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楚母的房间,轻轻的敲门。
楚母睡得正香,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楚慕阳怎么了,立马光着脚跑到门前,一开门是韩晓宇,脸上的担心立马呱嗒撂了下来,若不是怕吵醒她儿子,她真想一巴掌挥过去,压低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装鬼啊你?”
韩晓宇抬眸,望向她,大眼睛快溢出眼泪,上前,脸上带着哀求,将楚母拉近了屋子,然后将门关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楚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2点了。
这女人是不是发疯?大半夜的不睡觉。
韩晓宇紧紧拉着楚母的手,蹲在她的身前,才一开口,情绪就有点激动:“妈……”眼泪啪嗒落在了楚母的手背上。
楚母看着韩晓宇有些莫名其妙,正想推开她,就看韩晓宇惨白着一张脸说:“妈,是简思先在外面有人的,妈,阿阳要怎么办?他被骗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他一定伤心死了,自己的老婆竟然背着他给他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韩晓宇扬扬唇,哽咽的哭出声音,然后又怕吵醒楚慕阳,紧张的捂着嘴。老太太一把抓住韩晓宇的领口,肥胖的手指死死掐在她的脖子上:“你说的是真的?”
然后推开韩晓宇,韩晓宇被猛力一推跌在地上,老太太却不管,赶紧跑去主卧室,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酒味。
韩晓宇慢悠悠的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痕,冷笑。
楚母回到房间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越想越憋气,她快气死了。
简思这个贱人,竟然背着阿阳在外面偷人,这个挨千刀的贱人,我不会让你怎么好过的。
越想也不甘愿,看着放在一旁的电话,快速翻身下地,在柜子里找着电话簿,在看见简思父母那一栏,眼中闪过恨不得将纸烧出一个窟窿的恶毒之光。
很远的地方,简思的父亲身体最近不太好,折腾了多半夜才刚睡下,电话就响起来了,简父接起电话:“哪位?”
“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偷人偷到家里来了,你们还有脸活着吗?个婊子,烂货,竟然把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嫁到我们家来,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们姓简的,不然我就杀了你门全家,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嘟嘟……”
简父一开始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渐渐听出一点门道,捂着胸口,推醒身边的老伴。
“给阿阳打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楚慕阳还在睡,只是不安的蹙着眉,有些不耐烦,韩晓宇接起。
“喂……”
“你是谁?阿阳呢?”简母猛一听见不属于自己女人的声音心抽了一下。
韩晓宇笑笑:“伯母,我是韩晓宇。”
简思的妈妈脑子嗡一声炸了:“这么晚你怎么还在简思家啊,叫阿阳和简思来接电话。”
韩晓宇冷哼,躺下身子说:“伯母简思和阿阳离婚了她没说吗?这里现在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了,不然要去哪里?还有啊,伯母过些天我会带阿阳回去见我爸妈,如果伯母赏脸那就过来坐坐……”
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边传来简母的惊呼声:“老简,老简,你怎么了……”
简父捂着心脏顺着床就倒了下去,昏迷之前想的是,简思这傻孩子现在在哪里?
韩晓宇挂上电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抱着楚慕阳闭上眼睛。
简思,你现在知道了吗,我不只是进入你的家,我还睡着你的床,用着你的男人,这一切只要我想,我就能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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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思的妈妈抱着老伴的身子不停的大哭,她也没那个力气,邻居听见哭声,立马赶了来,将简父送到了医院。
对门的灯光亮起。
一道人影站在床前看着下面的急救车。
撇撇嘴:“这回看你们拿什么和我比,哼。”
关上灯继续睡。
医生说病人中风了,简母差点坐在地上,当医院让简母交住院费的时候,她赶紧回家将几年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可是在医院住院花钱如流水一般,很快,钱就见底了,医院又见天的催促,说是不缴费,药就要停了。
简母给简思打电话,可是总是关机,她没办法,一个人跑到简父的哥哥家。简母开门见山。
“借钱?”大伯父一听见这两个字,眉头拧得死紧,然后叹口气:“按理说,我是国政的哥哥,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样吧,孩子他妈你去给弟妹拿五百块钱,也别说什么借不借的,有了就还,没有就算了。”
简母咬碎了一口银牙:“大哥,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来求你……”
大伯母一笑:“可不是,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家简思可真行,听说离婚了,是因为外遇,啧啧,一个女孩子竟然外遇,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的……要是以前的话多少我也敢借,可是现在借了谁来还?”
