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牛人也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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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七章 牛人也苦逼

    “如果把战争看作是一次国家投资,那么在这项投资取得收获之前,我们必先考虑到的是投资的成本和风险,抛却战争的高风险性,那么我们必须引起足够重视的,只有战争成本!”——共和国国防大学军事经济学院教授刘逸枫。百度搜进入索 《%%》 快速进入本站

    在国防科工委向大会递交了许多翔实的共和国历次战争消耗数据之后,专家学者们也都纷纷开始围绕这些消耗展开评估和计算,当然也不乏激烈的讨论和辩驳,为的,当然是能拿出一个切实可靠的战争经济预测报告出来,以供国务院采取相应的决策,以利于让共和国国民生产生活尽量甚至免遭战争的负面影响。

    毫无疑问,在这场会议中“最吃香”的显然是经济学家们了,国防科工委将以前还属于机密的一些资料,在会场内向他们全部如实公开,有了实实在在的历史数据,他们也正好可以展开对未来共和国所参与战争所耗进行估算,而所有人中,一开始就接触到了这些资料并且取得了很丰硕研究成果的,便是共和国国防大学军事经济学院刘逸枫教授,作为博士导师的他带领了一个团队已经研究这些问题超过半年,早已是硕果累。

    很明显,如果真将战争消耗化抽象为经济成本概念,那么对其特点要素、运行规律等进行分析,对科学正确组织战争储备和减少战争损失极富有战略意义,而事实上,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全球贸易经济强国,共和国在经济实力上的雄厚也是源自于有健全的经济学作为理论支撑,不仅是公司企业,政府和军队同样需要核算成本。

    然而,和盈利性企业的商品成本估算不同,对战争成本的预估,首先需要认识到它的消耗本质,即战争消耗是没有明确的成本对象、没有劳动耗费属性、没有价值增值过程、没有成本计量方法,虽然广义上讲,谁都知道战争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它所耗费的这些,都相当于是从国民经济建设活动中挤占了一部分出来,对国民经济产生负面影响也就不可避免了。

    细化战争消耗的本质,不难看出富集了军事、政治、社会等多重属性的战争是纯消费的,它本身不能形成能够满足人类物质或精神文化生活所需的任何商品即无法创造价值,因而不在战争中采取掠夺战术的军队,往往不能做到让战争消耗具备增值性,即在战争过程中实现新的价值回收和取得盈利,至于战争消耗成本的不可预测,主要因由是战争过程和结果的无法肯定,仅此两点就能对战争耗费产生巨大影响。

    所以,对于战争消耗的三个主要模块,共和国显然有必要展开量化研究,首先需要解决的便是预付成本的估算。

    预付成本顾名思义便是战争准备的耗费,像在本次大会召开之前共和国陆空军的大规模调动所产生的经济耗费一样,而这不过是战争预付消耗中相当渺小的一部分,更为主要的是,共和国高科技军事武器装备的广泛运用,在武器杀伤力猛增的同时,同样也带来了生产成本的提高,不再是冷兵器时代的刀剑粮秣物资准备充分即可,它还受到了工业生产、资源储备、交通运输等多个环节的成本上涨压力。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共和国的建国战争时期人民军还使用的是常规武器装备,枪支、车辆、火炮、飞机等,不仅价格便宜而且生产周期快,可如今动辄大规模使用的巡航导弹、空空导弹等,却都富集了各种高科技技术、依赖尖端制造且价格高昂,因而在后来的朝鲜半岛战争、中日东海海战、婆罗洲军事冲突等战争事件中,共和国的军事成本出现了陡增的趋势,武器弹药价格的上涨便是主因,毕竟几十万元一枚的导弹并不是几十元就能买上千发的子弹能相比拟的。

    而其次需要解决的是战争直接耗费的估算,这一部分的估算也是最为麻烦棘手的。

    虽然战争考验的是交战双方综合国力的高低,其消耗的主体也是双方国力的消耗,国力的强弱决定了战争的消耗大小,最具代表性的中印婆罗洲军事冲突就凸显了中印两国的综合国力差距,以强凌弱的一边倒战争其实最终也产生了不少的消耗,所以仅仅是考量双方综合国力孰强孰弱,显然不是有效估算战争直接耗费的有效方法,顶多算是一个先决条件,至少弄清了日后交战的对手纳粹德国综合国力不会像印尼那般孱弱,也好有一个做大规模消耗战的思想准备。{ 手、打{{吧}

