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北辰。”那个背着清寒的月光出现在宴会门口,散发着寒戾气质的男子简单清冷地吐出三个字。
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枢佬幽蓝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神色复杂,惊恐畏惧悲喜交加。
枢北辰是谁?这个名字太过陌生,闻所未闻,那张英俊的脸也很陌生,见所未见,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枢北辰..枢?难道他与德高望重的枢佬有什么关系?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枢佬的儿子早就过世了,他这一生再也无儿无女啊。
无数个疑问闪过每个人的脑海,在场的名门豪贵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可思议地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凭空冒出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太过摄人,深邃的五官,俊美的轮廓,幽蓝的眸子,那是一种令人心寒的邪戾。
僵立在原地的扶苏藏在身后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垂下眼帘,不敢看那个寒戾的男子,扶苏的呼吸有些紊乱,和枢佬的反应竟然一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平日的张扬跋扈一扫而光。
气氛诡异得很。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枢佬呼吸沉重。
“奉上一件生日礼物。”慵懒的声音暗藏杀机。
那双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寒戾的目光噙着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笑意,枢北辰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钩子,他忽然抬起手,就在那一瞬间,一抹银光朝枢佬射来。
枢佬面色一变,却迈不动脚,那把泛着冷光的银色匕首就要刺穿他的心脏了,有人尖叫出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被吓得双腿发软。
叮的一声,那是猛烈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那把就要夺取枢佬性命的银色匕首忽然在空中与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被打飞落到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思维都跟不上眼前发生得那样快的一切,只见撞飞那把泛着冷光的银色匕首的,是一把外观几乎一模一样,但通体金色的匕首,一银一金一起坠落在地。
没有人看清那个叫枢北辰的男人什么时候飞出那柄银色匕首的,更没有人看清那把金色匕首又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
伊扶苏慢慢地垂下了右手,藏在身后的左手仍在隐隐颤抖,好半天,所有人才回过神来,暗自松了口气。
钢琴声依旧,所有人吓得魂都掉了,但那个天使一样的少年却一如既往淡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是什么样的胸襟,什么样的城府,伊舜淡定得让人乍舌。
下一秒谁会死,只要与姐姐无关,那么,也与他无关。
南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地上那一金一银的匕首身上,玩味地勾起唇笑了。
“我们会再见面的。”枢北辰目光微敛,那穿透力十足的视线落在了那个瞬间出手的女子身上,唇角的笑意深不可测,但那幽蓝的眸子却噙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凌厉,那句话,像是在对枢佬说,又像是在对扶苏说。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枢北辰那双骤冷下来的目光扫了眼始终不敢正面看他的扶苏,那目光带恨,带怨,比任何时候都复杂,漠然转过身去,全然无视众人的目光,他重新上了那辆银色的跑车,安静下来的夜里引擎发动的声音格外刺耳,那抹银色就像流星一眼消失在视线里,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一只微凉的手扣在扶苏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沐岩神色冷峻,黑色的眸中寒光凛冽,让人心惊。
扶苏被沐岩握住的那只手一颤,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眼里的震惊与恐惧一扫而光,恢复了该有的清明与狠辣,她的嘴角一翘,声音慵懒:“我真是被吓坏了呢。”
扶苏若无其事地蹲下身捡起那两把匕首,回过头,弯起眉眼嘿嘿一笑:“老大,他是一手将我调教出来的老师,我这个学生忽然见到恨不得将我抽筋拔骨搓骨扬灰的老师,难免吃惊过度,老大,我吓得头都痛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分明扫过一丝狠辣,三年后还能再见到他,的确让她意外,不过,她一向是只养不熟的狐狸,再过多少年,她也一样狠得下手。
“慌什么。”沐岩冷眸一扫,那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回去再和你算帐。”
很显然,沐老大对刚才扶苏的反应十分不满。
扶苏嘴角一僵,双眼微眯,然后嘿嘿一笑:“老大,我都坦白从宽了……”
沐岩充满威严的寒光冷冷落在扶苏身上,扶苏扯了扯嘴角,这才乖乖安静下来,扯了扯沐岩的袖角,一脸委屈:“老大,我真的头疼。”
她越来越发现这一招特别好用,扶苏心虚地嘿嘿一笑。
......
跟在沐岩身后走出宴会厅,扶苏脸色微白,抬起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头,她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该死,真的复发了。”
如果那日舜头疼不是装的话,那么和他一样,她也继承了父亲的这种病,头疼起来时,会要人命,她紧紧捏着的手微微颤抖,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惊吓过度所以才复发了吗。
沐岩冷峻的背影忽然停了下来,上前一步,大手强硬地扣在跟在自己身后越走越慢,走路还有些不稳的伊扶苏腰间,将她往自己身旁一带,那只大手很不温柔,甚至让她的腰都有些疼,但和老大走在一块,却分担了她的重量,扶苏几乎是被沐老大提着走的。
“没出息。”沐岩冰冷的声音在她耳朵上方响起,那声低低的呵斥隐约噙着一抹愠怒。
看来她今天的表现真的让老大很不满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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