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案子如果离开了一把手的支持,就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成为一桩悬案,最好的结果是浅尝则止、草草收场,更不要说一把手和你对着干了。这一点祁顺东心里很清楚。不过他知道要想说服局长改变主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和张爱军对着看,将案子调查个水落石出。另一条路就是再到张爱军家里去和一次酒,告诉他赃款已经不是案子的主要目标,自己的意思就是赶快抓住郑刚结案。这样的话,老局长一定会敞开怀抱,重新接纳自己,等老局长退休后自己成为接替人的问题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但是,如果选择第一条路,除非自己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否则后果很难想象。他祁顺东当然想走第一条路,这不是因为他的思想境界高,而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决定的,遗憾的是自己到哪里找这个靠山。
他曾经想到过省厅的李长年厅长,他对这个案子一直很关心,祁顺东几次都想找他好好谈谈,当然不是谈技术性的问题,而是要和他谈谈局里主要领导对待郑刚案子的态度问题,如果李厅长能当着张爱军和自己的面给案子定个调,那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可让祁顺东犹豫不决的是谁知道张爱军有没有私下和李长年沟通过,贸然行动到时只能落下个打小报告的嫌疑,严重点就是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话自己在局里就没法混了。
傍晚的时候,祁顺东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进门一看,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女儿祈小雅居然回家了,并且正在拖地呢。祁顺东上次追到小雅的办公室大发一阵雷霆之威以后,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女儿毕竟还年轻,社会上的是是非非连他这个老江湖都看不透,更别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了,撇开小雅的工作和对自己的感情来说,这丫头算是比较懂事的孩子。这样想着,祁顺东就决定今晚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聊聊。
祁顺东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主动和女儿打招呼道:“小雅回来了。”祈小雅只是扫了这个男人一眼,嘴里嗯了一声就继续干活。
“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回来,你妈总是念道你呢?”祁顺东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先缓和一下气氛。谁知女儿并不接话。祁顺东尴尬了一回。又没话找话地问道:“我最近忙,也没顾上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正好咱们聊聊。”
小雅抬头瞥了父亲一眼,突然就发现男人一脸倦容,看上去疲惫不堪,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她把拖把放回卫生间就在祁顺东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眼睛盯着窗台上的花盆,一声不响。祁顺东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自己的女儿,突然觉得的女儿成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甚至为女儿的美貌感到微微吃惊。不过看见小雅从没有过的乖顺,他很高兴,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一反往日盛气凌人的架势。
“小雅,最近那个尚融找过你没有?”祁顺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但话已出口,后悔来不及,连忙又补充道“我只,没别的意思。”
小雅听见尚融几个字心里就一阵失望,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什么时侯都离不开工作,他哪里是关心我,分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消息吧。想到这就没好气的回答道:“找过,怎么啦。”
祁顺东当然听出了女儿生硬的语气,但一听说尚融真的找过自己的女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强压着嗓音低沉地说道:“上次在你那里,我虽然脾气不好,但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这个人你要离他远点。”抬头看看女儿绷着个脸,有继续道:“我给你说这些已经违反了工作纪律,但不给你说清楚你不会相信。那个尚融拿了一笔不该拿的巨款,还和一个死刑犯有牵连,你想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能行吗。”
听完祁顺东的话,小雅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莺声燕语似地说道:“那你赶快抓他呀,他有这么大的罪行你怎么还不抓他,你抓了他,把他关在监狱里,他还怎么找我?”
