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旌郁闷道:“见到我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啊?”
楚南这才很配合做出惊讶的表情,惊愕道:“你竟然是张明旌,太让我惊讶了!”
张明旌干脆捂住眼睛,喃喃道:“我不玩了,太伤自尊了。”
楚南虽然隐隐猜到了张明旌的身份,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自然还是惊讶的,只是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显露,摆明就是为了打击一下一直很有优越感的张明旌。
楚南神情玩味,随意道:“你既然是张明旌,那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至少也是大功一件啊。”
苏屠上前一步,吼道:“就凭你?信不信老子一只手就能将你脑袋拧下来?”
唐斩手摸向刀柄,只要楚南一个示意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刚才棋差一招,拼内劲输给了苏屠,现在真要动兵刃,唐斩并不觉得自己还会输。
张明旌已经笑容满面,看着楚南淡淡的表情,知道楚南在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指着亭子下面的湖面道:“这等湖光山色,这等良辰美景,还有这么多美人在场,我们却在这里打打杀杀岂不是大煞风景,我觉得还是喝酒聊天的好。”说完挥手让苏屠出去等候。
楚南皱皱眉头,也让唐斩退到一边。起身朝下面看看,杨琳恰好正向自己招手,挽着袖子、打着赤脚的杨琳满头大汗,却笑得格外开心,使劲的举起手中的篮子,示意自己收获颇丰。
楚南笑着挥挥手回应一下,重新坐下对张明旌道:“真打起来,唐斩能不能打过苏屠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要制住你却问题不大。”
张明旌听楚南说出这种威胁的话反而松口气,如果真要翻脸,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直接动手就是了。对于楚南的话,张明旌不屑道:“楚兄何必嘴硬,我既然敢来就是留了后手的。再者说了,楚兄的眼力好像也不怎么样,在下不才,从个八品的高手手下逃得一命还是可以的。”
楚南看了看远处的杨琳,突然伸手,闪电般去抓张明旌肩膀,张明旌虽然看着轻松随意,心里却一直暗暗戒备,没有伸手去和楚南缠斗,下半身依旧稳稳坐着,上半身却摇摆不定,真如弱柳扶风一般,随意的弯折。
楚南皱皱眉头,在第四次抓住张明旌的衣角之时,干脆收回手,想起那夜京城中所见的扶桑剑客,眯起眼睛问道:“去过扶桑山?”
张明旌擦擦额头的汗,嘘口气道:“扶桑山没去过,倒是学了几手扶桑派的身法,还要谢谢楚兄给在下留了面子,没让我出丑。”
楚南冷声道:“我没出全力,你不也没反抗么?何必说得这么假?”
张明旌无奈道:“在下天赋一般,费尽心血只学会了点逃命的本事,和人交手却是必输无疑的。”说完看着楚南又跃跃欲试,连忙道:“别来了,你抓住我有如何?外面的杨家小姐你能照顾周全么?”
楚南脸色变冷,淡淡道:“别妄图威胁我,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会杀了你。”
张明旌摆手安抚道:“楚兄息怒,在下和楚兄一样,都是知道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干那等龌龊事?杨二小姐来此又不是我绑她来的,没必要搅了她的好心情。”
楚南看着一直在向这边看的杨琳,叹气道:“今日我保证不动你,以后你好自为之,逃不逃得了就看你本事了。”
张明旌听完楚南这话彻底放开了,继续蹲在石凳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
楚南拿起筷子,看着张明旌用手指在桌上捏来捏去,皱着眉头道:“我用筷子显然是抢不过你用手指的。”
张明旌尴尬的收回手,顺便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脂,不好意思道:“与沙洲岛上的那群粗豪汉子呆久了,都习惯用手了,楚兄不要见怪。”
楚南放下筷子,笑道:“连都察院的人都说你死了,谁能想到一个死人会跑到海盗窝里享福去了。”
张明旌随手在衣服上擦擦手,叹气道:“没办法啊,在岸上呆不下去,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不躲躲就活不下去的。再者说了,你以为我贪的银子都归张家或者流到我自己口袋了?那些想我死或者失踪的大人物们动动嘴就能让我这只小虾米真的‘死’去。”
楚南暂时将张明旌犯人的身份抛开,真的像朋友一般给他倒杯酒,问道:“其实,我对你和那些大人物的往来兴趣不大,不外乎他们给你保护,你来供养。我倒是一直好奇你是如何控制住附近的海盗,甚至能让海盗头子当跟班。张家?扶桑山?好像都不行。”
张明旌翻翻白眼,觉得楚南说话真是难听,幽幽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我是张家庶子的庶子,从小就无父无母,跟着下人一起长大的那种。虽然我也想发奋,但是哪个天才背后不屹立着几座大山?后来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扶桑山的那位大宗师,后来才学了点身法武技,隐忍了十几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楚南无奈敲敲桌子打断道:“你的悲苦出身和收服海盗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他们都可怜你的身世,然后心甘情愿的拜到你门下?”
张明旌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感情就这么被楚南一句话给打消了,让张明旌袖子里的辣椒粉也没有了用处,悲愤道:“你就不能让我忆苦思甜一下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的感觉!”说着想装模作样用袖子擦擦眼睛,又想起上面还涂着辣椒粉,犹豫一下还是没敢擦。
张明旌干脆放弃了玩悲情的打算,说道:“其实十几年前的海盗更加猖獗,当然也有那位陛下故意纵容的原因。直到海盗让去颖州海商减去大半的时候,那位大宗师才一人一剑,踩着一只小舟,从北方的瀛洲一路杀到了南海,一路下来,不知道杀了多少海盗。从那以后海盗再不敢靠近颖州海域百里,看到挂着颖州旗号海船都会主动避开,对扶桑山上说的话也自然是看重的,我不过是………………”
楚南悠然神往,一人一剑,啸傲天下,纵横千里无人能敌,杀人如麻却无人敢怒,也无人能挡,一把剑杀得天下失声,一个人让天下英雄束手,一个名便撑起一座城,那种情形真是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
毕竟,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张扬跋扈的梦。
PS写到现在突然有些感慨,忍不住发出来。
或许,一个再卑微的人,心中都会有个羞于对人言的伟大梦想,
再或许,每个如俺这般的扑街写手心中都隐藏着一个成神的梦。。。O(∩_∩)O~。。。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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