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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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声音?屋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看来,我的推理十有**是正确的。

    “切,瞧你那点儿胆,想偷鱼还怕腥。”女人以为刚才的响动真是猫弄出来的,胆子便大了许多,语气又柔又媚,风骚入骨,中间还带着几分娇嗔。

    “呵,笑话,我怕?我会怕吗?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对了,你真的把院门儿关好了吗?”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感觉不会一样,对外人而言,情人间的对话能让人肉麻到身上起鸡皮疙瘩,而情人之间却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放心吧,门是我亲手关的,为了保险,除了门闩外我还特意用锄头把门顶住,不会有人进来的。”女人答道。

    “嘻嘻,你可真细心呀。”男人笑道。

    “切,那还不是为了你......”女人的语气更加发嗲了,再往后两个人的对话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咿咿呀呀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李茹男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而,而从手上传来对方心跳的频率也是同样如此,显然,李茹男猜得到屋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使两个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情况已经清楚了,又不是陈家的人,没理由去管人家的家事,听屋里响动,估计没个十几二十分钟完不了事儿,于是我和李茹男悄悄爬起,顺着木梯上到房顶,避开巡夜的家丁,沿原路回到居住的小院。

    没有回到地面,两个人在屋顶的矮凳上坐下,经过刚才那一通折腾,要是谁还能有睡意,这个人的神经就真可以称为大条了。

    李茹男的神经显然没那么粗的线条,事实上,从离开那个小院的那时起她就一直没有出声。

    坐在矮凳上,右手手肘支着膝盖,手掌托着腮,李茹男眼睛怔怔地望着回来时的方向发呆。

    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太刺激了吧?想想也是,豪门千金,黄花大闺女(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黄花大闺女,这种问题太少儿科了),这大概还是第一次亲身见证男女间的欢爱吧?

    是花总是要开的,是种子总会发芽的,是疖子总会出头的,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的。少女爱怀春,李茹男想必也没少有过对自已未来生活的憧憬吧?在她的想象中,爱情应该是甜蜜的,感觉应该是美妙的,气氛应该是浪漫的,然而这一次亲眼见证的一切显然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没有甜蜜,不是美妙,更谈不上浪漫,相反,给人的感觉却是龌龊和难堪,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纹,无瑕的美玉现出了斑点,完美的梦境就象多彩的肥皂泡破裂炸开,变成了一团雾气。李茹男此时的心情应该很迷茫,迷失,迷惑吧?

    月亮从云朵中探出头来,一抹银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头部的部分恰好落在我的身前,鼻尖,嘴角,还有飞扬的长发,清冷,孤单,竟然还有几分凄凉的美感。

    我见犹怜,看看地上的侧影,再看看李茹男沉思中的面庞,我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个成语。

    夜深了,风也更大了,李茹男的双手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她夜半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衣,女人穿的衣服面料柔且薄,经不住夜风长时间的吹袭,刚才要去抓贼,精神紧张,注意力集中,倒不觉得如何,现在人静了下来,便感到夜风的寒冷。

    这可不行!李存舟事先有吩咐,她这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别的事儿都好说,可要是让他的女儿感到委屈,受到伤害,就绝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万一她要是吹了风,着了凉,感冒发烧,明天起不来床,等回北平以后,岂不是要算我的后账?

    脱下外衣来到李茹男身后,轻轻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李茹男身体一震,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低头看看身上的外衣,扭头看到我站在身后,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嘴角翘起,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她柔声说道。

    “夜深了,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爬山,睡眠不足会影响情绪的。”微微一笑,我轻声劝说道。

    扭过了头,李茹男把目光又转向刚才望着的方向,“你说她为什么会偷情呢?”她幽然问道,看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想通。

    “呃?怎么说呢?”对这种问题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会一样,我的答案和李茹男心里所希望得到的答案未必相同。感情的事没有对错,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反问比实话实说更为保险,至少不会惹得对方反感。

    “不知道那个小院住着的是陈家大姐还是二妹,以她们两个的条件,为什么要偷情呢?一个是孀居在家,一个是待字闺中,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去追求,却这样偷偷摸摸的象作贼似的?”李茹男说道。

    有爱就去追求,有梦就去追逐,她还真以为这儿是英国,有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呢。

    “茹男,你是大户人家儿女,你爸对你也是关心备至,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想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得到他的支持吗?当他不让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我问道。

    “我?......不会的,我爸不会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的。”李茹男一愣,条件反射般的答道。

    “呵,真的吗?那陈东兴和孙逸仁呢?”我笑着反问。

    李茹男脸色一滞,随后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切,不理你了!”,伸手把披着的衣服扯下来扔在我的身上,然后一扭腰肢,下了梯子回屋去了。

    呵,女人呀,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我无奈苦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