    真正被用作为重要参考的是战争的意图是什么,共和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望扮演什么角色、收获多少利益等,都直接决定了共和国日后的参战规模是多大,而按照当前共和国的国家战略利益考虑,趁交战双方疲弱之际争抢世界大国地位、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新世界秩序便是共和国的奋斗目标,在该目标前提之下,大有赴全球征战的共和国肯定需要有一个超大战争成本消耗的准备。

    而考虑得稍显次要但同样重要的,当然是战争时期的科学技术基础、发展与应用前途等,和以往只需要拥有足够枪炮弹药和粮食医药不同,已经步入信息化的军队需要依仗于代价高昂的高技术装备才能具备超强的战斗力,而在这一方面,共和国显然相对于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优势,这一点,从国防大学战略研究学院提出的“零伤亡”战争设想就可以看出,研究者们认为在绝对的技术领先优势之下,共和国有可能将战争做到零伤亡,但这一设想并未在中印婆罗洲军事冲突中获得成功,依然有90名士兵在这场冲突中伤亡。

    在这一问题框架下最后需要考虑的,显然就是战争时期内的指挥与管理工作了,这方面倒是很容易让人理解,军队在前线作战之时若是不计成本的胡乱消耗,显然就会给战争总体成本消耗带来激增的作用,在不可抗拒因素下,像德军在苏联国土上实行“推土机”战术,以大量的弹药物资消耗换取低伤亡和进攻成果的模式,显然耗费就不低,更何况战争后勤这个环节的效率高低,也能直接对战争直接耗费产生巨大影响,因而共和国在加强军队指挥体系优化建设的同时,也在不断革新后勤机制提高效率。

    最后需要考虑的一大问题便是战争延伸消耗,战争给国民生产、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等等方面造成的影响,都是战争所产生的延伸消耗,因而在参与战争之前,经济实力不错的共和国显然有必要提前在这些方面进行投入,虽然一定程度的增加了战争预付成本,可能够有效应对战争规模和时间的不可预测性,不能等待原本一场判定为地区性冲突的战争演变成了局部战争乃至是世界大战,这才意识到需要在社会生产、资源配置、技术研究等等方面投入。

    在这一方面,能有一个很形象也很直接的比喻,那就是两个农夫争执,一方误以为双方顶多是吵吵嘴罢了,可等对方亮出了木棍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赤手空拳赶紧回家磨刀又怎么来得及呢?当然,以共和国当前实际国情为例,假如共和国误判了战争规模,在各类高精尖武器弹药上的储备根本不能满足战争需要,那么像导弹这么一种高技术复合型产品,岂能像是普通枪弹那样,拨拉一批封存机床和一些资源就能快速生产足够多的枪弹。

    所以,在对战争成本进行核算的时候,不仅仅是军事经济学院的刘逸枫教授,其他专家学者也是坚持应有的原则,毕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划算的战争是愚蠢的政治行为,战争之后所能得到的效益必须大于耗费成本,而在战争中尽可能的减少战前和战时的耗费也就能意味着降低着战争的耗费,准备不足的战争只会让整个国家民族陷入灾难,而准备过余又会造成浪费。

    由此一来,围绕着战争成本的估算问题,上百位军事学家、经济学家们济济一堂的热烈讨论足足一天时间仍然没有形成高度统一的意见,会议不得不在1月8日继续召开,而在这一天的讨论中,其实也有不小的成果。

    各方都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是富含突发性、高消耗性的现代意义战争,一旦共和国欲加入战团,就必须要有健全的国防军事和国防经济动员体系和机制。

    像刚刚过去的中印婆罗洲冲突,如此之小的一场地区性冲突,共和国一开始却拿出了500至800亿元的战争经费预算,可实际上略显浪费的开支之后,却还结余了600多亿,这不能不说是共和国战争经费估算的一次失败,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场冲突也带来了启示,那就是共和国参战部队若是以高技术武器装备和弹药持续高烈度的战争,那么一天开支以亿为单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而如今,更为迥异的战争即将到来,对手已经不是孱弱得没有多少反手之力的印尼猴子,而是有“欧洲第一军事强国”之称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光是从综合国力上来讲,猴子就没法相比,而和这样一个对手作战,一向强调军队作战要快、猛、硬、狠的共和国显然要做好“烧钱”的准备,这也就需要共和国细化的各方面的动员法律法规,加强国防经济体系建设,提升国防军工生产应急反应能力,力争仅仅依靠现有的国防军工生产体系就打赢世界大战。

