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突然跪下,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泣求饶,倒是并未超出周琛的意料。何进要诛除十常侍的时候,十常侍便跪在何后面前哭泣过,还请求何后将他们绑了交给何进处置。这些阉宦的演技那个不是实力派的老戏骨?
周琛丝毫不为所动,抬腿将赵忠甩开,依旧冷冷道:“赵忠,你先起来!你仔细想想,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非要置你于死地!”
赵忠被周琛甩开,心一下凉了半截,正在想是大哭求饶,还是赶紧逃回洛阳,听到周琛这句话言有深意,蓦然一愣,立即用袖子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听话地站起来,走到周琛跟前卑躬屈膝,惟命是从般道:“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贪财成性,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司马本领高强。还请司马留下老奴性命。司马日后就是老奴的主子。主子旦有吩咐,老奴绝无违逆!”
“什么?”周琛微微心惊,未料到赵忠为了活命,竟然能隐忍到这种地步,要认他做主子?这阉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不过,他可不会幼稚到相信这阉人的话!
当下微微摆手打断赵忠道:“这就不用了,你是皇上的奴才,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赵忠听周琛松口,欣喜之下,不由自主地再次跪地道:“主人只请吩咐,老奴必不令主人失望!”
周琛眉头微微皱起,仔细观察,发觉赵忠却似并非演戏。倒真是性命受他威胁,后天养成的奴才秉性,自然而然就对他这个强者,如此卑躬屈膝,惟命是从了。
“如果这个阉祸真能为我所用,那绝对是一件无法估量的好事!”周琛心思转动,想到赵忠若是回到灵帝刘宏身前,就会拥有无法估计的能量,不禁一阵心动。
“看来这个险值得一冒!”周琛如此一想,将腰间的微声手枪摸到手中,向身旁忐忑不安的赵忠诡秘一笑,又冷下面孔道:“赵忠,你这些奴颜婢膝的花招,纵然能瞒过天下人,也休想瞒过本司马!你无非是想暂时隐忍,日后好回到宫中向皇上谗言,以借天子之手除我。如今我已洞察你之奸计,如何还能放过你!”
赵忠先前见周琛朝他诡秘一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又听到周琛道破他心中的想法,说决然不会放过他,顷刻吓出一身冷汗,欲要起身逃走,一想到在回到洛阳前,还是无法逃过对方的暗杀,立即指天发誓起来:“主人啊,老奴绝无此种念头!老奴可以指天立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让老奴五脏碎裂而死!”
周琛知道赵忠不敢承认,也懒得和他计较,抓住对方领口,一把将对方从地上拎起,冷冷逼视对方:“赵忠!你当真以为躲进洛阳南北两宫,有天子内卫、羽林、虎贲等保护,本司马就拿你没有办法么?”
赵忠被周琛抓着领口,受制于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口中忙道:“老奴绝无此念,老奴绝无此念!周司马乃天神下凡,莫说皇宫,就是天宫也去得!老奴绝不敢有半份相害之心啊!”
“算你说对了!”周琛不过是在恫吓赵忠,冷斥一声,松开赵忠领口,一指十步之外,大帐东侧武器架上一柄钢刀,道:“赵忠,你且看刀架之上那柄钢刀。”
赵忠不知周琛何意,忙道:“看到了,看到了。”
“那好,你仔细看好了。钢刀距此约为十步(十一米多),你看我如何一声喝断它!”
周琛说话间,做个口形,右手扬起,手中微声手枪,发出一声“呯”的低沉响声,架上钢刀“咔”的一声断成两截,落在了地上!
“喝断钢刀?”赵忠以为听错了,还在疑惑地看着十步外的钢刀,只看见周琛右手抬起,口中个发出一声轻响,那边的钢刀就断成两截,落在了地上,顿时双腿一软,全身瘫软在地,以为周琛真是一声喝断钢刀,口中犹自不信地喃喃道:“这,这,这……”
周琛将手枪悄悄收起,将瘫软在地上的赵忠拽起来,神色更加自傲:“赵忠,你可看清呢?莫说十步,就是五百步之内,我喝声一响,也可要人性命。天下之大,何处我周琛去不得?莫说你躲在皇宫之中,就是躲到阴曹地府去,只要我愿意,也会让阴司送你上来!”
赵忠此刻稍微恢复,将信将疑,走到到刀架前,捡起断成两截的钢刀看了再看,发现确实没错,又听周琛说即便他死了,也能让阴司将他送上来,再一想周琛刚才诡异的一喝,立即将两截兵器一抛,诚惶诚恐地上前跪在周琛面前道:“老奴肉眼凡胎,不知主人有神灵相助。还请主人饶了老奴吧,老奴纵然狗胆包天,也绝不敢与神灵为敌啊!”
周琛知道刚才装神弄鬼的一手,绝对是唬住赵忠了,见目的达到,也再不装神棍,长呼一口气道:“赵忠,非是我不信你。实在是你这阉祸太过阴险,我不得防你一手。还是依照先前之话,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就看你自己想不想活命了!”
“主人请说,老奴绝不会有半分犹豫!”赵忠忙不迭地道。
“那好,你将这些年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罪证,包括人名、时间、地点等全写给我。”周琛说到这里,突然话音一转,又冷冷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但我可以保证,你出我营帐五百步后,就再也不用有这些烦恼了!而且人们都会以为你是作恶多端,突然暴毙,根本无法与我联系起来。”
赵忠听到周琛这露骨的恐吓之言,神情一愣,哪能不怕?但是一听要将贿赂案底全部写出,心痛钱财,不由自主狡辩道:“主人,老奴这些年贪赃枉法之事做得太多,实在记不清了。主人何不想个其他办法?”
周琛那容商量,当即勃然大怒:“赵忠,你莫非以为本司马是三岁孩童么?既然你无法记起,那索性留着下辈子再花吧!”
“好,好,老奴这就写,这就写。”周琛这一声厉喝,差点喝破赵忠贼胆,毕竟性命要紧,赵忠虽然肉痛那些贿赂,但看对方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敢违逆,知道几十年辛苦所得,都要为他人做嫁衣了,不禁心中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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