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那毛笔的笔杆,有着诸多阵法;就是毛笔尖上,那每一根毛,都含有很多阵法!
工作量虽然很大,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半月之后,楚南终于将毛笔上的阵法,全部破解,然后将毛笔给握在了手里。
只不过,破出来的毛笔,有着足足九条路!
“九条路?只有一条适合于那墨水……”楚南没有慌着去尝试,而是看向了纸,“这纸又会有几条路?毛笔适应墨汁的那条路,又适不适应这纸呢?墨石与砚台相符,才能有墨汁出来,那前面的这一切,肯定还要符合于纸,才能写得出字来吧,况且,那个‘阵’字,也肯定不是随便写出来就行的。”
楚南先着手破解纸上阵法,纸上的阵法还算好破解,只花了二十天的时间,楚南推演出了三条路,不算太多,按照三条路破解出来,便会有三种不同的结果,就相当三张不同的纸。
这就好像走路,一条路走进去,走出一段距离,就碰见了岔路口,还一岔就岔了六个出来,选择一条下去,结果就是岔路,不停地岔路,似乎岔路永无止境一样。
楚南脸色越来越凝重,六条、九条、三条,这些对他来说,还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虽然这些阵法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个超级大难题,很有可能就是穷其一生,都破解不了,可是楚南心中隐隐有感觉,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果然如此。
墨石能研出墨汁,墨汁能润湿毛笔,毛笔能写出字,但是,书房门却开不了。
因为心中早就有预感,对于这种结果,楚南倒没有失望,最重要的是,他连失望的时间都没有,眼看就是三个多月过去了,要是这样慢慢磨下去,诸殿大比很有可能就赶不上了,并且,还不知道九武、行老他们怎么样了。
九武还在那片稻田中,一筹莫展,他对剑很有研究,可对阵,研究确实不深,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我之剑,能斩万物,就不信,斩不破这片稻田阵!”
因此,九武在孜孜不倦地祭剑相斩,祭出来的剑,威力越来越大,对剑里蕴含着的那东西,感悟越来越深,甚至能够清楚感觉到它的存在,但这种感觉,只是偶尔才有,很不容易。
行者还对着那局残棋,脸色苍白,嘴角渗着血;过去了这么久,他只动了一颗棋子,走出了一步,他不敢动第二步,走第二颗棋子,因为他感觉到无论动哪颗棋子,无论走到哪一步,都好像死亡要降临于身一般,且,这种死亡的感觉,还是不同方式的死亡,比如焚至湮灭,比如碎尸万断,比如丹田爆炸……
殿主在那厨房里,忙得是不亦乐乎,那些食材啊,锅锅铲铲的,倒是能够动,火也能生起,可他炒的菜,一直是生的,怎么都不熟!
战神倒没那么纠结,他就一直抡棍狂砸,看都不看绣花针一眼,只是,他受到了伤害,越到后面,伤害越重,战神甚至感觉到这种伤害,似乎是被自己给砸出来的一样。
常名歌还在弹着曲,现在已经到了弹一个时辰的古筝,就得休息九个时辰的地步;郁百回试了上百次后,也没爬过眼前那座有着三千米高度的山,后来,也是和楚南一样,破起了阵,只不过收效甚微,他只走出了十米。
另外一方人马的情况,也挺悲剧,胡为浩别说生出火来,就连一颗树都砍不断,虽然他布出了一个无极杀阵,可他那点阵法知识,根本不够用。
巫射更加郁闷,本就讨厌阵的他,此刻快要疯了,像迷宫一样的阵,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他只好采取以力相破,这样倒还有些用处,可破掉的,仍只是冰山一角,这还不是最让他心烦的,最心烦的是他施展秘法的时效,现在他强行提升了实力,能够做到这样,可随着时间流逝,秘法时效的走近,实力慢慢变弱了下来,要是一年都走不出去,那他就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秘法反噬再涌上来的话,别说杀楚南了,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就是之前跪地唤他主人的胡为浩,都能够轻松结果了他。
天子手下则与九匹马拼杀在一起,他能压制住六匹马,就剩下三匹马不行;雷蕊倒是在雕着石头,似乎摸到了门路,已然醉于其中;佩思玉也沉浸在炼丹中,郑炜赞则是欲哭无泪,他的情况,与楚南最为相似,同样的笔墨纸砚,只是一人写字,一人做画,可他费尽了千般力气,才拿起了笔……
也就在楚南他们忙着破阵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不少人走进光柱,后又消失于光柱,这其中,便有那来自于大门派的三个长老,以及手下三十六弟子,他们不是一起进入,而是分批进入,三个长老倒是一起进入阵中,进展却是神速,因为三个长老的实力很强,且五长老还是阵法高手,破起阵来,颇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就像吃饭、喝水、走路、修炼一样平常,遇山破山,遇水破水……
当然,还有结局更悲催的,直接死在了阵中。
与此同时,天子带着小菁等一帮玉兔族人,踏入了荒古原中,天子说楚南就在这片区域里,小菁不由大为激动,就是一直对天子有些怀疑的如颜,也很是激动,并且,在经历过那些事,看到天子的表现之后,如颜对天子的疑心,弱了下来。
这些事,楚南还不知道,楚南正一寸寸搜索着书房四周,脑海里则在想着,“是不是要将书房里所有的一切,全都破解?阵法构建出来的东西,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是虚的,但是,却根据现实情况布出来的,不出意外,应该与现实会有所联系才是,在平常时,在书房写字,会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