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有其他人也得知了南方糖厂将要提升出厂价的消息,赶过来扫货,此时的了郭小忠的保证,自己心里面就踏实多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说服老爸出钱把这些白砂糖给买下来,第二件事情就是需要物色一个大一些的仓库,两百吨白砂糖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至少自己家里面是堆不下的,哈哈。
“哈哈,你帮同学办事儿,让你爸请客吃饭,你爸听了不生气吧?”郭小忠笑道。
“我同学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就是我爸的事儿,这不都是一回事儿吗?”陈明洛回答道。
“行了,赶紧联系去吧,最好快点儿。宋科长的性子比较急一些,办好了记得给我来个电话通知一下,也好给那边儿一个交代。”郭小忠笑着摆了摆手,将陈明洛给打发了。
陈明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班了,老妈戴萱正在做饭,不过却不见老爸陈通达的影子,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妈,我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学院里面临时有事情要讨论,中午怕是回不来了。”老妈戴萱一边儿炒菜,一边儿向陈明洛解释道,不忘向他吩咐一句,“帮我把味精拿过来,可以出锅了。”
陈明洛帮着老妈戴萱将醋溜儿白菜弄出来,倒进盘子里,心里面就有点儿着急,毕竟自己好不容易联系妥了这件事情,要是耽搁了被别人捷足先登就太遗憾了。
想到那么多钱变成了肥皂泡泡,陈明洛的心里面就踏实不下来,于是跟老妈说道,“什么事儿那么着急?连中饭都不让吃了?”
“说是教育学院要搬迁,准备搬到明阳去,大概就是商量这件事情吧?”老妈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这么猜测了一下。
陈明洛点了点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壶州市地小人稀,教育学院没有发展空间,随着近年来各地教育事业的发展,教育学院在本地的优势已经落后了,所以院方一直希望搬迁到人口稠密经济发展更好的明阳去。
当时对于搬迁问题,教育学院里面也分成了两派势力,一派是希望借此机会冲出围城去,将事业做大做强,另一方就是因循守旧,只希望守住这边儿的基业,不愿意再挪地方了。
大部分拖家带口的教职员工们就不希望搬迁,而年轻一些或者年龄大了又没有负担的教师们,则希望搬到明阳去,至少享受一下地级市的待遇也是好的,毕竟明阳有上百万人口,发展空间更大。
陈明洛的老爸陈通达算是支持搬迁的一方势力,渴望到明阳去发展,这一次的会议,显然对他非常重要,要在会议上说服那些不愿意搬迁的教师们,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就以陈明洛自己的认知来看,教育学院最终还是搬迁到明阳了,但是却不是在现在这个时期,而是在两年之后了,这一次的会议,显然是又白开了。
于是陈明洛就对老妈戴萱说道,“那种会议有什么好开的?最多就是口舌之争而已,现在学校的资金又不够,省里也不给拨款,拿什么来搬迁啊?”
“只要统一了思想,钱总是有办法搞来的——”老爸陈通达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他已经回来了,悄不作声地走了进来,屋内的母子俩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陈明洛见到老爸回来,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将他拉到了自己房间去说事儿。
老妈戴萱见状,有些不满地质问道,“什么事儿弄得那么神神秘秘的?难道在我面前都不能说呀?真搞不懂你们两个——”
陈通达也对儿子的古怪行为感到有些诧异,不知道陈明洛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讲,于是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儿子有什么打算?
陈明洛小声问老爸陈通达道,“老爸,现在你手里能搞到多少钱?”
老爸摸了摸口袋,然后回答道,“你爸我现在的口袋里面,从来没有超过三十三块。”
陈通达的烟瘾挺大,因此戴萱为了限制他的抽烟,就明令禁止他携带的现金太多,说没有超过三十三块是有点儿夸张了,但是不会有很多现金就是一定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能够调集的资金,做大事的那种——”陈明洛见陈通达一头雾水的样子,干脆直白地说道,“就这么说吧,咱家砸锅卖铁,一共能拿出多少现金来?”
“不至于吧,还砸锅卖铁的?”陈通达让儿子这种说法给吓了一大跳。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居然还要砸锅卖铁的,难道是儿子在外面欠下赌债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陈通达的心里面就扑腾扑腾的,再三祈祷千万别被自己猜中了。
“不是,就是最近我有笔大生意要做,最多一个月的时间,百分之二百的纯利润,现在急着要筹钱,咱家能搜刮出来的家底儿,最好全部都给压上去。”陈明洛对老爸陈通达解释道。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要有这种好事儿,还能轮到你啊?就是官倒们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陈通达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觉得也不烧啊?
难道是最近因为考试的压力太大了,弄得儿子有点儿神经兮兮了?陈通达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由得暗自诅咒了一阵子万恶的应试教育,心中是百感杂陈,难以描述。
“你是不了解情况——”陈明洛一想到那些还在二级站库房中的白砂糖,心里面就有点儿着急,便将自己的想法跟陈通达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番。
陈通达听了儿子说的话之后,首先的感觉就是从来不知道儿子的思维如此缜密,居然将事情做得这么有条有理的,其次就是充满了疑问,“你怎么知道白砂糖的价格会翻番?”
这一问,倒是问到了关键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