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2月11日,地点:英属马来联邦首府吉隆坡。
地处赤道的马来半岛自进入十一月后的每天清晨,很多时候都是伴随着呼呼的季风迎来烈烈的骄阳,有时候清晨还要下一场大雨,不过在快来快去的暴雨之后,吉隆坡的天空会特别的蓝,一尘不染的碧空之上只会零星的漂浮几朵白云,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在阳光的普照之下越发显得韵白、绵软。
时间尚早,住在吉隆坡城郊的窦粤和窦闽两兄弟就起chuáng了,从他俩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这兄弟俩肯定是华裔的后代,祖辈肯定来自于中国闽粤jiāo界一带,所以兄弟俩被他的父亲窦华,给取上了这么特殊的名字。
生在马来半岛这个地方,两兄弟就没那个条件好好读书,直到快成年了,才在一家华侨企业的子弟校里念过两年扫盲班,这才能识文断句、算术运算,不过这已经够两兄弟继承父亲的衣钵,继续将家族传下来的水果生意做下去。
马来半岛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都盛产水果,像什么誉为“万果之王”并且味道浓厚的榴莲、金黄yòu人的芒果、味道鲜甜的木瓜、大如圆球的柚子、水嫩滑口的凤梨、香甜多汁的杨桃等等,还有消热解渴的西瓜、果ròu香甜的人参果,总之盛产优质水果的马来半岛总是能让兄弟俩一年都有活。
凌晨三点,兄弟俩和媳fù都起chuáng了,他们把昨天下午到果农种植园里收回来的水果,昨晚加班都没有装完的全部装车,家里的“顶梁柱”也就是两辆从吉隆坡中国南方重工汽车4s店里,huā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东风卡车,很快就装得满满当当,兄弟俩很快就告别了家人,在门g门g的夜色中告别了家人和孩子离开了,两辆卡车以前以后的开着大灯行驶在了通往始建于1910年的吉隆坡火车总站货运仓储区。
一路上,大哥窦闽的卡车走在前面,二弟窦粤隔着八十米左右慢慢的跟进着,有些超载的卡车是可以高速行驶的,不过吉隆坡的道路条件不允许哥俩抢时间,否则一路颠簸过去,不知道要让多少水果坏掉,因此兄弟俩宁肯慢些。
受季风影响,吉隆坡的早上是有些令人害怕的,黑漆漆的夜里那些被狂风吹得呼啦啦作响的树木总是摇摇晃晃,有时候树枝还被吹得折断,发出啪啦的声音,一路上哥俩是xiǎo心行驶,生怕撞上了什么倒下的树枝,直到清晨的太阳笑眯眯的挂在了东边的山岗上,金色的阳光里,两辆满载着各类水果的卡车终于来到了货运站。
兄弟俩的水果生意很简单,就是每天下午到乡下收购水果,回家后全家总动员,将水果分好优劣之后便装入不同的箱子,次日清晨便将这些水果拉到火车货运站,将这些分好优劣的水果卖给那些出价合适的水果批发商,这些批发商将会把水果买过来后,转运到新加坡去贩卖,有些甚至要卖到共和国去,长途运输肯定就会增加冷冻成本,但这可不是兄弟俩需要担心的。
11日这一天,兄弟俩有些高兴,因为他们拉来了五吨水果,而且质量都tǐng不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因此哥俩一前一后的将卡车驶入了货运站停车场,大哥窦闽下车之后就去找那些常合作的批发商了,顺便也了解一下今天的行情,二弟窦粤则留在卡车周围,负责看守好这两辆价格不菲的卡车以及车上的水果。
大哥刚走,穿着一件汗衫和短kù、蹬着一双牛皮鞋的窦闽就将两辆车都锁好,同时把自己车上的原本是用来压千斤顶的钢棍拎着,手里握着冷冰冰的钢棍游弋在自家的两辆车前,精锐的双眼随时随地都在打量着周围的过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皮肤黝黑的马来人和印度人,黑漆漆的眼睛透lù着贪婪的光芒,射在窦粤的身上,让他心里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不过这种感觉天天都会出现,不过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所以窦粤并不觉得会出事儿,依然忠实的守护在自家车前。
