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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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凭寄离恨重重

    武重世穿越了,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

    ……

    少妇惊天动地的尖叫,撕心裂肺。.

    穿梭往来的丫鬟侍妇,进进出出。

    终于,一阵石破天惊的“哇哇”哭声,震耳发聩。

    “生了,生了。”在场众人,都抹抹额头的汗水,不约而同,露出欢快的笑容。

    只有丫鬟翠儿站在少妇的床前,用手帕不停擦拭,少妇顺着脸颊流下的汗水,自己满头满脸的汗却顾不上了。

    “翠儿,难为你了。”少妇睁开星眸,满脸感激看着翠儿。

    “夫人,翠儿这么做是应当的啊!”翠儿调皮地眨眨眼睛。

    “翠儿你怎么也……”产妇急了,伸手想去打翠儿,却又无力地放下来。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打我,我以后连夫人也不叫你,”翠儿见打不到她,更加得意,抿抿嘴,说道,“以后啊!我就叫你奶奶……奶奶好,奶奶大安啦……”

    “翠儿,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少妇把头扭向里面,真的不再理会翠儿。当她看到里面躺着的刚生下来的儿子,却是一惊。儿子正眨巴着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盯着她看。少妇虽然过去没有生育经验,却听人常说,新生儿是没有视觉的。这孩子刚生下来没有半个时辰,既不哭,也不闹,却用**才有的那样目光看着自己,这岂不让人心惊。

    这孩子有些古怪!少妇望望四圈环立的丫鬟仆妇,挤出一丝笑容道:“难为你们侍候我半天,都回去歇着吧,等你们大爷回来再赏你们。”

    “是。”众人纷纷行礼出去。翠儿迟疑着福了福,也要出去,少妇却叫住她。

    “翠儿你看……”少妇急不可耐,把婴儿从自己身上抱到床外侧。

    “小少爷虽是个男孩,却长得像你一样美……”翠儿不知就里,赞叹道。

    “不是的!”少妇着急说道。

    “不是的?哦!小少爷长得像大爷,英明神武,将来出将入相,夫人就等着凤冠霞帔吧。”翠儿的嘴巧如绷簧,变着花样讨好。

    “不是的!”少妇再次打断翠儿,指着婴儿的眼睛问,“你就真的没有看出点什么?”

    ……

    翠儿没有看出点什么,婴儿倒看出点什么了。他大睁着双眼,如梦初醒,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地。

    面前美如娇花的少妇,紧紧抱着自己,难道是屈晓燕回心转意了?

    不可能啊!当洪水来临,冲过宿舍一楼的时候,他和屈晓燕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争论不休。

    正在这时,洪水突然而至,仿佛从天而降。数天前,天气预报说,上游山洪暴发,将有洪水袭击这座城市。身在闹区的江城大学的师生们,怎么也不会有洪水漫进校园的心理准备。

    洪水就这么来了,不光漫进校园,还把一楼所有的人员物资卷进洪水,随波逐流去了。

    两个人再没有争论的心思,无比惊恐,如末世来临似地,看着洪水冲到他们的面前。

    “晓燕,救我……晓燕救我……”眼尖的屈晓燕一眼望见水中正在挣扎的钱雨,她毫不迟疑地命令:“武重世,你把钱雨救上来。”

    “我救他?”武重世看着即将被大水冲到他们楼下的情敌,讥笑说,“你不是说他家有钱,可以把我们一个镇子都买下来吗?让他掏钱买人救他呀!”

    “武重世,你混蛋……”屈晓燕骂过,就爬上阳台的栏杆,准备往下跳。

    “晓燕,你不会游泳,这不是送死吗?”武重世一把拉下她。

    “你时常夸耀自己的水性了得,你倒是去救呀!”屈晓燕半是激将半是期待的表情。

    武重世明明知道,在屈晓燕的眼里心里,钱雨的分量超过他数倍,但还是连衣服都未脱,一个鱼跃,跳入洪水之中。

    出生于长江边,自小和江水打惯交道,武重世很快将钱雨抓住,并把他领到阳台前。屈晓燕已经找来一根晾衣服的绳子,身体瘦弱的她,费尽全身的力量才将钱雨拉上阳台。她喜极而泣,将浑身湿透的钱雨紧紧抱入怀中。

    筋疲力尽的武重世,再想靠自身的力量爬上阳台,已经完全不可能了。他望望阳台上相拥而泣的一对恋人,全身一阵痉挛,被洪水向很远的地方裹挟而去……

    “我操,你眼中只有钱雨,这时还抱着我干什么?”武重世挣脱少妇的拥抱,翻身想坐起来。翠儿这才发现异常。惊叫道:“夫人,这小家伙——小少爷,底下的小**怎么挺起来了?”

