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岁,穿着同样粗麻衣装,简单之极,脸蛋因为激动,显得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晶亮无比,脸色略显黄白,那是缺少营养导致的。。殷玄心中一痛,但是却张开双臂,做揽抱状。一个瘦小的身躯,跃上殷玄的怀中。
“小离儿,在家有没有不乖的!”殷玄宠溺的捏着小妹殷离的鼻子。
“哪有,离儿在家一直很乖的!”殷离躲闪着殷玄的手指,撅着小嘴不甘的说道。
“呵呵,玄儿,回来啦,赶快来吃饭吧!”一个带着岁月沧桑,历经世间人情世故的声音,突然响起。
“恩,知道了,爸!!”殷玄回答道。随即抱着小妹殷离,就这么直接走进屋内。
不大的青石屋,分割成三室,其后还有一处不大的小院,而屋内中央摆放着一个不大的桌子,上面两碟炒青菜,一碟咸菜疙瘩,四碗稀粥,还冒着丝丝的热气,显然没盛出来多久。
桌子一边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二老。
殷大壮,殷玄的父亲。
蔡雪梅,殷玄的母亲。
二老脸上虽然带着深深的疲惫,但是眸子中那对亲生子女深深的溺爱,却是不曾减少。
殷玄连忙和妹妹坐在一边,一家四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间。明日天不亮,殷大壮和蔡雪梅,便是要动身,前往小镇中一个富有的佃户那,进行一天的劳作。
而殷玄,已经十二岁,同样免不了杂役奴仆的身份,一样要去工作。
而殷玄的工作,或许是因为其年幼,比较轻松,只是在为东家劈柴,一天只要劈到一定的数量,便是过关,一天的伙食,便是有了着落。否则,不仅挨饿,还要遭受皮肉之苦。
“玄儿,你劈柴累不!”殷大壮胡噜着碗里的稀饭,手中拿着粗粮馒头,不停地啃着,手中的筷子,却是很少伸向菜碟子。
不是因为不好吃亦或者不想吃,而是舍不得。
“没事,不累,那点柴火,我半天就劈好了,还有时间去练下武,再说了,伙房的罗叔叔,对我挺好的!”殷玄喝着稀饭,嘴里答道。
“恩,那就好,唉,玄儿,那武艺,你练练也就作罢,千万别当真!”蔡雪梅连忙说道。殷玄却是应付性的点点头,心中的那团火,却是愈燃愈旺。
武师,自己必须达到。
时间很快,倏忽间,一家四口的晚餐,便是结束。殷大壮和蔡雪梅因为一天的劳累,早已沉沉睡去。而殷离,却是懂事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出门去洗刷。
本来刷碗这些事,殷大壮和蔡雪梅自己洗的,但是当时尚未满十岁,尚不足以杂役年龄的殷玄,一力承担,减轻父母的负担。而年过不久,殷玄也是迈上杂役奴仆的道路,小小殷离,却是早已懂事,无论寒暑,洗碗之事,她一力承担。
殷玄曾经坚持自己洗碗,不希望小妹插手,毕竟小妹人还小,殷玄不想她过早的接触这种习性。但是小妹的一句话,却是令殷玄的心中一暖。
“哥哥,当年你都能替爸妈减轻负担,如今,你也劳作一天,家中独剩离儿一人闲待,如今离儿也长大了,这洗碗之事,还是留作离儿来洗吧,你就赶快休息吧!”
望着身边那娇憨睡眠的小妹,以及隔壁父母那深沉的呼吸,清凉的月辉透过漏风的窗户,投射在娇嫩的脸上,殷玄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也要父母吃上白面馒头,睡上好觉,没有负担。
“咯……咯……咯……!!”金鸡报晓,一声嘹亮的鸡啼,撕裂沉寂的虚空。
天未蒙亮,雄鸡却是提前打鸣。殷玄睁开双眼,望着一旁依旧沉睡的小妹。脸上微微一笑。慢慢的起身,没有造成丝毫的声响,生怕惊扰了小妹的睡眠。
殷玄换上衣服,为小妹掩好棉被,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内,来至一旁的灶台。
连忙做着早饭,这个早饭,是为小妹殷离一个人做的,他和殷大壮蔡雪梅,必须要到东家那去吃早饭。
顶着漫天的星光,丝丝黑幕,仍未被吹散。殷玄踏上了杂役的路径。来至一处繁华大院,望着大院门前那两座重逾千斤的石狮,两扇上好木料铁杉木所作的大门,其上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两个烫金大字,在烛光中,缓缓闪烁。
“黄府!!”
黄府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其内良田千顷,牧畜无数,最主要还是黄府的主角黄向天,通过和各种武者接触,不断收购他们自苍茫深山中**来的各种材料,然后在倒手出售,也是混的风生水起,成为了青石小镇的一霸。平时眼高于顶,最看不起的就是穷人。
殷玄流连的忘了一眼那阔绰的大门,心中却是暗暗想到。
“我也要父母和离儿,住进这样的大院子!”
随即殷玄急促脚步,绕过大门,来至一处偏门,推门而入。这里,为什么殷玄不走正门,而走偏门呢,很是显然,因为他是最没地位,没权利的低等杂役,根本不可能走正门。而这个偏门,正是他们杂役奴仆的专用门户。至于正门,只要有杂役奴仆经过,黄向天都要管家拿着扫帚,好好的扫上两遍,还美其名曰,扫去晦气,这才作罢。所以知道这一切的下人们,均是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啊,势比人弱,身为下人的杂役,只好忍气吞声。
进了偏门,踏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再穿过一道拱形门,来到一处小的院落当中,殷玄望着院落之中乱七八糟的树身,心中一叹,强行打起精神,来至近前,拿起一旁的的斧头,接着在面前的石墩上放上一块石头,右手抡起斧头,猛地就是一划。
“咔嚓……!!”木头变两半,整齐划一。
接着便是第二块。
“咔嚓……咔嚓……咔嚓……!!”块块木头,被分割成适合炉灶燃烧的形状,堆积在一旁。
而殷玄,却是要在日出之前,劈出早上整个黄府用作燃烧所需要的所有木材,工作量巨大。
一天的工作,就此开始。
PS:刚开始稍有点平淡,但这仅仅只是铺垫,希望大家耐心看完,橘子拜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