而另一边,和二弟同样装束,不过衣服颜色不一样,但腰上还挎着一个包,很有商人模样的窦闽,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愉快合作过很多次的批发商,两人胡敬香烟后聊了聊国内的一些趣事,这个来自共和国广州的水果批发商上一次拉回去的货赚大发了,所以这一次要狠狠的吃进一笔,不过高兴得很的他自然而然和窦闽聊了聊国内的一些趣闻,邀约以后窦家两兄弟也该回国去看看,祖国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都透莫大的商机和机遇。
随后,这批发商便将自己的库点jiāo给了一个负责掌秤的马来苦工,自己则拎着皮包跟着窦闽看货来了,一路上少不了被那些手中有货、却货品不行的商人羡慕,一脸笑意的窦闽很快就带着批发商老何来到了货运站免费停车场的自家车位前,大老远的就看到二弟窦粤笑了,老何出的价钱是很公道的,窦粤已经预感到今天能大赚。
“昨天刚收回来的,一家老xiǎo熬到大半夜都给加班加点的分拣了出来,保证品质优秀!”说着,窦闽示意二弟将两辆车的篷布都给掀开,随后就从车尾的一水果塑胶筐里捡了些样品给老何看。
“这是咱们哥俩做水果生意以来,收到最好的一批货了。老何,你看看这果色、果形就知道,保准儿能让你运回国去赚大钱。”窦粤也适时的说道。
精明的老何可不是被两三句话就能框住的,他自己爬上了车,站在车栏杆上趴在重重叠叠堆砌起来的水果筐,可劲儿的瞧了瞧身边的那些筐里水果成色,甚至还半眯着眼从筐缝隙里看下面的那些水果如何,心里乐滋滋的他脸上闪电般的笑了笑,不过很快就换了一副有些难做的表情,下车后首先是拍了拍窦闽的肩膀,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窦粤。
“我知道,窦家两兄弟是吉隆坡出了名的水果好手,辨别水果、讨价还价的本事儿那是盛名在外,老实诚信的做买卖!”老何先是夸了夸兄弟俩,这话音一转便说道:“不过这批货我看了,这质量也就那样,运回国内肯定不会亏本,但赚头肯定没多少,而且我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这个……”二弟窦粤刚准备说话,却看了看对面的大哥窦闽的眼色,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老何,咱们哥仨是什么jiāo情,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来没糊nòng过你,要是哥们不信兄弟,咱们可以一筐一筐的称,好的算一个价,次等的又算一个价,你看咋样?”
老何两眼一咪,脸上一笑,擂了窦闽一拳后说道:“兄弟这是说哪儿的话,这批货要我是能全要下的,也不会论筐称,咱们哥俩有什么话不好说啊!”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两人已经很是明白,老何很快就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没底的黑色布袋,两人各伸了一只手进入这无法为外人所见的布袋里,用手势来表达价格,可以成jiāo就点头便是,不同意则继续“藏着掖着”的出价,直到满意为止。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笑呵呵的收回了各自的手,而老何也将布袋收回了自己的皮包里,知道大哥已经成功的窦粤赶紧将两辆汽车的驾驶室都给打开,窦闽和老何共乘一辆车,自己单独驾车到老何的库房去,只要过了地磅、收了钱,这笔生意也就算是真正成功了。
这才没过一会儿,窦闽和窦粤的生意就做成了,看到那远去的两辆东风卡车,两辆卡车少说也运了好几吨水果,老何这个货运站里很有名气的共和国水果商,拿出来的货款都是硬tǐng得很的人民币,所以一千克赚一máo钱,这一趟下来,窦家两兄弟少说也能挣下好五百元,更何况老何的出价很公道,一千克不止一máo钱的利润,所以窦家两兄弟这两辆卡车的货,除掉油钱和车辆磨损,净赚伍佰元是可能的。
伍佰元是什么概念?目送两辆卡车离开的那些马来人很清楚,在马来半岛这个地方,一元人民币能够买一斤半牛ròu,一百元能够买一个漂亮的印度美女做老婆,这伍佰元足是一笔不xiǎo的财富了。
“听说窦家家里住的都是三层的楼房?”
“楼房算什么,我前天还看窦家两兄弟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回去!”
