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见过一面又怎么能叫秘密呢?”
“师长该不会曾打过古德里安吧,或者被他揍过?”
……
各种各样的猜想不胫而散,一场会议眼看着就要成为八卦猜想会,左平赶紧收手,瞪了一下那几个说话声最大的营长,尔后便公布道:“首先,我和他没有任何**上的冲突甚至还很友好,其次,我和他并不太熟,他回德国之后就再没有联系我,估计现在也不知道即将和我成为对手,最后,我与古德里安之间的秘密相当简单。”
左平随即就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在22式主战坦克正式设计定型之后,作为亚美特种车辆研究所特聘军事顾问的古德里安基本就将面临“失业”了,虽然研究所还在研究步战车、武装越野车、重型军卡、自行火炮等等,但古德里安毕竟作为后勤参谋实战经历不多,对于发展了坦克又想要发展其他车辆装备的研究所自然没了太多的用处。
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亚美特种车辆研究所也并未辞退古德里安,而是让他带薪前往当时的人民军陆军士官学校担任教官,当然比他有经验的德军教官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再加上本身没有什么教学经验,所以往往他的课堂都比较乏味,可忠实的学生还是很多。毕竟当时古德里安就是全世界遇见到机械化战争为未来发展主流的少数人之一,他关于装甲部队的构建、行军、攻防等等方面思想和认识都属于先进行列,而当时学生当中,其中一人就是左平。
左平是属于比较幸运的一代。父亲有幸在亚美集团里谋职,所以年少丧母的他在柳州的少年生活并不乏味,他早早的就进入了当时的适龄青少年扫盲班,勤奋努力之下,他很快又提前完成了小学的知识,14岁便进入到了当时的陆军士官学校少年班,算得上是陆军士官学院后来划分出来的少年军校的早期学员。
所以,左平在15岁那年有幸结识的古德里安实则是他的老师。当时古德里安的课确实听众寥寥,校方鉴于人民军的重视才没有裁掉这个课,但不避免的被定义为了选修课,而这门选修课自然也足以吸引不少陆军士官学校里那些挺有见识的学员们。不过年龄自然而然都比左平大,平均都是十七八岁的,也就左平是全选修班里最小的一个,所以古德里安当时就很特别的照顾这个最年幼的小学员。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全是因为在古德里安离开中国之前。特意找到过当时已经快要前往位于昆明的陆军学院进一步学习的左平,那会儿左平已经不是懵懂少年了,他自然知道古德里安这么一去,再次相遇也就相当困难。所以当时他特意的尊师重教了一次,毕竟中国人常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左平以学生的身份向古德里安行了中国式的敬师礼。还戏称倘若有朝一日中德之战不可避免,他一定会礼让老师三分。
,而当时也正值意气风发之时的古德里安也笑答这哪儿有可能,中德关系源远流长,战后的德国还需要与中国之间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中德之间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而师徒二人也会有机会再见面……
当时哪儿能预见到今日的左平,断断没有想过历史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年岁已经不小的古德里安,恐怕也想不到在自己即将步入花甲的最后一年里,他竟然要和自己昔日的学生作战,而且还是在中国印象最深刻的小小学子左平,但这一切终究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当这么一个秘密被左平亲口说出来,现场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为了零度,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和难以想象。
二十多年前的师生友谊、二十多年后的敌我恩仇……这狗血的现实还真是玩出了一曲坑爹之作,左平与古德里安之间的“秘密”,也映照了当前中德之间的敌对现实,国家利益这把最锋利的剑,砍断了一切美好的过去,正为了更为刻骨铭心的未来,雕刻最仇恨的恶战。
秘密言尽,左平也不再开口说话了,因为众多军官的眼神足以代表所有的疑问者心态,恐怕所有人都会就“礼让三分”这个二十多年前的戏言,是否还有保质期一事追根溯底,但左平没有表态,以沉默的姿态让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都淹死在无尽的空气中,俗称“死了这条心”。
当然,隐藏在左平心中的同类型秘密还很多,毕竟中德两国之间曾有过难以回首的美好,比如左平曾在陆军指挥学院与现如今的德国陆军南方集团军群下辖第56摩托化集团军的军长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做过三个月的同窗同学,和左平一期的且如今还在共和国陆军部队中现役的人也大有人在,同一个集团军的就有第七机步师的师长赵东辰,而不同的则有,新晋的第五集团军第20机步师师长罗志远,另外左平还知道海军陆战队第二师师长姜骏也和曼斯坦因关系不错,曼斯坦因当时就和姜骏是一个寝室,毕竟他们都是来陆军指挥学院取经的,为其三个月正好凑合一起住一间寝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中德之间的国家关系曾今美好,也就自然造就了双方的军人之间曾今也有友谊连连,可世事弄人,昔日最铁的两个哥们儿如今都要争天下,那谁还管得了过去海誓山盟呢?在最为现实的利益面前,儿女情长、惺惺相惜、友谊万岁等等统统都成了扯淡的浮云,谁先狠狠的整死对方。那才叫胜者为王。
所以,把这么一个藏匿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左平轻松了,其他人倒是感觉很有“鸭梨”。师长可是古德里安的学生,二十多年不重见,“老师”的脾气与战绩见长,而“学生”依然是平平凡凡低调得很,所以这师生重逢,到底是“老师”狂揍“学生”,还是“学生”力殴“老师”,以前所谓的礼让三分。他娘的还到底算不算数?
