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那么不要命地撞?”凌菲问。
“因为没有钥匙嘛!”暮一本正经地答。
凌菲扑噗一笑:“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暮也真是的,要是别人的男人,肯定会趁机表白一下,顺便说点甜言蜜语将女方灌晕,他倒好,居然直接将他的主观意识抛开,谈起了客观原因!
“得,直接说你想听什么吧!”
“嘿嘿,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学校去做什么!”
“找你呀!”
“确定是找我?”
有句话说得很对:天下不吃肉的女人肯定有,不吃醋的女人绝对无。
暮皱皱眉,心里却滑过一丝甜:这可是凌菲第一次当面表现出在意。
“那你说我能去找谁?”他反问。
“别忘了,两天前你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科大的!”
说起这事,凌菲还有些耿耿于怀。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左巧霖的男朋友了,那么她又算什么?
“那还不是为了找个理由去看某人,同时也给某人一个看见我的机会。”暮大言不惭。
“切!谁想看你呀!”凌菲嗤之以鼻。
暮猛地将手臂收紧,下巴轻轻摩擦着她肩窝:“到底是不想看我,还是不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凌菲被痒得直咯咯直笑:“就是不想看见你!就是不想看见你!”
“好啊!小东西,还敢不承认,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暮恶狠狠地。
“哈哈哈!痒啊!痒啊!哈哈哈!快挪开你的猪嘴!”凌菲式的宁死不屈。
“好哇!还敢骂人,罪加一等!”暮继续用嘴拱她的脖。
两个人尽情地嬉闹着。
凌菲忘记了对爸爸的承诺,也忘记了对致远的等待。倒底是没多少感情经验的女孩,恨也恨得真切,爱也爱得彻底,她就像一株娇嫩的玫瑰,一沾上阳光,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放,哪怕这阳光再猛再烈,也可能会烤焦了她。
暮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矜持,甚至也忘记了年龄,他就像所有刚坠入情网的毛头小一般,日日担忧,夜夜思念,时时急着去讨好她。
“菲菲,明天是周,你想去哪里玩?”他抚摸着她如丝的长发。
她曾经不接受他,最大的原因就是怪他只会“发情”,现在他要让她知道,他也同样期待一场精神上的恋爱。
“你以前都是带女孩去哪里玩的呀?”凌菲说话酸溜溜地。
“至今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还真的不知道呢!”暮老老实实地承认。
“切!谁信呢!”
“真的!从我十五岁就开,就有数不清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但没有一个是冲着我暮来的,她们看的,无非都是我身后的家。随着这人一天一天地长大吧,魅力值自然也跟着上涨,女人照样像苍蝇似的贴上来,但各人都打着各人的算盘,到现在为止,拒绝过暮的,也只有凌菲一人而已。”
“就因为被拒绝了,所以想谈恋爱了?”
“不!我是早就情根深种,然后碰巧遇到了合适的温度,然后就生根发芽了!”
“情根深种?什么时候?”
暮举起左手腕:“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呀!”
“再仔细看!”
“好像有点疤,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凌菲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住了嘴。
“记起来了吧?”暮微笑地看着她:这个小东西啊,明明是在他手臂上咬一口,为何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个疤!
这疤虽说也不深吧,但这十一年来,怎么也没办法淡去,让人想忘忘不了,甚至想起来,还会有丝丝地疼——这小东西,天下还有比她更狠的人么?
“……”凌菲不出声,只是傻笑。
“像小狗似的!还好意思笑!”
“那要我怎么办?咬了都咬了,除非时光倒流,这一嘴才收得回来,再说了,谁叫你这么大一人了还和一小孩较真?较真也就算了,干嘛要那么盛气凌人?”
“说倒底我又错了?”
“当然,男人和女人理论的时候,永远都没道理可讲!”
“凭什么?”
“人家全世界人民管这叫做——风度!”
“风度?嗯,好像这个东西对男人来讲,是挺重要的!那好吧,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还是要以实际行动,表达一下你的歉意!”
“你要怎样表达?”
“比如——亲我一下!”
怎么又是亲他一下?
每次都这样,还有没有创意呀!
不过,既然人家都提出来了,还是勉为其难吧!
于是凌菲极干脆地朝暮的腮帮亲了一下!
肌肤相触的地方,有点点暖意和甜蜜渗进去,一直深入到暮的五脏腑,于是,他的眼睛都笑弯了!
然而凌菲不知道的是,从这一次开始到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她无数次凭着这么简单的一亲,来温暖着暮的心,直到有一天,用这招也不能挽回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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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的时间,两个人哪儿都没去。
一个手受了伤的女孩,和一个肩膀受了伤的男人,就像所有普通的人家一般,一起买菜,一起下厨,然后再一起把做出的菜吃下去。
凌菲从来不知道暮做得一手好菜,暮也从来不知道凌菲有一颗超能吃的胃。
一个会做,一个会吃,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绝配了。
当凌菲手裹着纱布,站在那里瞎指挥一气,当暮系着围裙,在她的指挥下乐呵呵地洗着碗,幸福,就那么无遮无掩地流淌到空气,芬芳如蜜。
吃完了饭,两人就拉着手在花园里散散步,或者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聊聊天,下下棋……简简单单的玩法,被两人玩出了另类的快乐。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另一个道理:当你和你的情侣玩再怎么刺激的游戏,也提不起多少兴趣的时候,其实褪色的应该是你们的感情,而不是游戏的本身。
而爱情要怎么保鲜呢?
这,的确是永恒的难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