“彩色电视计算什么,我可听说他们的两辆卡车都是现金购买的,家里少说都还有上万元人民币的存款,万元富翁啊!”
货运站免费停车场里,倾家dàng产到处借钱买车才做上这水果生意的不少马来人,没什么生意便聊开了,各种各样的围绕着窦家的xiǎo道消息都成了谈论的话题,什么窦家的媳fù穿金戴银,耳环都是镶钻的,又或者什么窦家老爷子经常到新加坡去消遣,还打算回他们的祖国去爬长城,更有甚者说窦家历来都做水果生意,这三代积累下来,家财万贯那是绝对的,能买一艘冷冻货船跑水果海运了。
谈论声中,复杂的眼光很快就变得单纯起来,越来越向“贪婪”靠近,光是窦家两兄弟那价格不菲的东风卡车和自己的四轮报废微型货车之间的差距,就足以让他们那猴子xiōng脯变得起伏不定,喘气如牛间这群马来人族水果商,开始有了很一致的想法。
别人的谈论如何如何,窦家两兄弟反正是没听到,因为他们此时此刻正过地磅来着,两辆汽车先是满载的上地磅称好了重量后,便在老何雇下的那帮印度装卸工的帮助下,将一箱箱水果转运到老何的仓库里,或者直接装进冷冻集装箱,十来个身体不错的印度苦工很是熟稔的完成优等品的转运,两兄弟很快又将自己的卡车过地磅称了一下,优等品的重量很快就给算了出来。
没过多久,次等品的重量也给算了出来,因为塑胶水果筐是等重的,具体多少个也很清楚,因此老何按照惯例将优等品、次等品净重都给算出来后,立马让那些印度苦工给两兄弟搬来同等数量的空置的塑胶水果筐,随后便开始算账付钱了。
老何很快就拿出了一叠红彤彤的人民币,熟练的在指尖上沾了了口水后便开始数起来了,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却在不同的蠕动着,老何心里在默计数了多少张。
“4300、4400!”数到了这里,老何停下了,将厚厚的一叠百元人民币大钞先递给了大哥窦闽,又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二十的,递给了窦闽,并说道:“一共是4420元,兄弟可要把钱看清楚了,假钞过期不换!”
“何大哥这是哪儿的话,这多出来的二十块钱,就给他们吧吃茶点吧!”
窦闽冲着仓库门口那些聚在一起,一脸羡慕看着这边数钞票场景的十几个印度苦工,老何就知道窦闽会这么说,所以二十元的钞票就收了回来,放在了桌角,十几个印度苦工中较为矮xiǎo却脑子很聪明的一个立马就知道是“打赏钱”,立马就笑嘻嘻的过来将钱抓了过去,一溜烟儿的跑回去,叽里咕噜的和其他苦工说了起来,似乎在说这二十元人民币应该如何去huā,是大吃一顿呢?还是去找个马来妹子,让兄弟们都发泄发泄。
而这边,窦闽两兄弟一眨眼的功夫就清点完了4400元钱,共和国的钞票不仅坚tǐng,而且还因为特别难以仿制,所以伪劣的假钞和真钞票的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再加上兄弟俩数过的钱不少,因此两人的眼睛就跟扫描仪一般快速的将手里的钱给过滤了一遍,随后脸上就挂起了笑容,美滋滋的和老何握了握手后,算是要告别了。
而就在两人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一件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情发生了。
老何的仓库大门正对面就是面积很大的免费停车场,一条能同时容纳三辆卡车通行的道路从门前穿过,而这个时候两兄弟的卡车也就停靠在路边,算是占据了一条车道,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报废车辆,十余辆旧得掉漆的四轮微型货车很快就将两兄弟的卡车堵住了,三条车道很快就只剩下一条了,知道这儿要闹事儿不愿意停留的卡车,自然而然xiǎo心翼翼般的从那条车道通行着,从十余辆微货卡车上跳下来的司机都是清一色的马来人,他们脸上挂着笑意,手里拎着钢管或者西瓜刀,围城了一个圆弧形向老何的仓库三面围了过来。
“看样子,今天有人不愿意你兄弟俩离开了!”看这架势很不对劲,老何xiǎo声的提醒到窦家兄弟俩。
窦闽和窦粤已经很清楚形势了,如果那些微型货车上装有水果,那就证明这些人是来找老何的,强制老何买了他们的劣质水果的事件也不是没发生过,老何之所以能在这货运场里立下威名,就是有一次被欺负的时候,他打电话叫来了一帮华人,连同窦家两兄弟一起把那帮印度阿三给收拾了。