现在,摆在左平面前的路有两条,要么就言而有信,以尊师敬师的姿态。承让古德里安三分,或者就权当已经失忆了,记不得以前说出的屁话,把脸面揉进肚子里,狠狠的给古德里安来上一课。让他看看,昔日的好学生是如何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是选择哪一条路,都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左平昔日的老师古德里安现在手下可不是老弱残兵,而是最为鼎盛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国防军陆军第二装甲集团军群。能够让同盟国不少军民闻风丧胆的邪恶存在,下辖了足足三个满编制的装甲集团军。外加一个直属于古德里安指挥的装甲师。
不用掐指计算,早就把情报资料熟记于心的左平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师手里,手握着的不仅仅有那个直属于他指挥的装甲师,三个满员编制的装甲集团军,每一个都是经历过多次战争洗礼的,从横扫西欧开始直至今日,无论是第24还是第46和47三个齐装满员的装甲军,还是这三支装甲军中声名显赫的武装党卫军第二帝国装甲师等等,光是比拼人数,古德里安部下十万之众,而左平不过一万余,十倍的差距在无声的嘲讽这对阔别二十多载的师生。
所以,会议刚刚开始,第八机步师参谋长裴扬就不知情的指出第八机步师即将遭遇到的敌人,就是久负盛名的古德里安所率第二装甲集群,左平的脸色就并不太好看,冷冷的像是北极冰层一样坚硬。
而现在,裴扬懂了,原来刚刚师长的表情可不是大战来临前的坚毅,而是在生生的被这残酷的现实所折磨得脸色铁青,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蛋疼的呢?裴扬转过头,认真的看了看左平,把秘密说出来之后,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潮红,估计是心跳的速度太快,兴奋感直冲大脑所致。
“这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大伙儿都看着我干啥,我又没说真要礼让三分,德国佬都不念及中德的友好过去,咱们还跟他们客气个鸟!”左平说着,拿起桌上的军帽和茶盅,戴上军帽便离开了,看得众人是一阵错愕,很有儒雅风范的左师长可是很少发火的!
左平前脚刚走,桌对面的方正国立马就瞪了裴扬一眼,尔后也收拾东西起身走人,把会议彻底交给裴扬来主持,毕竟他是主管部队思想政治的,行军作战之类的事情还是裴扬做主比较合适,当即就追着左平出去了,直到裴扬干咳了两声,举目望送的众军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坐得端端正正,不敢丝毫懈怠。
左平这么一火气十足的离场,对于裴扬而言可是好事情,虽然心里猜测师长是故意为之,让这么一件事情来拽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把强大如斯的德国陆军第二装甲集群或将来战的巨大战争压力,全都化为乌有,因为大伙儿都没心思去细想到底古德里安这厮能耐如何,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师长和敌人的恩怨上面。
敌人兵力雄厚、来势汹汹,这是无法掩饰和回避的,根据集团军的安排,第八机步师是注定要在巴拉绍夫这里“孤守”一段时间的,而在此期间,裴扬并不打算让部队坐等敌人来攻,想要守住这座政治意义大于军事价值的城市,最好的方法还是以攻代守,所以左平这么一发火离场,他也就好办多了。
“各位!”裴扬提高了声音音量,将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正色道:“现在是5月17日的20点35分,在明日凌晨4点之前,我师必须全部展开于巴拉绍夫,各部休整8小时之后,需在48小时之内完善各部防区土建作业!”