    会议结束后不久,国务院总理张雨生便匆匆赶往了元首府,由于会议休会时间较晚,所以来不及吃晚饭的他只好和张宇共进晚餐,知道有事儿的张宇也不像往常那样吃晚饭还帮忙收拾,尽丈夫的一份力,而是吃饱擦嘴后便直奔书房而去,连茶水也不让夫人送了。

    “怎么样,会议有什么结果?”张雨生刚顺手关上书房门,张宇就问道。

    张雨生愣了一下,浮上一丝笑容,落座后道:“也没什么,就是几十上百个能说会道的专家吵架而已,不过不是泼妇骂街那般比拼谁的嗓门大,也不是老学究那般引经据典,吵得还算是有滋有味!”

    “那我看你哭丧着脸,好像谁欠你几百亿似的!”张宇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书桌,拿出了抽屉里放好的一个文件袋,走回沙发前,扔给了张雨生。“这是庄佳明昨晚拿来的总体计划,这厮胃口倒是不小,三个月就想干掉纳粹!”

    “三个月?”张雨生又是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淡然一笑:“三个月也不算快啊!”

    “快有什么用,真要是快,让第二炮兵部队发射几枚氢弹头过去,整个欧洲都清净了,保证耗时两个小时都不到,可又有什么意思?”张宇坐回了单座沙发,默不吭声的看着快速浏览报告的张雨生。

    开战的声音,其实军队里比社会上的还要大、还要响亮,共和国普通民众顶多因教训轴心国后恢复世界和平,以便于共和国经济称霸全球谋得足够经济利益而认为可以参战,事实上现如今的确是共和国参战的最佳时机,同盟国和轴心国都已经到了临近崩溃的边沿,双方都在咬牙死撑,德国如此、美国也是如此,以逸待劳的共和国也是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了。

    当然,军队里的呼声之所以大,那是因为只有战争才是军人最好的归宿,职业军人本身就是为战争而生,和平安逸的环境只会磨掉军人的斗志和热血,只有征讨杀戮才是军队这种战争机器应该做的,更何况征战世界、建立功勋等等,哪一个不是军人梦寐以求的目标,崇尚武力与荣誉,更是让求战的呼声高涨得足以让张宇耳膜发疼。

    没过多久,每天都要看无数报告的张雨生就用很快的速度看完了着实看不太懂的军事报告,抬头起来望了望张宇复杂的表情,摇了摇头后说道:“现在我无法发表意见,三个月也好,三年也罢,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赢是必须的,但代价会是多大!”

    “你问我会多久,我去问谁?”张宇摊了摊手,认真的回答道:“现在就连国防大学那些专家老头们都不知道会多久,你这问题应该去问希特勒、罗斯福或者丘吉尔,当然也可以问问昭和,他们想要玩多久,咱们就只能陪着玩多久!”

    “为什么?”张雨生不像是看玩笑的郑重问道。

    “不为什么,就因为现在的世界秩序,还不是中国人说的算,换而言之,游戏规则还并不是我们制定的,等我们成了游戏运营商,除非玩家发现并运用了游戏漏洞,比如说纳粹德国掌握了核武器,那么我们永远都是胜利者!”

    张宇的话顶多让愤青激动,对于张雨生而言是不起作用的,目标虽然远大,但奋斗的路程才是坎坷,多年来的风雨打拼虽然矢志不渝的在追求着,可时间的历练也让俩人成熟起来,所以张雨生并未激动,而是微微一笑。

    窗外,不知何时起飘起了薄薄雪花,已经一月份的北京还是很寒冷的,而远在欧洲的德国狼穴还正值白昼,没有雪花飘洒但寒冷依旧,安静的森林里偶尔才会传出一丝响动,那也是积压在树枝上的雪块坠地,而在温暖如春的地下室内,看了一上午争吵大戏的希特勒,正如同嚼蜡的吃着午餐。