    “什么,下边的东西挺起来了?”武重世大惊,要知道自从大二开始和屈晓燕相好以来,他至多拉过一次她的手,现在在她面前出这么大的丑,简直无地自容。

    武重世去拉身下的裤子,却发现全身**。“我的衣服,我的裤子呢!”他拼尽全身力气大叫。传进自家耳朵的却是“哇哇”的婴儿哭声。

    “水中还有孩子!”武重世心说,拼着命救钱雨,自己太不值,但小孩子却不能不救。他目光四下里张望,似乎在寻找小孩掉在什么位置。这时他发现翠儿那张更加年轻,稍微还有些稚嫩的少女脸庞。

    “这人倒是象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武重世正在苦思冥想,感觉**下一凉。他马上又想起自己还是赤身**呢!

    “尿了,小少爷尿尿了。”翠儿捂住脸“咯咯”地笑起来。

    “小孩子尿尿也没见过?”少妇的脸红红地嗔怪,“还不把往天准备的尿片子拿几片过来……”

    “还不让我喊你奶奶呢!这不是马上就摆起奶奶的普来了。”翠儿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断喝:“谁是奶奶?这屋里还有谁在摆奶奶的普?”

    武重世扭头去看,就见一个加花枝招展的少妇正杏眼圆睁,站在翠儿面前。和她的容貌相比,他身旁的少妇跟翠儿,都有些黯然逊色了。

    就是这一眼,让武重世差点背过气去。因为他这才注意到,屋内所有的人,穿着打扮,都是古代衣着。怪不得她们说话,自己如同听天书,原来自己竟重生到古代去了。

    武重世心里那个痛苦呀!别说一直爱在心里痛在心里的屈晓燕,是见不到了,就是一直相依为命的妈妈,今生也别想见面。

    武重世刚想重新哭过,却马想起过去他和妈妈过的那些苦日子。吃糠咽菜不说,从小学到大学,哪次临开学前,母子俩不是因为学费问题,愁得彻夜难安。眼前香烟玉霭的摆设,即便一直自称丫鬟的翠儿,身上也是衣着绫罗,头颈珠翠环绕,自己大概只是从电影电视中见过吧。

    大概是上天看他过的苦日子太多,才让他重生到古代贵族之家,过几天好日子呢!既来之则安之吧,至于屈晓燕,她在那个世界的日子,能好过自己现在的生活嘛!

    想起妈妈,这是武重世心中最大的痛。上天也不是咋安排的,既然让他来过好日子,为何不让他把妈妈也带过来。难道她受到的苦楚不是比自己多过数倍?

    武重世正做着安享富贵的美梦,却见到贵妇人一口啐在翠儿的脸上:“b妮子,把我的话忘在脑勺后了?不许叫她夫人,不许叫她奶奶,真没记性……自己掌嘴。”

    “是,奶奶,翠儿没记性,翠儿惹你生气了。”翠儿一下一下箍着自己的脸……

    “咳,咳,”武重世现在的妈妈,努力控制住咳嗽,爬起来,往床上一跪,不停叩头道,“千错万错都是荷儿的错,请公主饶过翠儿吧……咳,咳……”

    “哟!我的奶奶,你这不是折杀我赵福金嘛!”赵福金讥笑一句,重新恢复恶狠狠的样子,“哼”了一声,“别在我面前装得跟西施似的,蔡攸吃你那一套,本公主却不吃。”

    “这贵妇人是公主,并且名叫赵福金。”武重世在中学学的是文科,高考时历史还考了全县第一名,搜遍他所有的历史知识,就是想不起此人来。但翻遍二十四史,姓赵的皇族又有几个!无疑这位公主是宋朝的,具体是哪个皇帝的公主,就不清楚了。

    翠儿还在自罚嘴巴,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武重世看出翠儿和妈妈荷儿是闺中密友,而这位公主实在太可恨。刚才为她美貌所产生的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呀!打一会就得了,还再打,不疼吗?”武重世想劝告她,但张开的嘴,除掉“哇哇”的哭声,却什么都发不出。

    公主看也不看一眼,慢慢倒在地上的翠儿,指着身后的家奴小厮:“传本公主的话,丫鬟荷儿,和人私通生下逆子,先打入后花园肥料房,等候处置。”

    “公主,荷儿打入后花园受罪,这个小娃娃呢?”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公主近前请示道。

    公主再次杏眼圆睁,斥责道:“刘总管,小娃娃留下他替她喂养?”

