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边锋两武帝,费尽了千般力气,才接下了炎石犄凶兽随意从口中吐出的两团炎浆,两人双臂都被焚得酥麻,虎口欲裂,身子还往后直退,一直撞到熔洞洞壁,才停了下来。
炎石犄凶兽见状,更是不屑了,冲着两武帝呲牙咆哮,似乎在说:“赶紧滚出老子的地盘。”
两武帝狼狈至极,可因着吞了丹药,原本有些不足的元力,又快恢复,瞬间便盈满全身,防御光圈也鲜亮了不少,旋即两人相视一眼,驱使武器,往炎石犄凶兽杀去。
边锋祭出归无之火,尽量将般若熔炎往两边荡去,清扫出一条大道;紧接着,田水斩武刀斩下,也许是先前田水留了后手,也许是田水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爆了所有的潜力,这一刀斩下,真是斩出一条江水,江水之中,刀芒汹涌,倒是与黑钧武帝的剑芒血海有些相似。
见状,边锋心中顿起想法,对田水戒备更深,虽如此想着,他也将归无之火凝聚成圈,圈向炎石犄凶兽的头部,同时,有两截散落在四周的紫金盘龙锁链,重新与边锋手中那一段锁链连接在一起。
斩出一江刀芒之水的田水,攻击并没有完,斩武刀更是脱水而出,融在了江水里,瞬间抵达最前面,带着汹涌江水,卷向炎石犄。
“吼——”
炎石犄凶兽仰头长啸,数团炎浆被吐了出来,撞进那一江刀芒里面,还有空中那团虽看不见,却有着明显能量波动之处……
霎时,水被焚烧一大半,刀芒碎裂近三分之二,空噼噼啪啪一阵乱响!
正当炎石犄又要吐炎浆时,田水一声冷喝:“爆!”
立马,那快逼近炎石犄的斩武刀,轰然炸裂,极品宗器的法宝爆炸,威力自是不一般,恐怖威能直袭于炎石犄之身,还有那剩下的江水刀芒;与此同时,散落在其他地方的紫金盘龙锁链,突地往炎石犄凶兽斩去!
砰砰砰砰砰……
炎石犄凶兽往后退出数步,庞大的身子,也在颤抖,因着其身体实在够强悍,两人的攻击,对它造成的伤害,并不怎么大,只留下几道痕迹,让它气血上涌,鲜血从炎浆里滴出几滴。
吼吼吼!
虽然受伤不重,但炎石犄怒了,竟然有人敢将它打伤,这可侵犯了它的尊严,它一连喝出数声,在那吼声之中,熔洞的般若熔炎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从四面八方,往田水、边锋两人蜂涌而来。
并且,炎石犄凶兽那灯笼般大的眼睛,直盯着田水,眼睛里释放出的,是浓郁无比的凶光,杀气逼人;遂即,炎石犄凶兽张开大嘴,吐出炎浆。
这回的炎浆可不像之前一样成团,而是连绵成了直线,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地吐向田水,田水正要祭出去的锤,看到似水流般的炎浆,脸色大变,赶紧将锤收了回来,抵挡这股炎浆,防御光圈大放刺眼光芒,土元亦被催到极致。
可是,炎石犄凶兽愤怒之下出的攻击,却不是田水这般轻易能挡住的,光圈被攻破了,土元也在被削弱,田水体内那庞大的元力,以惊人的度消逝着。
有元力在消逝,田水还比较心安,若是有元力,却不再消逝,那事情就可就大了;田水狂退,但他退到哪里,炎石犄便将炎浆吐到喷到哪里……
田水局势异常危险,他将目光看向边锋,目光里有着怨恨,“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斩杀了炎石犄吗?”
边锋此刻心里也在挣扎着,他既想田水被炎石犄击成重伤,又不想田水受太重的伤;边锋希望田水受重伤,是为了后面考虑,那样他可以占在上风;不希望田水受重伤,是因为边锋还要与田水联手斩杀炎石犄,若是没有田水,边锋没有把握斩杀了这炎石犄。
脑海里瞬间闪过许些念头之后,边锋猛然出手,田水现在还不能受太重的伤,空中“嗖嗖”数声,紫金盘龙锁链又恢复原状,随后缠向炎石犄的两只牛角!