那以钢棍、钢管、西瓜刀等武器的hún战中,人倒是没有砍死一个,但闹事儿的二十几个印度商人都给收拾了,后来窦闽还听说好几个商人从此就落下了残疾,货运站里“华人不是好欺负”的名号也就是靠老何来打响的,但这一次是马来商人,他们比印度人更难缠,更囧的是,这些马来人似乎不愿意惹老何,所以都带着很是挑衅的眼神瞄着窦家两兄弟,其中不少目光很快就转到了大哥窦闽那鼓鼓的挎包。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
还算是有些威名的老何说话了,不过他的叫唤似乎并不起作用,马来人当中的一个矮胖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警告老何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别慌,千万别慌,咱们一慌,那些杂种就会知道我们害怕,立马就要扑上来!”作为大哥的窦闽,赶紧提醒到紧握成拳头的右手手臂都有些颤抖的二弟窦粤,随后就对围上来的马来人吼道:“搞什么?想闹事儿?”
“不做什么,就是哥几个赔了买卖,正愁没有本钱继续做生意,想找窦家兄弟借点本钱!”一个马来商人带着轻蔑的眼神回答道,手里那硕长的西瓜刀闪闪发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寒光。
“要借钱,有这么借的吗?”
窦闽怒目一瞪,主动将身子移了上去,身高超过一米七的他足以俯视刚才蔑视他的马来猴子,被窦闽这么狠狠的一瞪,那人也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他可是听说了,这窦家两兄弟可不是好欺负的,上一次老何叫人收拾印度阿三,这两兄弟一人两把西瓜刀,左右开弓如同砍瓜切菜般收拾了那帮印度人,把好几个人都送进了医院在病chuáng上哀嚎了好几个月。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货运场里做批发生意的华人都聚拢起来了,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很是团结的聚拢在了窦闽和窦粤两兄弟的身后,黑压压的一帮人直接把老何那宽大的仓库门都给“堵了”,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好几个身高起码有180的壮实华商,可能是在吉隆坡做ròu类批发生意的,所以长得相当结实,像是一尊尊铁搭般杵在哪儿,手里拎着的大刀上还滴着血,似乎是某种动物的。
更令这群马来人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对面的华人中,竟然有好几带着双截棍,这实心钢棍和铁链做成的双截棍可不是吃素的,遇到一个玩得转双截棍的好手,那被击中后皮开ròu绽是最起码的,打断肋骨、xiǎotuǐ等更是xiǎo事一桩,至于什么西瓜刀、钢管这种群殴必备的武器则是更多了,一个虎头熊腰的猪ròu华人批发商给窦闽和窦粤两兄弟一人一把杀猪刀,这还带着猪血血腥的杀猪刀,也不知道捅进马来猴子的肚子里,是不是一样的效果。
“还想借钱吗?”
止不住笑意的老何原本还准备打电话叫人来助阵,结果这货运场里华人们已经自发集结起来了,对峙的双方实力很快就发生了转变,老何这一声吼更是让不少又矮又瘦的马来人吓了个jī灵,赶紧调头转身就走,没过一会儿就做鸟兽散尽。
“就他娘的这点能耐还想闹事儿?真他娘的cào蛋!”
目送那些马来人离开,老何拍了拍窦家兄弟俩的肩膀,又转身冲着那些自发前来助阵的同胞们笑了笑,窦家两兄弟也很知趣的向大伙鞠了一躬,很会做人的窦闽赶紧就到隔壁的一个烟酒批发铺子拎了一箱红塔山回来,拆箱后立马给每一个前来助阵的同胞兄弟发上了一包,大伙儿很快就在笑声中散去,不少人远去路上还哼唱着“团结就是力量……”
告别了老何,窦闽和窦粤准备驾车回家了,起早mō黑的日子里最想的就是能好好的睡觉,两兄弟很快就收拾停当发动汽车了,透过车窗两兄弟冲老何挥了挥手,随后便挂档离开了,可没等他们走多久,刚才做鸟兽散尽的那伙人又重新回来了,三十多辆微型货车上站满了手持钢管、砍刀等凶器的马来人,大老远的就开始吆喝起来,声音大得还没驶出货站的窦家两兄弟都听到了。
“今天肯定有大事发生!”