    “公主息怒,奴才这就去办。”刘总管退到一边,指挥身后众人动手。

    “玩完!”武重世暗骂公主,“老子刚到这儿,一天好日子过,你就让老子去受罪,但愿你哪天被强盗抢去,先奸后杀。”他把一个女人可能遭受的痛苦侮辱在心里骂个遍。

    荷儿被人抬出卧房,一名小厮过来要抱武重世。武重世又打又咬,刚生下来的小娃娃,在众人的眼里,无异于扎手扎脚的撒欢。

    第二章无语哽噎

    小厮不顾武重世的挣扎,连被裹起他往外走。

    “完了,我要玩完!”眼见贵族日子的美梦破灭,武重世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在受到欺负时只会叫妈。

    “妈妈,妈妈救我……”武重世声嘶力竭地喊叫,传到众人耳朵里的当然还是“哇,哇……”的哭声。

    “这孽种,像他母亲一样,就会装狐媚子。”公主指着武重世问,“你们大伙都瞧瞧,刚生下来的小娃娃,也知道柴房内的日子不好过呢!”

    “哈哈……”公主一阵狂笑。武重世暗恨道:“骚娘们,等着,大爷一旦有机会,不把你先奸后卖,进窑子,大爷算是白来逛一趟了。”

    抱着武重世的小厮,陪着公主大笑一气,直等公主笑够,这才横夹着武重世往外走去。

    哭得声嘶力竭也没用。武重世暗思,自己是因为“行侠仗义”才穿越到这里的,按说,能让他穿越过来的,肯定是有超能智慧的人,甚至是神。自己在前世受尽痛苦,为何到这里来还要受此苦楚,这超能智慧的人或神,看来也是不分好歹的奸人或奸神。

    武重世正在苦思冥想,突听得一声断喝:“把孩子放下。”

    有人来救自己了,终于盼来救星!武重世心说:“刚才可能是那位超人故意安排对自己的磋磨吧!一定是,一定是……”

    在武重世的心里,能敢阻止公主行事的大概只能是皇帝。难道自己此刻是在皇宫里?难道自己会是皇帝的儿子?但他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是皇帝的儿子,公主又怎么敢残害他和母亲。

    武重世抬头去看,却见到一个干瘪的老头,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一身灰布大氅,头上也没有戴帽子。武重世知道皇族都是穿黄颜色的,眼前的公主不就是一身鹅黄长衫?

    看来这老头不是皇帝,武重世一阵失望。随后又想,如果他不是皇帝,又怎么敢阻挡公主行事呢?他狐疑。

    “蔡京,你敢阻挡本公主行事?”公主没让武重世继续思考下去,果然训斥这个老头道,“我父皇身为一国之主,我是他的女儿,做为这一家主事之人,大概不算过分吧?”

    这老头是蔡京?武重世心中暗思,他还知道,蔡京是千夫所指的大奸臣,这个人此时出现,一定没好事儿。

    “是,公主训斥的是。”蔡京欠身行礼,马上直起腰道,“但这个小娃娃是我的孙子,蔡攸不在家,该管这个小孩子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公主。”

    原来他是救自己来了,蔡京一改在武重世心里的反面形象,他差点想跳下来,亲一下他干瘪的嘴巴。

    “把小少爷送到我的丞相府去。”蔡京用手指着小厮命令。

    “不行,”公主也是用手戟指小厮,“我看你敢。”

    翁媳二人叫开了板,小厮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哪!”蔡京毕竟是当着人家姓赵的官,不敢使公主太过难堪,语气放缓道,“这娃娃毕竟是我蔡家的一点骨血,你就放过他一条小命吧。”

    “那么说是我不顾蔡家的骨血喽!”公主撇撇嘴说道,“这小娃娃是不是蔡攸的种还难说呢!”

    武重世心说,我本来就不姓蔡,你这话算是说对了。

    公主啊!你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蔡京在心里腹诽,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咳,咳”蔡京老迈得说几句话,就要咳上阵,紧随其后的贴身丫鬟赶紧上来为他揩揩嘴角。

    公主看到时机,暗暗向抱着武重世的小厮努努嘴。

    蔡京虽然人老力衰,脑筋并不昏愦,向小厮怒视:“要想把这娃娃抱出这间房门,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小厮为难地向公主看过去。公主“嘿嘿”一笑道:“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虽贵为公主,好歹也是你的儿媳不是,您说怎办就怎办吧。”

    公主忽然间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弯,别说蔡京,就是还在襁褓中的武重世也充满疑惑。这娘们,别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蔡京一脸惊奇的神色看着公主。

    “既然老爷都承认这孩子是蔡攸的骨血,我再多管闲事,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公主好像十分委屈地说,“这孩子父亲不在家,我是一家主妇,也只得把抚养他的这副千斤重担挑起来。”她回身吩咐:“来人,把这可怜的娃儿抱送我房间里去。”

    她身后,一名中年仆妇过来,从小厮怀中接过武重世。

    蔡京并没有让出仆妇出门的路,迟疑着问:“公主要亲自抚养这孩子?当……真?”