祁顺东听了又是气又想笑,这些话就是自己女儿还不成熟的标志,于是尽量耐心地说道:“公安局不能随便抓人,要证据确凿才能抓,我现在就是在收集他的犯罪证据,早晚一天要抓他。”
小雅听了仿佛觉得更可笑了,两眼看着男人说:“可笑呀既然还没有证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罪犯呢,我虽然不是学法律专业的,可我也知道有罪推定是你们这行的大忌。”缓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补充道:“当然,有罪推定是你们的法律。”
也许是两个人越说声音越大,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小雅母亲走了出来,对着小雅说:“小雅,有话好好说,别和你爸吵嘴。”这里小雅还没有出声,那边祁顺东就以不耐烦的语气道:“你做你的饭去,这里没你的事。”
小雅之所以还抽空回家里看看,主要是放心不下母亲,特别是在小雅的心里母亲是个备受父亲欺凌璀璨的女人,此刻,听见男人用这种语气对母亲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祁顺东对妻子说话从来就是颐指气使,但此情此景,小雅听了觉得格外刺耳。她忍不住站起来,手指着祁顺东厉声说道:“你怎么和我妈说呢怎么没我**事了这里真正没事的人硬挨是你……”
祁顺东一看小雅张牙舞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谈话算是结束了,可他还有点不甘心,也提高了嗓门说:“小雅,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就不想想尚融为什么无缘无故会给你投资,你不要天真地以为因为你漂亮的脸蛋,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惜,尚融可没有这么单纯。”
小雅听见父亲提到了自己漂亮的脸蛋,备受刺激,心里只想着:是呀,你一直就认为我是在靠漂亮的脸蛋混饭吃呢,在你眼里我和*子有什么差别。一时小雅就涨红了脸,泪眼婆娑不顾一切地喊道:“这次你说对了,想给我投资的人多了,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嫌疑犯,他们给我投资的目的就是想和我上床,只不过出手太抠门,我看不上眼,我当然要跟尚融了,因为他出的价最高,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罪犯不罪犯……”
祁顺东听了女儿的一番话气的浑身打哆嗦,他手指着小雅,对着小雅的母亲斥道:“你听听,这种腔调和街上的*有什么差别,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祁顺东还没有说完,就跨前一步喊道:“你又说对了……可这和妈妈没有关系……我都是和你学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祁顺东觉得对自己的女儿是在是无话可说,他看着小雅急促起伏的胀鼓鼓的胸部,还有紧身裤下面圆凸凸的一团,不禁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女儿不仅长大了,而且已经不是单纯的少女了,看她*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女人。但他还想总结一下,给女儿最后一个忠告:“既然这样,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要钱,就是不能和尚融鬼混,因为我不想亲手把你关到监狱里。”
小雅一字一句地说:“从小你就没管过我,现在凭什么管我和谁在一起,我的路自己走,不用你操心。”说完就进了另一个房间,一阵响动之后就衣衫不整地提着一个包冲出了家门。
祁顺东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摇晃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气。女人赶紧过来扶着他道:“老祁,老祁,你没事吧。”
祁顺东挡开女人的手,愤愤道:“我没事,死不了。”忽然,在这一瞬间他不由的想起了清源寺中的那个和尚,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即使我命在旦夕,也要把你们这些人间妖孽彻底铲除,他做出一个决定,明天就去找省厅的李长年。他不仅要与郑刚和尚融较量,还要和张爱国等一切台前幕后的伪君子们一决雌雄。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客厅里就剩下紫惠和尚融两个人,小琳在楼上的房间里做作业。尚融半卧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心里想着于永明今天给他打的电话,于永明告诉他,由于郑刚不能归案,张彩霞的一审判决可能要无限期的推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张彩霞的身体很不好,一直住在一监医院,于永明的意见是让尚融想想办法,走走路子,给张彩霞搞个保外就医,并说现在是个机会,让尚融考虑考虑。
尚融接到于永明提供的消息以后,本想给张彩霞的律师赵磊打电话咨询一下他的意见,可一想,这个律师是紫惠给找来的,在张彩霞的案子上,尚融一直没有出面,而是交给紫惠办理,目的就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尚融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紫惠已经洗了澡,一边用一条毛巾擦着未干的秀发,一边凑过来靠在尚融的身边,本来,像这样一个夜晚对于两个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但是,因为于永明带来的消息,尚融心里不太痛快,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起张彩霞,或者一想起张彩霞,他的心情就会阴郁下来,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想什么呢?”紫惠见自己一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伸手推了他一下,娇声问道。
尚融看看女人洗浴后容光焕发的面容,淡淡地说道:“你上次给张彩霞雇的那个律师叫什么来着?”
