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要吃了这服药就没事了!”
“恩……多谢……”
“呵呵,你这丫头眼中含泪,可真是不像,不像啊……”
朦朦胧胧噩梦间,付晓慢慢睁开眼睛,心中正回味着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那段对话。。渐渐聚拢的光彩,慢慢雕刻出三张欣喜的笑靥。
“主公,您醒了!”
“主公,您没事吧?”
“付晓先生,有哪里不舒服么?”
付晓弯弯嘴角,笑道:“没事,我挺好的,对了我这是怎么了?”付晓觉得自己好像泡在水中,浑身虚浮没有半丝力气。
金风托着后背将他扶起来,周瑜递上热水,蚩尤为他揉揉额角,付晓被群香围绕,真似在粉色梦境之中一般,一会功夫他又再次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噩梦,还是那只狰狞的恶魔在背后冷笑着!当一截雪亮刀尖从背后透出,映花了付晓的眼睛时,他猛地一震瞬间清醒过来。他缓缓撑起身子,用力摇摇头,原来做的是一个美梦啊,怎么突然就成了噩梦呢?
付晓深深遗憾了一阵,心说那三美围绕,温柔伺候的迷蒙,真是不错,可是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
他坐起身来,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找周瑜问问银子的事情,咦,银子呢怎么不见了?一大包钱呢?付晓左右找了找,却找不见自己装银子的那个布包,不禁心头有些奇怪,他站起身来突然发现这里并非自己的房间,深吸口气,好一阵熟悉的香味儿,这是周瑜的房间啊!
“主公,您醒了?”付晓正奇怪自己怎么跑到周瑜房间来了,却见周瑜正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碗中飘出阵阵药香。
“公瑾姑娘,这是怎么了?”
“呵呵,主公晕倒在公瑾家门前,是公瑾与金风将您抬进来的,这些您都不记得了么?”周瑜说着将小碗递给付晓,温柔道:“喝了它吧!”
“哦……”付晓也没多想,仰头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他隐约想起自己提着银子包去找周瑜,来到门前敲了敲,之后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不记得了。如果说自己晕倒的话,那后来的迷梦是真还是假?
付晓左右看并看不见金风和蚩尤在身旁,他实在是分不清那温柔一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了。他叹口气问道:“公瑾姑娘,我怎么会晕倒呢?”
“唉,主公中了迷毒,险些丧命啊……”
“咦?”付晓吓了一跳,骇然道:“我中毒了?什么时候,什么人下的毒?”
“什么人目前还没有查出来,至于是什么时候……”周瑜推开窗看看外面,答道:“昨日中午!”
“我昏迷有一天了?”付晓揉揉肚子,心说怪不得这样饥饿呢!
周瑜见他揉肚子,不禁弯弯嘴角:“主公饿了吧,公瑾去给您端吃的来!”说着她转身离去,留下付晓一个人杵在原地瞎琢磨着:怎么会突然中毒呢?自己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物品啊……奇怪的物品?付晓突然想起那些突然蹊跷出现的银子来,难道是因为银子自己才中毒么?
这时周瑜端着食盘走了进来,飘荡阵阵菜香。付晓真是饿狠了,也不客气,接过食盘狼吞虎咽一番,顷刻间就将那些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之后两人喝着花茶,聊起付晓意外中毒的事情来。周瑜也没让他费心去瞎猜,吃了半杯茶后开门见山,指出付晓之所以中毒正是因为那些银两!
“说起来这一次主公有点倒霉,原本这种迷毒涂抹在银两上的分量并不多,根本不会让人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是主公您一下子将那些银两全部收起来,每一锭银两您都过了手,沾染的迷毒侵入累积在您的身体之中,超过了身体的容忍量,因此您就立刻毒发昏迷了!”
听了周瑜的话之后,付晓摇头叹口气,心说自己还真是倒霉啊。不过他转转眼睛,问道:“公瑾姑娘你说这些银两上涂抹的迷毒不多,那用这样的投毒方法还有什么效果呢?”
“自然是有效果的,主公您虽然有点倒霉,可是却变相救了大家呢!这银两上涂抹的迷毒着实有些奇怪,是一种能在身体内累积,达到一定程度就立刻爆发的毒素。如果这些银两被人们长期带在身上,不出十来天这人就会头疼恶心,腹泻不止,再过一段时间就可能毒发身亡了。而就算不带在身边,放在家中也会有这样的效果,因为银子上的迷毒会慢慢挥发。再说大伙拿着涂毒银子交易,银子在各家转来转去,那累积的毒素就相当可观了!”
