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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悬崖边一样望去,山川河流、树木尽收眼底,美不胜收。让人有种纵身跃下,感受翱翔于天际的感觉。
只是站在崖边的蕊儿看起来心情似乎更沉重一些。她让安陵烨宇吞下了遗忘记忆的药,叫来他的鸟,再用它带信给安陵烨宇身边的两个侍从。有他们在身边照顾他应该没有问题吧。只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担心他。
“咳咳。”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蕊儿回头,见一男子撑着一把纸伞,满脸忧容的站在她身后。
“你是?”蕊儿疑惑的问。
“姑娘,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万万不可因为小事而想不开。咳咳……”温婉如玉的脸庞却病容满面,那般无血色的肌肤和单薄的身子似乎也能说明此人身体极度的虚弱。而且,此时的他因为担忧而纠结在一起的眉毛,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弱柳扶风。
“嗯?”他不会以为她想不开,想从悬崖上跳下去吧?
“看来是白某想多了,呵呵。”那人似乎明白什么了,儒雅的对蕊儿笑笑。
“谢公子关心,我只是在这里等人而已。”她和林雅桐约定在这里见面,只是林雅桐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在姑娘等的人出现之前,白某就陪在姑娘身边吧。”那人义不容辞的说道。
不过这样的提议却让蕊儿有些为难:“这个……”他看起来那么虚弱,像一棵枯草,风一吹就会被吹得很远很远。
“姑娘不要误会。白某只是担心荒郊野外的,姑娘只身一人恐怕会发生意外。咳咳……”因为急于解释,那人又开始咳嗽。
“谢谢白公子。”盛情难却啊。只是要是她真的遇上危险,那么先受伤的肯定是这个比文弱书生还要体弱的公子。
“姑娘客气了。”那人满意的笑着,唇瓣微微勾起,然后他问道:“在下姓白名璧玦。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柳心蕊。恕我多事,公子看起来应该带病在身。不知可否让我看一下。”
“姑娘是大夫?”
“只是略懂医术罢了。”说罢,蕊儿替白壁玦把脉。只是,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你的病……”
“姑娘可有医治的良方?”
“公子的病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身体内的真气混乱,脉搏时有时无,拖着这样的身体能活这么久,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对于蕊儿的惊讶,白壁玦并不感到稀奇,他坦然的笑道:“实不相瞒,其实白某并不是中原人士。听说中原才人辈出,医术十分高明,所以特来中原。希望寻得名医,治好身上的病。”
见白壁玦如此乐观坦然,蕊儿欣慰的笑着。毕竟,人要是怀有希望,那么一切便皆有可能。
她原想对白壁玦说些鼓励的话,只是在她还未开口前,天边飞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硬生生的将两人给隔开了。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殷晟博。
“叔叔,怎么是你?”
“说了不要叫人家叔叔啦。我只是正好看见你在这,所以就过来了。”自从在河边安陵烨宇得到提示往河对岸,顺着下游去寻找蕊儿的时候,他便离开了安陵烨宇。因为不想看到他们重逢的情景,所以,虽然他也是往和安陵烨宇相同的方向走去,只是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咦?叔叔,你的脸怎么了?”蕊儿忽然发现在殷晟博脸上又几道抓痕。
“哼!被狗给挠了!”殷晟博捂着伤口,愤愤的说道。
“啊?”狗会挠人吗?它们一般不是都直接用咬的吗?
“哼!反正碰到疯狗怎么会有好事。”他再次气恼的说着,眼里透出凶光,似乎有将那只疯狗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既然姑娘现在不是孤身一人,那白某告辞了。”
“谢谢白公子。路上小心。”蕊儿担忧的望着那人离去。唉……真担心他被风给吹走了。那么单薄虚弱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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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某个客栈后院的墙角,两个黑衣人正躲在那里,窃窃私语……
“你觉不觉的,自主人醒来之后,好像变得很奇怪?”侍卫甲对侍卫乙说道。
“哪有……不,是有点奇怪。”侍卫乙严肃的点头。
“会不会是柳姑娘的药造成的吧?”
“那主人是不是傻了啊?”
“不会吧!”但是可是很有可能啊!!!
两人同时转身,望向在后院另一头挖土的安陵烨宇。那样专心致志的表情,那样倾国倾城的微笑,可是为什么那么让他们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呢?
啊!他们英明神武的主人啊!他怎么能像小孩一样对挖土的事情乐此不疲呢!
而且,若是他心中另有打算也就算了。他们最伟大的主人竟然是为了挖蚯蚓!试问挖蚯蚓做什么呢?去钓鱼吗?不,不是的。
他们一向运筹帷幄的主人,将那些可怜的蚯蚓挖出来之后,短的呢,随便打个结,长的呢,就打个蝴蝶结。然后,再挖个坑,把这些饱受蹂躏的蚯蚓给埋进去。封土之前还装模作样的替它们念经超度。
啊!苍天,放过他们的主人吧!就算是看着那些可怜的蚯蚓的份上。
而且,刚刚殷晟博来的时候,主人毫不犹豫的伸出他沾满泥土的爪子,重重的挠在他的脸上。殷晟博抓狂想反击,无奈又不是他们最伟大的主人的对手,只好悻悻的走了。但是,绝对不排除殷晟博报复的可能性!
唉……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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