“赵磊,怎么啦?”紫惠不知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尚融犹豫了一下说:“你明天和他谈谈,看能不能给张彩霞搞个保外就医,于永明今天说张彩霞病得挺重,一直在住院,再说,郑刚跑掉以后这个案子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开庭。也许永远都开不了庭。”
紫惠不接男人的话,而是数落道:“你一天操心的事还真不少,既然已经给她找了律师,你的心意也就尽到了,剩下的事情让律师去操心吧。”说完把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
尚融用遥控器关上电视,看着紫惠说:“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去办,而且要办成,不管花多少钱。”
紫惠见男人来真的,马上就软下来,没好气地说:“办办办,不过能不能办成我可不敢打包**,我又不是法院的院长。”
尚融见女人一副委屈的样子,就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办不成也算我的一份心意。”紫惠娇嗔道:“你的这份心意她知道吗?”尚融嘿嘿一笑,摸着女人光洁的脸庞说:“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紫惠扭捏着用粉拳捶了男人几下,突然问道:“上次银行给公司贷了五千万款,酒店用了三千五百万,我想把剩下的钱投到家电上,这次是直接做厂家的经销商。”
尚融看了紫惠一眼,这个婆娘现在真是出息了,几千万的生意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必须给她敲敲警钟。“惠惠,在投资方面还是谨慎一点,公司业务少不可怕,如果投资方向出了问题,损失就大了。”
“我已经调查了很久了,再说,我的小家电生意你又不是没看见,从投入产出的比例上来看不比娱乐城差。”
尚融见女人这么自信,也就没再说话,况且,他现在对一千来万的生意也没什么兴趣,就由着女人去折腾好了。“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你不是一直说缺人手吗,过几天**过来一个财务人员,就做你的总会计师吧。”
紫惠从男人肩膀上抬起头说:“你从哪里找来的人,你了解她吗。”
尚融笑道:“你只要了解她的专业才能就行了,别的管他干什么。这个人在几家公司的上市策划中都是负责财务的,专业技能不用怀疑,再说,她是我一个可靠的朋友介绍的。”孙小宁可靠吗,尚融自己也不敢打包**。“不过,她也就是给你出出主意,钱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紫惠在没有见到那个理财大师之前不想再和男人讨论这个问题,趁着今天两人独处,她想和男人讨论一下乔菲的事情,自从男人占了乔菲的身子以后,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个表示,乔菲当然羞于出口,可紫惠觉得这件事必须和尚融说清楚。高燕这么个破烂货尚融都把她安排的有鼻子有眼,乔菲可是个黄花闺女,既然上了人家就得有个交代,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嘛。
可就在紫惠要开口的时候,尚融的手机响了起来。
祈小雅从家里跑出来后,本想回宿舍去,可一想到那栋楼里黑漆漆的就自己一个人禁不住想哭。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于是就想到了高燕。其实,自上次喝醉酒在高燕家住了一晚以后,高燕已经多次邀请过她搬过来同住,可小雅有自己的想法。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做么做,况且,自己算是尚融的什么人呢。但是,此时在家里受了气,而且还是为了尚融,一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向心头,顿时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我就要做她的情妇,不但要做他的情妇,还要和那个人对抗,让他永远都别想抓住尚融,他不口口声声说尚融是罪犯吗,他不是想方设法要抓尚融吗,我这辈子就做个罪犯的挡箭牌,让他的愿望永远没法得逞。
高燕没想到小雅会不请自来,自上次小雅回绝了她的同住邀请以后,高燕对小雅就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这个女孩年龄虽然不大,可心眼不少,表面上冷若冰霜,其实内心不知怎样狂热呢。不过看着女孩进门时的脸色,高燕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难道是和生荣……
“吆,小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就把女孩拉了进来。
小雅坐在沙发上,看着高燕犹犹豫豫地说“小燕姐,今晚我想在你这里住一宿。”
高燕笑道:“别说一宿,永远住这里姐才高兴呢。怎么?和他吵架了?”
小雅幽幽道:“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过,怎么和他吵架……”犹豫了一下才补充道:“是和我爸……”
高燕一听不是和尚融闹别扭内心竟有点微微的失望,嘴里却说:“瞧你,和自己的老爸有什么可吵的。”
小雅就想起了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一幕,忍不住哽咽道:“还不是为了他……”想想为了尚融自己在祁顺东那里受到的委屈,不禁眼圈一红悲从中来,将脸趴在沙发沙发上嘤嘤地哭泣起来。边哭心里就骂着尚融,整天就知自己快活,哪里管别人的心情,高兴了过来逗弄一下,不高兴了就把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里不闻不问,我到底是他什么人,要受这份委屈……
小雅此时的心情高燕多少能猜中一点,她知道自己是安慰不了的,只有尚融能安慰的了,这也正是女孩的意思,只是她放不开面子不好意思给尚融打电话罢了。不如乘这个机会把男人叫到这里来,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以前他有张妍和紫惠的时候还经常来,现在,张妍走了,就剩下紫惠一个人,照理说应该来的勤一点,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如果不是男人玩腻了,就是紫惠的原因,别看紫惠表面上对自己亲亲热热的,可骨子里不知怎么看不起自己呢……
想到这里,高燕在仍抽泣着的女孩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就到卧室给尚融打电话去了。
果然不出高燕所料,一提祁小雅的名字,男人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进门几乎都没有看高燕一眼,就直奔沙发上的女孩身边。“小雅,怎么了?”