窦闽的眼皮不禁跳了跳,赶紧将手伸出窗外,招呼弟弟窦粤停车,驾驶技术娴熟的两人当即一个默契的急刹,随即便开始掉头往回开,路过公用电话亭的时候,老道的窦闽冲着电话亭的老板老姚吼了一嗓子,让他赶紧叫人。
随后,窦闽就率先将车速加快起来,在限速五公里的货站场内公路上竟然飚上了80迈,车速表的指针刚指到90的时候,窦闽已经快要撞上那些要闹事的马来人群了,疾驶而来的东风卡车顿时吓了刚才还很是嚣张的马来人一大跳,骂骂咧咧的要让窦闽停车的时候,窦闽根本没有减速,直接冲了过去,顿时吓得赶紧跳开。
没打算撞死这些猴子,然后被警察抓进监狱里,所以一个甩尾,人车合一的东风卡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还没等马来人冲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驾驶室车门,拎着西瓜刀跳了下去, 气势汹汹的挥舞了几下后,骇得周围的马来人根本不敢上前,这时候老何也带着人过来了,这吉隆坡虽然当警察的全是马来人,但华人也没什么好怕的,真要是欺负上门来,和这些猴子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群殴才是硬道理。
双方的大战很快爆发,马来人和华人的大战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所以战场之外很快就聚集了不好看好戏的印度人,这些在货场里充当苦力的人很是幸灾乐祸的隔岸光火起来,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的老板和马来商人的大战,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牛高马大的华人的确在身体素质上优势很大,打杀中不少马来人被砍翻在地。
不过马来人并不是善茬,货场里发生华人和马来人超级群殴的事情很快就扩大化了,整个战场随着越来越多的马来人加入很快就扩大了,而之前接到了窦闽通知的公用电话老板老姚已经通知了能通知到的华侨同胞,所以马来人和华人之间的群殴大战已经不再限于货场里了,已经扩大化到了街道上。
货场血殴成为了引爆长期积蓄在华人和马来人之间矛盾的导火索,接下来的在华人与马来人之间的斗殴就不能再用惨烈二字来形容了,在英国殖民者“调教”之下,马来联邦里华人、印度人、马来人三足鼎立,总人口基数上谁也不比谁少多少,更为主要的是,现在的华人华侨是在面对欺负的时候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谁都知道当年印度尼西亚的排华事件引得共和国差点和荷兰东印度公司打动干戈,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怕事儿,更何况还是马来人主动挑衅。
被jī化的矛盾犹如被引燃的火yào桶一样,眨眼之间就炸裂开来,整个吉隆坡不到两个xiǎo时就全城总动员了,原先还只是在一旁充当看客的印度人也不甘寂寞,他们看到自己的雇主也就是那些在马来联邦社会里,以xiǎo商品经济从业者身份为充当着中产阶级的华人老板们,都去斗殴打架、惩罚那些就爱欺负华人的马来人去了,商铺、仓库、工厂等很快就无人做主了,心生贪念的他们自然而然想不劳而获,可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乎华人老板们又与印度苦工们爆发了大战。
一时之间,吉隆坡就像是坐上了一座火山上一样,几十万人积压几十年的种族矛盾被真正点爆了,长期是社会底层的印度人很快就与马来人沆瀣一气,共同向华人发起了“进攻”。
“格老子滴,印度阿三和马来猴子要翻天了!”
老何很是愤怒的看着一个马来人引燃了自己的轿车,一万多元钱的轿车就这么在呜呜的警报中陷入了大火之中,身上被砍了好几刀的他脸都气绿了,当场就将西瓜刀捅进了一个很瘦的马来人肚子上,嚎叫着疯狂的捅了好几刀之后,鲜血溅了一脸,大叫一声后,狠狠的将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马来猴子踹飞,挥舞着西瓜刀又冲向了另一个猴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