“总而言之,这种毒素接触越久或者放着越久威力就越强是吧?”付晓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次还真是变相救了大家一命呢。
周瑜点点头,说道:“全靠主公机敏,才破了敌人设下的陷阱!”她说着白了付晓一眼,付晓尴尬的挠挠头,心说这哪里是机敏,不过是误打误撞,靠着一丝丝运气而已。
“敌人……”付晓又叹口气,念着这两个字:“公瑾姑娘的意思是日照城搞的鬼?”
“正是!”周瑜道:“之前拔墘和尚的庙宇突然香火旺盛,公瑾就觉得奇怪,这些海岛上的本地人为何要来一个外地人的村庄拜佛烧香?而且他们显得太过虔诚,表现的太过夸张了!如果真是如此虔诚的信徒,那么入住本村不是更好么?可是他们并没有入住,只是拜佛然后转身就走,而且最奇怪的是来了一次的人绝不会再来第二次,这可真是太蹊跷了。公瑾想知道他们来村中的真正目的,因此并未声张,对主公也并未提起。没想到有一人昨晚来拜佛之后就在村中洒落了这些银子!”
付晓沉吟道:“那人可曾抓住?”
“恩……”周瑜叹道:“这是公瑾疏忽,那人散完银子后随即被抓,公瑾也去审问过,可是叽里呱啦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公瑾不放心去找拔墘和尚打算让他看看这些银子,他却说四处散钱乃是虔诚信佛的表现,因此公瑾也没多想,那些银子也并未收起。公瑾没想到这人竟然有本事在银子上下毒,拔墘和尚说就连他也没这个本领,主公您也知道银器原本就是验毒之物呢!”
“公瑾姑娘,你听拔墘说什么散钱乃是虔诚,然后你就相信了?”
周瑜点点头说道:“难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么,佛教的东西公瑾不太懂,主公您懂么?”
“我也不懂!”付晓摇头,然后叹口气道:“但是我知道,拔墘这家伙是个假和尚,他也不懂这些的!”
“咦!”周瑜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一会功夫脸蛋儿匀红,染出一丝羞涩。付晓见她害羞,呵呵笑了起来,周瑜嗔道:“主公,公瑾也是人呢,自然也会犯错,可不许您笑话!”付晓恩恩几声,却依然笑个不停,周瑜剜了他一眼,那万种风情惹得付晓差点再次昏过去。
闹了一阵,两人继续说这件事,既然已经抓住那个下毒之人,接下来就是审问了,无奈村中无人会岛上的方言,根本不知道那人说了些什么。付晓想了想道:“玉衣送来的那些劳力还有匠人之中是不是有人会说这里的话呢?”
周瑜叹道:“也许他们会,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付晓叹口气道:“那这件事如何处理?”
“公瑾以为这件事不必着急去处理,至于那些劳力和匠人……”她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吓了付晓一跳。他抬头看着周瑜,却见她秀容之上现出少有的冰冷果决,此时他才恍然想起,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名叫周瑜周公瑾!
付晓沉吟一阵,并未开口。周瑜劝道:“主公莫要犹豫,玉衣先是送人过来,之后又对村民投毒,那意思很明显是要侵占咱们的村子,看来这些劳力匠人之中至少有一多半是她的人……”
“玄雀村有什么东西让她时时刻刻惦记,以至于费尽心机去耍这些手段呢?”
“船……”
“船?”付晓一愣,突然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原来玉衣看上咱们的大船了,难怪难怪……”
“不仅仅是玉衣一个人,还有日照城的城主。毕竟这海岛面积不大,他们可以发展的地方并不多。那城主的祖辈可能来自中原地域,他自然有这方面的资料,自然想要去广阔的中原发展,如今您乘船飘洋而来,那三艘大船可不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物件么?”
“恩……”付晓叹口气:“他们虽然想要大船,却不能出兵,毕竟这里离着日照城还有一段距离,出兵时万一被咱们发现,到时候咱们乘船逃跑他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正是如此,所以玉衣才会煞费心机,想要靠着迷毒将玄雀村一网打尽!”周瑜道:“主公,您看那些人……”
“这,容我想想吧……”
“主公切记不可有妇人之仁,须知玄雀村上下老小之安危都在您的一念之间呢!”周瑜说完后觉得这话有些重,又柔声道:“不过这事也不用焦急,主公您误打误撞之下破了投毒之计,因此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只是要加紧军备,说不准什么时候日照城就会打过来了!”
“恩,就这样吧……”付晓叹口气。周瑜见他闷闷不乐,不禁轻声道:“主公,公瑾为您弹一曲吧……”
“恩……”
于是阵阵琴音回荡在斗室之中,温柔缠绵,说不出的玄奥,可是在这美妙之中却沾染了一丝萧杀,平白污损了那清灵之色,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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