此时女孩已经不哭了,可两只眼睛有点红肿,看见他来了,双眸中又是泪光盈盈,也不说话,只是幽怨地看着他。尚融就心疼起来,要不是高燕在边上,此时小雅早被他抱进怀里亲了无数遍了。
高燕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初,在床上还和男人开玩笑,表示要帮男人和祁小雅撮合,如今真的看见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一股妒火油然而生,看两人的痴迷的样子,今晚肯定要在这里**女爱了。高燕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冷冷说道:“小雅从家里出来还没有吃饭呢,我去做点吃的。”
没想到尚融站起身说:“你就别忙活了,我带她出去吃点。”
听了男人的话,高燕一愣,随口问道:“那还过来吗?”尚融看了一眼手表说:“我送他回去就不过来了。”高燕心里一阵失望,自己今天整个就是在为祁小雅张罗,还不知道两人有没有一丝感恩之心。高燕心里一阵恼怒,只觉得这样放两人走心有不甘,她宁可看着男人在自己眼前把祁小雅给操了,或者一起把自己操了也行,如今这两人要单独出去寻欢作乐,高燕觉得自己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低声说道:“你来,我有话说。”
尚融看了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女孩一眼,以为高燕有什么事要向他交代,就随女人走进了卧室。
高燕一把将门关上,转身就抱着男人,用一种狂热的语气急促地在男人耳边说道:“融,求你……就在这里操她吧……就在我床上……让我看她流血……”说完一把就将男人的*抓住了。
尚融睁大眼睛看着女人,似乎被她的话镇住了,直到*传来一阵剧痛,才一把推开女人,骂道:“你疯了。”然后转身来到客厅,对祁小雅说:“我们走……”
直到听见门哐的一声关严,高燕就一头扎进床里,一只手使劲地拍打着床面呜咽起来。良久,她慢慢地转过身,躺平身子,将自己的睡裤和*一起褪到膝盖处,一只手就揉着自己的花心子,嘴里喘息着,不断加快着揉搓的速度,不久那里就传来猫舔舐一样的声音。突然,高燕的臀部离开床面,挺了几下,嘴里发出一阵狼似的嚎叫,那只手就将自己下身拍打的一阵啪啪声,嘴里叫道:“你的处**呢你个该死的……一个小混混……你是个没人要的烂货……”突然脑子里似乎灵光一闪,高燕想起了吴局长,想起了那个疯狂地给她破肛的强壮男人。她一阵风似地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胡乱地翻找了一会,就坐在床边,气喘吁吁地打起电话来。
就在这个晚上,祁顺东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他在女儿愤然离家后不久,就接到刑侦处长方玉良的电话,说郑刚案发现重要线索,他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就十万火急地赶到办公室听汇报。
局刑侦处处长方玉良,重案组组长陈国栋分别坐在祁顺东的办公桌前,三个人都抽着烟,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情。祁顺东手里拿着一张旧报纸,眼睛死死盯着报纸一个角落里的一则,的关于一位痴呆老人征婚的消息,被人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从第一眼看见这则开始,祁顺东敏锐的神经就是一阵跳动,他相信这绝不是一个巧合,这是隐藏在偶然表象下一个人为的阴谋。为他这个想法提供佐证的就是这张报纸的来源。
原来,郑刚案子一直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在专案组的一些成员中难免产生懈怠的情绪,祁顺东想,与其像没头苍蝇似地乱撞,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为此,他召开了一次专案组的会议,要求整个专案组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查清郑刚在本市的所有关系,包括小学,中学,大学的同学来和一切有过交往的朋友,务必做到一个不漏。祁顺东的这个安排,表面上看来是个无奈之举,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嫌疑,但富有几十年刑侦经验的祁顺东知道,在案子陷入绝境时,这项工作往往能够重新发现新的线索,问题的关键是工作必须做的细中有细。看来专案组的人这段时间真是下了死功夫,这不,果然有了新的发现,祁顺东禁不住阵阵兴奋,就像猎人嗅道了野兽的味道,在莽莽丛林中发现了珍奇猎物的足迹。
“玉良,国栋,干得好等破了这个案子,我为你们请功。”祁顺东边说边把烟散给两个人。方玉良接住飞来的香烟说:“祁局,说请功还为时尚远,目前我们有几个谜团需要解开,只有解开了这几个谜团,郑刚案和赃款去向案才能露出冰山一角。”
