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若若,扶我去看看雪霁!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回去躺着!”熟悉的声音很冰冷,茗雪耳根一寒,听到铿锵的步子走过来,接着马殿里的人都跪下了。若若扶着她,轻声道:“陛下来了,我们该跪迎!”
默默地转身,她艰难地想要跪下,被他伸手拦住了:“你可真行,伤成这样还能走这么远!让朕好奇得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他一直跟着!
她心灵某处被触动了一下,随即便是恨,静了静心,淡淡地问他:“陛下你不是允我提出请求吗?”
“你想好了?”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心里有丝丝疼痛在流淌。
“说吧!”
“我想……留在马殿陪雪霁!”
他怔默,好久好久,把脸压在她的头顶,悄声说:“准了!朕相信你,林中的事,你不会说出去!”
然后他走了,对身旁的侍者说:“宣太医来看看她!”漫不经心的口气。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了殿门的光线,华美的明黄色龙袍像披了一层光晕,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在心底说:你没想到吧,我会提这么简单的要求。呵,我要是说让你帮我攻打雪国,生擒那位拥有镇国神器的雪国王后,你会答应吗?你会当我是个疯子。所以,翌皇陛下,你这个禽兽,我们慢慢较量吧!
茗雪住在了马殿,但是地位却大大地提高了。马殿里所有的饲马员,就连御骑尉,都对她毕恭毕敬,帮她喂马、预备饲料。谁都不傻,翌皇从来不正眼看女人,所以这第一个被他关注的女人,这个丑得离奇的女人,她交好运了。
茗雪安安静静在马殿住了五天,第六天夜里,她被人宣去见他。
黄金大门一开,就见他穿着长垂及地的乳白色缎袍,衣襟未扣,袒露着胸脯,半倚着床边,坐在如雪的地毯上喝酒,竟是直接用弯嘴的小酒壶喝。见她进来了,他懒懒地抬起眼睛,举起酒壶:“过来,陪朕喝酒!”
她俯身行礼,而后过去。
身后的大门关了,轻轻一声,让她蓦地一惊。
他猛然将她拉倒,搂进怀里,不看她的脸,醉醺醺地说:“天草,朕的小草,你怎么说朕来着?”
“你喝醉了!”
“不是!朕想起来了,你说朕是……哦,禽兽!”
“陛下!”
“对了,骂朕这两个字不是该掉脑袋吗?怎么你还没死?”
“草没那么容易死!”
“嗯!”他又喝酒,呛出一声闷咳,“咳,长命草,我告诉你一件有趣儿的事!”
她缄默,心中自是明白,听皇帝的醉话是很危险的。所谓酒后吐真言,他现在醉成这样,定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清醒以后,他便会后悔了,便会想灭口了。不过也未必会杀她,上次看到他谋杀大将军,都没被他问罪,干脆再听一听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日后或许可以用来对付他。
他仰头又喝了几大口,吐着酒气说:“这事能让你笑破肚子!你猜是什么?呵,大将军的儿子从恒国回来为父发丧,两天前该到锦城了,可是他至今没到,知道为什么吗?”
“陛下……”她瞪大了眼睛。她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说?
“呵呵,别把眼睛瞪得这么大!更丑了!”他眯着醉眼,醉得神经兮兮的,徐徐道,“告诉你吧,他回不来了!朕……”
忽然他不说了,闭着眼睛靠在床边,痛苦地凝起眉宇。良久,他抬起眼睑,恢复了一脸冷颜,冷不防地沉喝:“脱衣裳!”
“啊!”她蓦地一哆嗦,下意识地护住衣衫。
他把酒壶一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揪起了她,对旁边大吼:“把烛熄了,都滚出去!”
所有的宫女都以最快的速度出去了,大门一关,殿内漆黑一片。
她惶惶不安,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那惊人的噩梦又要来了?!
果然,他炽热的唇疯了一样含住她,舌头一伸,把酒气倾注到她口中。
她开始挣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