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菲和KIKI的首次碰面,却在这么平静而友好的气氛结束了。
不可思议,连凌菲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她坐到回卧龙岗的车上,心里还在想:KIKI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于致远,他怎么就这么忍心伤害她?
男人啊男人,倒底是什么给了你倚仗?
女人的爱,不是为了让你践踏而存在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致远,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
于致远在下班的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
“致远啊,菲菲带了汤过去给你喝,现在有没有到呀?”
“啊?”于致远这一跳吓得不轻:“她什么时候出发的?”
“吃过午饭就出发了,应该早就到了吧?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于致远暗叫一声要糟,忙不迭地说:“妈,我先挂了,好像有其它电话打进来,可能是菲菲!”
“好吧好吧,菲菲说过几天就搬到你那里去,先过去看看,那边缺些什么。”
“嗯,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拜拜!”
挂了电话,于致远火急火燎地拨凌菲的手机。
关机,又是关机!
上次发现KIKI留下的证据,她就借口和同学聚会躲出去并关了机,让他一顿担心,而今天呢,菲菲是否已经去过他的公寓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于致远又马上开始拨打KIKI的电话。
“KIKI,你在做什么?”
“哦,史蒂,我今天没上班,在家收屋呀,记得昨晚我有给你说过呀!”
KIKI还在收拾屋?
这么说凌菲没有过去?
于致远松了一口气:“你马上拿着你的东西搬出去,马上!”
“为什么?史蒂,你不是已经同意我住在这里了么?”
于致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
“对不起,KIKI,我未婚妻要过来,请你马上离开!”
电话里一片沉默。
于致远急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自愿留在那里的,如果我需要你离开的时候,你马上就离开!”
“史蒂……”KIKI犹豫再犹豫,还是忍不住说:“其实,她已经来过了。”
“什么?”
手机顿时掉到了地上!
还好,质量不错,并没有四分五裂,只是已经关机了。
于致远突然间有些绝望——这一次,凌菲还会原谅他吗?
说实话,他的确从一开始就不爱KIKI,凌菲在他心底的影太过美好,无论将她与任何一个女孩相比,她都是最好的。
而KIKI,她是那么可爱,又那么不屈不挠,从一开始的讨厌,到后来慢慢地接纳,他也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
KIKI会为了他而自杀,KIKI说不影响他的家庭,KIKI说她只想付出不求回报——任何一个男人,遇上了这么一个女,都会有几分飘飘然,更何况,她还那么漂亮和可爱。
于致远就是这样陷进去的!
她全心全意的痴恋,她纯真透出的诱惑,她的逆来顺受随叫随到,这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
反正她不会影响他的家庭——于致远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开始了两头兼顾的生活。
凌菲让他感觉到幸福和满足,KIKI让他感觉到新奇和诱惑,一个是盐,一个是糖,两个都不可缺少。
当事情被凌菲发现的时候,他很害怕,怕她会弃他而去,怕她会大吵大闹。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很冷静,冷静得让他害怕。
当承诺和KIKI断了联系的那一刻,他也是真心的。
可当他一回到堪培拉,看见坐在门口台阶上眼泪汪汪等着他的KIKI,他又狠不下心了。
有一种女人,是他命的天使,与她的结合,就是灵与肉的碰撞;可也有一种女人,是引他坠落的魔鬼,他想抗拒,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渗透。
KIKI就属于后者。
这种走钢丝般的生活,那种既害怕又兴奋的颤栗,终于都要结束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
*********
凌菲回到卧龙岗的家的时候,于致远已经早就侯在那里了。
他看见她,立刻迎了上去。
他伸手拉她,却被她不露痕迹地躲开了。
于致远眼里流出一阵失落,却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这时,于妈妈已经端着菜走出来了:“菲菲回来啦?致远等你好一会儿了!”
接着,又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果汁:“路上渴了吧,先喝杯果汁,咱们马上开饭!”
温和的笑容,真心的关怀——多么体贴的婆婆啊,只可惜,也许没有继续下去的缘份了!
凌菲手拿着果汁,努力保持着自然的笑容:
“阿姨,不知道怎么,今天有点晕车,我不想吃饭,想早点回房间休息了!”
“不舒服呀,要不要紧?脸色的确有些难看,要不你先上去躺着,晚点我给你温杯牛奶!”
“谢谢阿姨!”
“谢什么谢!致远说从明天开始要搬回来住了,以后你们就不用两边跑了,恐怕你也得要改口了!”
凌菲温和地笑笑:“随便吧,我先上去了!”
“好吧,去泡个澡,往加湿器里加点让人放松的精油……”
“嗯,我知道了!”
凌菲感激地笑笑。
从第一天开始,于妈妈就没有把她当过外人;远离亲人,远离家乡,也从没让她感觉过孤独。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KIKI的事可能会给于妈妈带来的巨大打击,心就不由得一阵犹豫——如果没有和致远结婚,于妈妈该多伤心?
凌菲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慢慢地上了楼。
没过多久,于致远端着一杯牛奶进来了。
“菲菲,我……”
“不用解释了,在某些时候,解释其实就是掩饰!”
于致远放下托盘,跪在床跟前:“菲菲,我……”
“这几天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我很累,不想说话,如果没有必要,请不要打扰我!”
于致远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出去了。
那个晚上,他自觉地在沙发上睡了。
一个面朝着窗户,一个面朝着门口,间,是一段再也跨不过去的距离。
第二天,于致远果然没有去堪培拉。
不光是第二天,接下来好多天,他都没离开过卧龙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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