田水的土元已经来不及凝聚出护盾了,炎浆猛地将他全身包围,田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炎浆将其覆盖;就在此时,边锋攻击袭到,炎石犄收回炎浆,突地一个加,度之快,且还吐着炎浆。
边锋恐慌,归无之火根本就挡不住炎浆,紫金盘龙锁链倒是缠在了炎石犄的两只角上,而同一瞬间,炎石犄也撞在了边锋身上;瞬间,边锋被撞得直吐鲜血,身骨碎散,他眼中也有着狠凌之色,看着炎石犄又一次用身体撞来,不仅没有扔掉紫金盘龙锁链,反而借着锁链拉扯之力,又往炎石犄杀去。
身子还在半空中,边锋大喝出一个“爆”字,两截紫金盘龙锁链爆炸开来,炎石犄怒吼更甚,炎浆把边锋全部包围,身子跃到了比边锋还高的地方,两只前蹄抬起,重重踩踏下来。
边锋见状,眼珠子一转,身子猛地下落,持着锁链的手,一抖一绕,紫金盘龙锁链即刻将边锋包围起来,旋转成了陀螺状,陀螺之尖,有着一滴血液。
遂即,边锋从下往上,旋转而去,直刺炎石犄腹部。
两者的度都相当快,霎那间,紫金盘龙锁链组成的陀螺,刺在炎石犄的腹部,这一刺,却没有如先前那般,只留下几条痕迹,而是刺出了一个洞,溅出了鲜血。
边锋一击得逞,使劲要让紫金盘龙锁链往炎石犄的身体里面钻……
炎石犄痛叫起来,庞大身子一个翻滚,要摆脱紫金盘龙锁链,更要将边锋给活活压死,强横的威压,已经让边锋心胆俱碎,可他没有退路,再次喝出“爆”字,同时,身子极往外狂移。
“轰!”
这声大爆炸,直将炎石犄的腹部给炸出了个直径一米的大血洞,里面似下雨般,血肉飞溅,炎石犄痛叫,变成了惨嚎,但它的身子,并没有停止下落。
“砰”地一声,炎石犄重重砸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边锋还没有将身子完全移出去,他的两条腿,被炎石犄凶兽压在了身下,刚压下的那一瞬间,边锋便听到“咔嚓咔嚓”声,他明白,自己的腿骨裂了。
然则,腿骨裂并不是最严重的事,边锋怕自己的命也裂了,炎石犄的嘴里流出了炎浆,流在了边锋的身上,边锋一边拼命聚集元力抵挡,一边大喝道:“该死的,老夫知道你没有死,还不赶紧动手。”
边锋这番话自是对田水说的,被炎浆包裹在地的田水,果真站了起来,田水一身已经焦黑无比,就像烧焦的木炭,但那有着无限贪欲的目光,却表明着,他还活着。
田水那贪欲的目光,盯着的不是边锋,而是那映日彼荷,他右手拿着的还是那锤,左手还捏着一块骨头般的东西,心里说道:“幸好有这块骨头,不然的话,已经成为炎浆的一部分了。”
“还不动手?难道你忘了刚才说过的话?”边锋再次喝来,愤怒无比。
“刚才说的话?”田水笑道,“谁还记得啊,你还是好好跟炎石犄玩吧,老夫相信你,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将炎石犄杀死的。”
“过河拆桥,老夫若死,你能斩杀炎石犄?”
“那是自然!”田水十分自信地说来,边锋一愣,直觉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不由咬牙喝道:“卑鄙!”
“老夫说过,你在老夫面前,只不过一只蝼蚁而已,这么快你就忘了?”田水哈哈狂笑起来,仍然没有出手相助,虽然此时是一个好时机,但是田水却打着让炎石犄与边锋两败俱伤的主意;对于单独面对炎石犄,田水已经有把握将其斩杀,因为他知道炎石犄的弱点在何处。
想到这里,田水又很邪恶地说道:“好好享受吧,炎石犄很记仇的。”
炎石犄凶兽虽然通灵,却哪里明白人心的险恶,就连熔池之中的楚南都在感叹不已,不过,近三年的历练,楚南对“人心险恶”四字,已经有很深的理解,却讥笑着在心里念了句,“皆是狼与狈!”
因着边锋将炎石犄凶兽的胆子,弄出一个大血洞,所以,炎石犄对边锋的仇恨,远远大过了田水;也因为这,炎石犄根本就不有理会田水,只想将边锋给撕裂。
田水没有伸出援救之手,边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咬牙切齿之中,他右手解开一个袋子,而火光一闪,一头比炎石犄更庞大的凶兽凭空出现。
看到这,田水脸上笑容顿时敛去,惊喝道:“眩睛火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