说到这儿,裴扬指着中央大屏幕上投影显示出来的布防图。在进入巴拉绍夫之前,师部参谋们就围绕如何展开部队合理布防进行了精心安排,毕竟不管谁采取攻势防守还是据城坚守等任何模式,巴拉绍夫城都是最终的战场所在。当然也是第八机步师在此战中的最后“据点”,因而第八机步师还必须完成弹药、油料、食品、医药、车辆配件等等物资仓库,以及车辆维修、直升机机场、医疗救护等等功能场所的建设,将巴拉绍夫这座城市经营成战役的大后方所在,如此一来各作战部队才能依托这个后方持续有效的展开作战。
围绕部队布防、物资补给、情报侦察等等方面,作为师参谋长的裴扬自然而然免不了要“处处过问”,即使会议上有各司其责的参谋在负责向列席会议的各军事主官们分析讲述各方面的安排,但裴扬都会重复和补充一些地方。持续深入的会议一直以空前热烈的形式持续着,而随着会议的进行,所有人也似乎忘记了师长的秘密,投入到了正经的工作中来。
而在另一边。来到露天空地上仰望了一下星空深呼吸几口气的左平已经恢复过来了,他很有排解压力的心得,这些许压力并不会让他困惑太久,而紧跟着追上来的方正国见左平没事儿了,掏出烟盒来抽出两支散给左平一支。点着抽上后笑问道:“真没事儿了?”
“没事儿!”左平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儿,弹了弹烟灰道:“主要是从来没想过,哪怕做梦都没有意料到会有如今这样诡异的事情出现,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掉!”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很担心这场战役。敌人真的很强大?”方正国明知故问。
古德里安的第二装甲集群实力如何,光是看编制就足以让寻常军队一哆嗦。其下辖三个满编制的装甲集团军外加一个直属古德里安指挥的装甲师,一个满编制的装甲集团军最新编制为两个装甲师和一个摩托化步兵师并加强一个自行火炮团,三个算下来也就是6个装甲师、3个摩托化步兵师、3个可凑成一自行火炮师的炮兵团,再加上直属装甲集群司令部指挥的警卫师、装甲师、通信团等等兵力,古德里安手里可战之兵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十多万人。
就打算德军一个装甲师不过200辆坦克,那不用掐指算算,古德里安也是上千辆坦克,以及数量同样不少的装甲战车、自行火炮等,真要是浩浩荡荡的横扫开来,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钢铁洪流,光是一线排开行进开来都气势十足了,更别提发起强力进攻,也难怪苏联军队闻之色变,缺乏航空兵支援和装甲力量的苏军若真只靠步兵血肉之躯野外抗衡,那自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简单,所以苏联人才只能窝在城市里与之作战,否则只有死翘翘的份儿。
“老方,我不得不承认对手很强,战力强大、气势如虹,而我们在此之前还从未有过大规模实战经验,并且我们兵力有可能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甚至比例更小,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场战役我们就会打得很辛苦、很惨烈!”
左平转过头笑着看了方正国一眼,颔首点了点头,便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用作战靴碾上了一脚,随即就回去了,作战会议要是没有师长亲临,那也太不像话了。
“会议室”内裴扬已经和几名参谋完成了各个方面的部署安排和细节讲解,一切都不难解释,巴拉绍夫是必须要守住的,而霍皮奥尔河便是最终的底线所在,也就是说,第八机步师从明天凌晨4点全部渡河完毕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将以彻底拦阻德军杀过霍皮奥尔河为目的,可以使用一切方法来实现这个目的,因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机动防御”。
既然苏联第四步兵军可以为巴拉绍夫铸造一个“外壳”,他们完成外线防御,那么参谋长裴扬制定的作战计划里,巴拉绍夫自然而然是第八机步师的重要支撑节点,扮演指挥、卫勤、保障等角色,各作战部队将依托这个后方持续不断的出击,越过苏联军队的防区深入敌占区进行机动作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以高机动的体系化作战与德军对抗,尽一切可能的迟滞德军的进攻速度。
敌人有兵力多、装备多等等优势,而第八机步师能有的就是体系作战,即综合能力强的优势,装备更为先进、通讯指挥更为便利、情报获取与打击更为迅捷等等优点自然需要竭尽利用,裴扬的作战计划中还并未将空军的参与忽略,相反,他更加注重与空军之间的协同作战,必要之时,他还有邀约第二空中突击旅参与作战的安排,当然与集团军其他部队如军直属炮兵旅之间的联合也没有忘记,炮兵旅的远程打击能力他可是很惦记的。
总而言之,在裴扬的战役安排中特别强调“体系化、联合化”的协同作战,在这场强强碰撞中,第二集团军想要一口吃掉敌人,显然就需要一个十足厉害的猎手来引诱敌人上钩,待时机成熟之时,整个集团军才能一口吃掉敌人,即使敌人十足的强大,但这并不会是一场“蛇吞象”的大战,而是一场数字化与机械化的巅峰对决盛宴,第八机步师显然需要在这场以强制强的战役中任重而道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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