祁顺东听了欣赏地点点头,这个方玉良当初就是自己建议将他从刑侦队长提到目前岗位上的,看来没看错人,这次的重要发现和他的多年刑侦经验有很大关系。
“说得好现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你们谁先说?”祁顺东喷出一口浓烟说道。
方玉良和陈国栋互相看了一眼,陈国栋开口说道:“找到郑刚这位叫金生的小学同学可真不容易,过程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就不多谈,重点我说一下今天下午在金生住处搜查和询问隔壁邻居的情况。”看祁顺东点点头,陈国栋接着说:“我们对那个屋子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搜查,用上了警犬。通过气味识别,和现场留下的指纹比对,现在基本肯定郑刚在那里落过脚。遗憾的是在物品方面,除了这张报纸没有其他发现。”
祁顺东插嘴问道:“对这张报纸上的,你们做了那些工作”。
方玉良回答说:“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了电信局,显而易见,手机户主是没法查到,遗憾的是电信方面保存通话记录有时间限制,特别是这部电话就通过八次话,所以记录已经删除了,只剩下流水单。根据流水单上的记录,我们找到了其中的三个主叫号码,确实是为了征婚打的。还有五个主叫号码,三个无法落实户主,剩下的两个是街上的公用电话,巧合的是这两个公用电话离金生家很近。”
祁顺东一拍大腿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可惜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要不根据那些电话记录,尚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显然,那无法查证的三个号码是郑刚打的,还有两个是金生的。没想到啊,犯罪分子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那么轻易就联系上了。怪不得郑刚会失踪。”
停顿了一下,又道:“说说下午询问调查的情况。”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是以街道办和辖区派出所的名义上门做的调查。”陈国栋拿出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据住在金生隔壁的王林老人说:“金生住的房子是她姑**,老太太前年回了河南老家,这房子一直是金生一个人住。据王林反映说,金生生活落魄,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邻里对他没有好感,都远远的避着他走路。我们把郑刚的照片给他看了,王林老人说没有见过。”
陈国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停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金生的另一个邻居反映,金生经常半夜三更回来,好像有个女人和他来往过一段时间,据他判断应该是个*。此外,据收水电费的一位女同志说,金生偶尔有几天不回来的现象,但像这次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还是第一次,他家的水电费已经拖欠五个月了。”
趁着陈国栋停顿的间隙,祁顺东忧心忡忡地说道:“五个月,和郑刚越狱的时间吻合,也许金生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是说他有可能被郑刚灭口。”陈国栋问道。
祁顺东沉思着没有回答陈国栋的问题,不仅是郑刚,尚融也有嫌疑,因为金生敲诈了他。但祁顺东却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排除金生被郑刚灭口的可能。”陈国栋说道:“我们走访了金生曾经服刑的六监,他原来的管教刘志警官说,金生在整个服刑期间从未有人来探望过。事实上我们的调查也证实了自金生母亲死后,他就是一个孤儿,除了街上的一群混混,没有什么正经朋友,我奇怪的是,以郑刚的身份怎么会和金生绞到一起。”
“先不管金生死活,马上安排下去,务必要找到金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祁顺东以局长的威严命令。
方玉良看着祁顺东问道:“那这个电话?”说着指指报纸。
祁顺东略一犹豫说道:“这个电话暂时不要碰,只管监听好就行了。尚融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溜之大吉。今后的主要工作是找金生,顺着金生这条线索一直摸下去。另外,你们对尚融的监视最近是不是有点放松?”