    希特勒最近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好了,以前还知道遵从医师作息安排并且还很注意健身的他,工作生活都精神饱满,可如今,希特勒饮食作息都没有了规律,连一向心爱的情妇那里都很少去了,精神头也颓丧了许多,就连胃口都没有,一根香肠放在餐盘里,切来切去都没有用叉子叉进嘴里。

    希特勒自然知道自己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因而他每天都在吃各种维生素片、营养品等,而且为了确保每天的睡眠时间,他已经开始服用安眠药强制自己入睡休息,可每每醒来、每每进食之后,他都会觉得空虚寂寞还怕冷,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是的,希特勒认为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

    一直以来,希特勒都很喜欢中国文化,这似乎与早些年间他落难之时被一家华侨所救有关,从学习孙子兵法到倡导中德军事技术贸易,他把共和国当成了模仿和追逐的对象,其执政之后一大心愿便是以一国之首的身份远赴共和国展开国事访问,哪怕是一件事也不做不谈也罢,他也能去领略一番东方文化,走走看看之间探寻一下世界古文明之一的中华文明到底有何魅力。

    而且,随着共和国航空技术的飞速发展与进步,人类已经在中国人的推波助澜下超乎想象的实现了洲际飞行,他的梦想不是空谈,可他访问共和国的第一步都还没有迈出,中德关系却在急剧降温,几近冰点。

    放下刀叉,希特勒双手撑在桌面上,深呼吸一口气,双眼死死的盯着餐盘前的一杯鲜橙汁,嫩黄色的色泽让人看久了就迷惘了,但希特勒却是喜欢,因为他喜欢黄颜色这种色泽,东方人的肤色也是这种黄吧?希特勒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思绪后,用叉子敲击了一下餐盘,叮叮的脆响声把厨师给召唤了进来,没有吃掉多少的餐盘被迅速撤走,饭厅里很快即只剩下了希特勒一个人,孤独而又寂寥的坐着。

    良久之后,希特勒才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他在上午会议中记录下来的一些讨论要点,将军们吵成了一团,讨论的核心就是如何应对和共和国之间的大规模战争,希特勒看得出来,谈起那条东方巨龙可能迸发的怒吼,所有人打心眼儿里都是有些畏惧的,这种思想就好比是一个学有所成的学生,再怎么自信和有水平,在面对恩师的考验之下,再怎么也自认为矮了三分。

    希特勒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他能写出神作《我的奋斗》便能充分证明他的自信自尊是何其强大,他只相信实力和信心,所以在会议上,听到那些将军们先是争执着战争在哪里爆发,然后又讨论着怎么样防御,似乎所有人都笃定了一点,那就是自打建国开始就信奉进攻至上且每每都是主动发起战争的共和国,肯定会先下手为强,率先对轴心国下手,因而讨论的重点竟然摆在了希特勒最不愿意看到的“防御问题”上,这真让希特勒无语凝咽。

    心很乱,希特勒压根儿没有想到,能够横扫整个西欧大陆,并且能够打得美苏哭爹喊娘的德意志军队,竟然在中国人还并未采取任何实质性动作之时,便想到的是被动防御而非主动进攻,这还这是操蛋到了极致。

    站起身来,希特勒再次瞄了两眼记录下上午会议要点,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狠狠的将纸条撕扯成了粉碎,扔进了壁炉里烧得个精光,这才开门离去,下午的会议即将开始,一向遵守时间的德国人在攸关国家大运的事情上也是分秒恪守,不迟到一分不早到十秒,希特勒推门而入,刚好看到其他将领也在纷纷落座,彼此间都在小声的谈着什么,一见到希特勒进门便都闭上了嘴巴,仿佛老鼠见着了猫。

    人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特殊动物,上午都还如同泼妇骂街般的热烈讨论没有了,希特勒坐了半天也不见谁大吼大叫了,终于,他也有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中途离场,知道自己在军事方面没啥能耐的希特勒果断的起身,相当萧索的离开了安静得可以听到细针落地的会场,随着会议室房门关闭后,会议室内似乎顿时就炸开了锅。

    撇退侍从,希特勒一个人走进了专用电梯,稳稳的震动没过多久,电梯便到达了地表顶层,叮铃一声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冷空气突然袭来,冷得希特勒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大衣,双手插在衣兜里,像是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上街闲逛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印记,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他悸动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剩下的,只有莫名其妙的冷意和无边无际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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