    “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出尔反尔?”公主美丽的大眼睛又睁得大大的。

    这双天下无双的大眼睛,为何没有长在翠儿身上,而是生在这个泼妇身上了呢?

    武重世看一眼仍然昏迷在地,却无人问津的翠儿,心生怜惜,却因为不能说话,也是无可奈何。

    “公主啊!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蔡京惊憟,把头低下说道,“公主金枝玉叶,何等样的人,何必费心养孩子呢!这等末等小事,末等小事还是由老臣来安排吧。”

    “蔡京,本公主忍耐你许多时了。”公主大喝一声道,“我让把这娃子抱给他的生身之母你不同意,由我亲自抚养你又不同意,到底你是何居心,还说我不会养孩子,是不是讥笑我至今没给你们蔡家生下一男半女?说,是不是?”

    近在咫尺,武重世可以看到蔡京头上冒出微微细汗。这老头在历史上是何等威风,现在竟因为保护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此刻,在武重世的心目中,眼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了。

    “老臣不敢,请公主恕罪!”蔡京终于把持不住,扑爬长跪在公主的脚下。出门的路敞开,抱着武重世的仆妇快步走出房门。

    当公主要收养自己时,武重世想,能和这个绝世美女朝夕呆在一起,对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美事,但当他看到公主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心里大惊,这骚娘们没安什么好心。

    和心如毒蝎的这女人呆在一起,早晚要送掉这条小命。武重世把手伸向唯一能救自己的蔡京,疯狂地扭动大哭。

    蔡京已从地上爬起,眼望着抱离老远,还向自己伸出的,似乎向他求救的小手,不由得老泪纵横。

    “自己已是年过古稀的人了,连亲孙子也保护不了,还要这官位干什么?”蔡京暗下决心,即便是公主告御状,皇上剥了自己这一身官袍,也要把蔡家的骨血保护下来。

    ……

    仆妇抱着武重世到了一处深宅大院,高大辉煌的厅堂比他的出生地点又好过十分。

    进了公主的寝房,仆妇把武重世重重的摔在床上,埋怨道:“快把老娘累死了,刚生下的小子,这么沉!”发泄得还不够,她在武重世的**上又重重拍了一巴掌。

    这仆妇可能时常做的是粗活,手下很有力,把武重世的**打得很疼。

    武重世虽说出身贫困,但因自小丧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曾未被母亲打过一巴掌。

    他平生第一次尝到挨巴掌的滋味,张开大骂:“操你奶奶的,打得我这么疼。”按他的想法,骂人的话出口,一定又是“哇哇”的大哭声。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是,传入耳朵的竟然是浓浓的,成年男子才有的粗犷的骂人声。

    “谁在骂我?”仆妇四下张望,偌大房间,只有她一个身影。

    “哈哈,我终于能说话了。”武重世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说话根本不用学习,关键是要找到说话的感觉,一旦感觉找到,立刻可以发出人声。

    “是谁?是谁在和我说话?”仆妇惊恐万分。

    这名仆妇是公主的爪牙。武重世想好好捉弄她一下,把嗓子逼粗,说道:“大胆奴才,连我的声音也听不清了?我是你家的大少爷,你竟敢助纣为虐,帮着公主欺辱于我,你大概是活够了。”

    仆妇的目光终于落到床上武重世的脸上,看到他的小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无异于白日见鬼。

    “我的妈呀!有妖怪,有妖怪……”她转身猛跑,一脚绊在高高的大门槛,从宫内如同离弦之箭,射出门外,头正撞在一颗高大粗壮的桧树上,眼睛眨巴两下,眼见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武重世见到门外发生的这一幕,开始想到她助纣为虐,即便死了也活该,但很快又想起一件往事。

    ……他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妈妈为了挣够他上学的学费,带着他给一个老板家当保姆。这家主妇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少妇,带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女儿,老板却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不用多想,这少妇是给人家当二奶的。

    少妇整天愁眉苦脸,但对他们母子却非常好。武重世妈妈偷偷对儿子说,这女主人,虽说戴金饰银,也是苦命人呢!

    老板的老婆终于找到这个地方,她带来的娘家人大打出手,“二奶”衣服被撕得稀巴烂,该露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最后老板娘指使武重世的妈妈,必须扇“二奶”两个耳光,不扇,干了月余的工钱就别想拿了。

    为了即将开学的儿子,能顺利交上学费,妈妈违心地伸出手去……

    眼前的仆妇虽然对自己狠一些,但她不对自己狠一些,说不定也拿不到这个月的工钱,并且还要挨打呢!

    救她,救她吧!武重世大声哭叫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