简母拿着那五百块钱回到医院,医院又是下了催费通知,简母看着病床里不能说话的老伴,在想着自己不知道在何方的女儿,悲从中来,一个人捂住嘴巴,死死的蹲在门外哭泣。
中午的时候,简母娘家的两个姐姐来,一人送了一万块钱过来。
简思的大姨叹口气:“简思呢?你自己生的孩子你自己都不相信谁还能相信,简思不是那样的人,赶紧联系她吧。”
简母嗓子哭得沙哑,眼睛红的吓人:“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说她主意怎么就这么大?连个信都不给我们,她是好了还是赖了,现在在哪住……是生是死……”
大姨和二姨又安慰了几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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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
简思一个人坐在暗灯之下,举起整瓶的酒灌进嘴巴里。
她太痛苦了,明明那个人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将整件事串起来想,越是想越是心痛,越是想越是不甘。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楚慕阳和韩晓宇的脸,这种低压就快逼疯她了,想着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突然舞台的中央,亮起一抹光束,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响起,四周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
舞台上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孩,穿着低腰的牛仔裤,粉色的T恤,衬衫只剩最后的两颗纽扣是扣着的,结实的胸膛裸露在众人的面前,腰臂随着音乐快速的扭动着。
音乐越来越快,男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然后,尖叫声也越来越疯狂,甚至台子下面的几个女孩子已经脱掉了上衣,只穿着BRA在舞动,整个舞场蔓延着暧昧的气息。
男孩的出现令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都沸腾了起来,台子的下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俊美,危险,华丽,冷漠,骄傲,优雅,沉稳,悱恻,放纵,决断,糜乱———玻璃般干净透明的是他,恶魔般诡异厚重的也是他,他就好象是拥有理性和本能两面性格。
一个男人在经过简思桌子的时候,看着简思的脸,然后冲离简思不远桌的男人勾勾手,然后顺势坐在简思的对面。
“美女,今夜一起?”男人邪笑着。
简思觉得头好疼,眼前直发晕,想起身,脚下却一软,男人赶紧抱住简思的身体,借机揩油地暧昧地在简思的耳边吹着热气。
“美女,一起玩吧,一个人多孤单啊……”
对面过来的男子马上明白了同伴的意思,在简思的酒杯中扔了一颗药丸,然后很快的摇散。
“美女相逢就是缘分啊,喝一杯吧。”
两个男人不停的夹杂着劝着简思,简思本来头就疼,前面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口气味道,一阵反胃,推开眼前的男子,酒洒在黄牙男子的身上。
男子眼神一暗:“我靠。”
所有的人都在跟随着舞台上的人而疯狂,下面根本就没人,就算有人也没有人愿意来管闲事。
简思和两个男人拉扯着,显然喝醉的简思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黄牙男子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拿起简思的皮包,两个人拖着简思就要离开。
迎面走进来几个人,几个人一进门就快速吸引了多大部分女人的眼光,最左面的男人一路走,一路飞眼,右面的男人只是笑,玩着手中的手机,中间的男人被围在中央,听着震耳的音乐紧蹙着眉头。
架着简思的两个人和五个人来了个正面的冲突,简思想吐,就不断的挣扎着,两个人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挣扎,就直直撞在了最左面男人的身上。
左面的男人有着一张让人会过目不忘的脸,脸上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气息。
最中央的男人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简思,然后优雅地坐进旁边的座位当中。
“借过。”两个人也不想惹事,重新架起简思就要走。
左面的男子挑眉,指指自己的脸:“你在跟我说话?”
那两人本来就被简思搞得一肚子的火,欲火加怒火,伸手推了一把眼前的人。
“呦,许圆圆,他推你?”
后面的男子开始解衣服的扣子,打笑着调侃。
黄牙男子横着脸:“靠你丫的,给爷爷滚开,死娘娘腔。”
后面那三人都带着看戏的表情跟着中间的男子坐下身,等着好戏上演。
“许圆圆……啧啧,真不知道你老爸在生你的时候想些什么,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没水准的名字?你个死人妖。”
被称为许圆圆的男子阴狠着脸,快速的出拳:“靠你八辈祖宗,玛丽隔壁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也难怪这两猥琐男敢闹事,原来后面是有人啊,没一会七八个人便将许圆圆和令一个阴秀的男子围住。
舞台中央,男孩看见下面涌过去的几个人,在看了一眼猥琐男子,顺手抓起台子边的一个酒瓶冲下了台子。
酒瓶从一个一个的脑后经过,一顿酒瓶子战,很快全部撂倒。
经理满头是汗的跑过来,一看见坐在正中的男子,心都凉了。
沈让站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水杯,一杯水泼在简思的脸上。
简思脚下一滑,身子倒了下去,玩手机的男子扔掉手中的手机,接住简思,看着简思的脸,唇边荡起邪魅的笑容。
“沈少……”
经理忐忑不安的叫出声。
“今儿唱的又是哪出?”沈让的声音很低,有些哑,但仍旧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内,毫无避讳。
经理心想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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