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曹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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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计划是不能让李奎知道的,因此,曹禅谢了谢李奎后,就给了王氏一个眼色,让她支开了李奎。

    曹家。坐在客厅内沉思了良久曹禅嘴中吐出了这两个字,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曹家这两个字,看来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啊。记忆中,那个曹煅也是模糊非常。曹禅只知道自己家里以前很富裕,清河村及走边村子里所向无敌。

    现在看来,还是太小看这曹家了。从李奎的口中,作为曹家以前的掌舵人,曹煅的影响力居然能直达县城。

    看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曹家到底有多强大,影响力有多广了。曹禅转过头看向了曹母的房间,眼中犹豫一闪,随后却是毅然站了起来。

    说到底,曹禅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提起死去已久的曹煅一定会给曹母带来伤感,但也总比两眼摸黑要好。一事不懂要好。

    曹禅来到曹母房外后,发现曹母正做着女工。料子都是上好,她特地托人去县城内买来,打算给儿子做几套体面的衣服。毕竟现在儿子出息了,不能再穿着粗布短衫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一针一线曹母都是非常的认真。曹禅给曹母安排的几个仆妇都帮不上忙,在身边干瞪眼。

    “娘,这些你让魏氏她们做嘛,太伤眼睛了。”曹禅走进来后,立刻挥退了魏氏等人,走到曹母的身边,皱眉道。

    “娘大事不懂,小事不会,只能会管好我儿的吃穿用度。”曹母却是微微一笑,慈祥的看了眼曹禅,放下了手中的女工,轻声道。

    曹禅的眼中闪过几分无奈,曹母不管是家道富裕,还是后来家道中落,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对其他的事情兴趣总是缺缺。不替他做几件衣服,不亲自为他缝制几双鞋子,就像是心里卡着几根刺。她自己难受。

    有时候,王氏都酸溜溜的说着,做婆婆的把她这个做媳妇的活都干了。害得她在家里无所事事。

    “白天就算了,晚上千万别点灯缝制,我也穿不了那么多的。”曹禅无奈的摇着头,坐在了曹母的身边,劝道。

    “娘晓得了。”曹母笑了笑道。随即,目光一闪柔柔的扫过曹禅的身子,眉头皱了皱,为曹禅拭去了身上的些许泥土。埋怨道:

    “你也一样,家里都这么多人帮你做事,自己少做一些,你这身子骨大小就不好,上次又被毒打了一顿,要好好养。”

    曹禅几乎想翻白眼了,这娘,只管他,不管自己。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就应该活蹦乱跳的,养才可能会养出麻烦来。

    不过曹禅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与曹母硬较紧是占不上便宜的,于是笑着道:“那些人做事不细心,完全交给他们,我不放心。”眼见曹母张着嘴,想要反驳。曹禅立刻道:“娘,父亲都死了好些年了,我都模糊了,我想问问你关乎父亲的事情。”

    曹母的神色微变,脸上伤感一闪而逝,但又怕曹禅看出自己伤心,让曹禅担心。又收敛了起来,强笑着道:“怎么忽然间想起了老爷?”

    “突然之间想起来了,就想问问。”见曹母强笑,曹禅心中一疼,但狠了狠心还是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目前的形势,再也容不得曹禅走错一步了。

    “你父亲啊,学识很广。除英年早逝,什么都好。”曹母追思一会儿,已经不是太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动人的红晕,娇媚而有羞涩。

    曹禅心中哭笑不得,但看着曹母的神色,又不好打断她。就静静的看着曹母的变化。直到曹母脸上的红晕消失,曹禅才问道:“那父亲的为人,有无好友?还有我们曹家当初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曹母想了想,脸上出现了一些叹息,道:“你父亲是学法的,学识很广,为人中,充满了刚,硬,正。对朋友的过错也会直谏不阿。对下人更是赏罚分明,或赏赐田产,或打的人半身不遂。因此与你父亲反目成仇的朋友很多,树敌也多,真心相交的也没几个。”

    “因为你父亲精明,我们曹家以前的生意做的到是挺大,在陈留郡也是排的上号的。但是你父亲的志向其实是出仕,但因为官场上的那些事,郁郁不得志。不过,你父亲与陪县的县令,晁能的关系到是不错。晁能治理陪县十数年安定的办法,驱逐流民,就是当初你父亲给提议的。”

    不过,他对妻子一定很好。曹禅看出来,曹母虽然对曹煅的有些做法不那么认同,口中也是褒贬不一,但是看她的神色,却充满了柔意。

    曹煅生前,对她一定很好。因此,曹禅对曹煅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虽然,这个素未谋面,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的曹煅给曹禅留下来的烂摊子够曹禅吃一壶的了。

    为人太过刚直,树敌很多,统治乡里太过赏善分明,不懂包容不得人心。至于曹母口中的朋友,曹禅也不抱希望。在曹家倒塌的一刻,没人援手,就代表曹煅没什么真心朋友。

    曹禅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曹煅既然树敌很多,他们娘俩还能活到现在。有些不可思议。

    以曹煅这样的性格,就代表着曹家的生意铺的有多大,那影响力就有多恶劣。而曹家居然把生意都做到郡城了。

    那得罪的人岂不是海量?曹禅心中苦笑。心中发急,思量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但又看着曹母脸上的柔色,不由的停下思考,与曹母继续攀谈曹煅的事情。

    从曹煅的身上,到最后,曹母把谈话的内容,转移到了曹禅的身上。言及,曹禅小时候是多么的顽皮。却是曹禅当年挟势做出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在曹母的口中,这些只是顽皮。

    可想而知,以前的那个曹禅的性格是怎么养起来的了。不过,曹禅毕竟已经不是那个曹禅了,他懂得进退,识得局势。知世道险恶。

    因此而更加的珍惜曹母的这份无理由的宠溺。乱世之中,朝不保夕。陌生世界,孤独无依。这份宠溺,是曹禅看的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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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煅,请大家记住这个人哦。这个人胆大包天,为自己儿子的名取做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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