方玉良说:“这家伙现在是深居简出,要不窝在家里,要不就在娱乐城鬼混,整天泡妞……”看着祁顺东脸色微变,方玉良就适时地打住话头。他知道尚融泡的妞里有一个是局座的千金。
陈国栋接腔道:“我们是不是要向张局长汇报一下工作的进展。”
祁顺东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地说:“你们忙你们的,张局长那里我抽空向他汇报一下。”
看着祁顺东犹豫不决的样子,陈国栋就决定亲自向张爱国做一次汇报,因为自己毕竟是张局长的人。
送走了方陈两人,祁顺东点上一支烟,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情感到格外亢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征婚,这个平头百姓怎么能想出这种特务勾当,都是电影里学来的把戏。就目前手里掌握的材料,完全可以和尚融正面交锋一次,打乱他的阵脚,同时也希望挽救女儿一次,想到小雅,祁顺东的兴奋心情渐渐凉了下去。
正是灯红酒绿的钟点,整个都市就像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蚂蚁般爬行的车流似一股欲望的潮水沿着城市的躯体四处攒动,仿佛到处都是yin声浪语,到处都是波浪般起伏的肉体。尚融的车缓缓移动着,就像这yin浪中一艘颠簸的小船。
“小雅,你想吃点什么?”尚融瞟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她正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尚融还没有完全从高燕的疯狂中摆脱出来,被女人抓过的*还隐隐生痛。这婆娘还有这一手,真他疯了。
小雅听见男人问她想吃什么就突然感到了饥饿,刚才忙着折腾,压根没想起吃饭的事情。她转头看看尚融,小声说:“我想吃凉皮。”
尚融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怎么女人都好这么一口,从紫惠到张妍、乔菲甚至小雨都喜欢吃那玩意。也许女人身体里天生就缺乏酸性物质。不过尚融还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凉皮的,她只知道家里几个女人不但知道哪里有卖的,还知道谁家的味道好,谁家的最有特色。
尚融看见前面好像就是美食一条街,就把车停在了街口。
两人下了车,穿过逛夜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见小雅手指着前面说:“就那儿。”
尚融顺着她的手望去,果然有家凉皮店只是门面很小,不知女孩怎么就看见了。
走进店里,一个肥胖的妇人穿一身油腻腻的工作服正在搅拌盆子里的面条似的玩意,小雅转头问道:“你吃不吃?”尚融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老板来一碗,多加面筋辣子。”
看着女孩津津有味地埋头吃凉皮,尚融就想开开玩笑,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小雅,你这么能吃辣,将来一定是管家婆。”
小雅抬头看着男人说:“我管谁?管你愿意不?”说完又低头吃她的凉皮,不过,尚融发现女孩低头的瞬间嘴角微微一翘,那是她就要笑出来的前奏。两个人从凉皮店出来,尚融的意思是和满满溜溜,顺便了解一下小雅和她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冲突。但是一看四周,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汽车喇叭发出的噪音,这座城市居然找不到一个青年男女表达暧昧的清净地方,怪不得现在的酒店越盖越多,人们已经没有心思在噪杂的环境里谈情说爱了,而是纷纷相约酒店,然后在酒店的床上直奔主题。想到酒店,尚融就记起那天见孙小宁的海德酒店,那里的植物园还算清静。
植物园是用铁栅栏围住的,栅栏的外面是一条弧形的小路,肯定是围着植物园散步的人们走出来的。尚融和小雅就在这条慢慢走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夜色中的植物园,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身边经过,四周非常幽静,就像远离了都市。
当尚融用手臂轻轻揽住小雅的细腰时,女孩的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一时间,尚融的鼻端就传来了女孩的幽幽体香。那是处子的芳香吗。尚融忽然就想起了乔菲,那天自己是多么的鲁莽啊竟然没有好好地品味就匆匆吃进了肚子里,真是暴殄天物啊。像现在这样多好,怀里揽着娇滴滴的美人,一边嗅着天然的芳香,饱揽女孩瞬间的娇羞与娇嗔,再加上这朦胧的夜色,无尽的梦幻,还有那酒一样发酵着的青春的欲望。人生之乐者此其一也。
“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尚融几乎将嘴贴在女孩小巧的耳朵上低声问道。
小雅只是慵懒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她微闭着眼睛几乎不看路,那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是随着男人在跳动,今夜他不知要将自己带往何方。
尚融见女孩眯着眼睛一声不啃,就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抬起女孩圆润的下巴,询问的目光盯着她。
“我不想说。”女孩的嗓音柔和的像这夜晚的微风,尚融再不忍心问下去,他将女孩转向自己,双手抱了她的腰,稍微一低头,就将嘴唇一点一点地凑上去,女孩稍微躲闪了一下,就不动了,两片干燥的嘴唇轻轻地碰在一起,轻柔地摩擦起来。
从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小雅就像喝醉了酒似的脑子里一片迷茫,只想在男人的怀里沉下去沉下去,一直触碰到那甜蜜的梦乡的边缘
小雅不知不觉地微微张开了小嘴,因为她急促的鼻息无法承受剧烈的心跳,但后果也很严重,一条大舌头适时地溜进了她的嘴里,迅速捕捉到了她滑嫩的小香舌,接着被一股强力吸进了一张大嘴里,然后就是一阵阵贪婪地吮吸。小雅发出了生平第一次**催动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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