“喝哈!”从他们嘴中,只有这两个字,没有其他!

    北营,李大彪和几伙臭味···哦不,志趣相投的汉子则扫出了一大片空地,几百号人光着膀子练起了梁涛所受之“俯卧撑”、“仰卧起坐”,个个做得满身是汗,却是极其开心,老远听到李大彪放开嗓门大叫道:“黑大个,你又差了我几个,回去欠我两顿好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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