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狼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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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莎妮笑着道:“我那边工作完成得顺利,比原计划提前了两个月回来,你上次打电话不是说已经到真鼎茶楼来了吗,我下午回来,晚上就来看你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正说着话,方宝就瞥到了她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身高比他略高一些,穿着笔挺的西服,五官线条分明,剑眉星目,看起来甚有男子气概,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

    这样的一个男子,和吴莎妮站在一起是很相配的,方宝意识到什么,便向她挤了挤眼,然后笑着伸出手去,故意向吴莎妮道:“这位是……”

    吴莎妮落落大方的道:“哦,他叫鲁成功,是我们公司制药部的高级研究师,这次去新西兰,我负责新品的推销,他就负责向买方提供技术上的问题。”

    那鲁成功见到方宝热情的伸出手来,立刻也伸臂与他握在了一起,用很深沉的声音道:“你好,我叫鲁成功,请多多关照。”

    两手相握,方宝顿时感觉到,这鲁成功手掌相当的有力,而且从整个气质上看,似乎透着一股子军人气度,便忍不住笑着道:“鲁先生当过兵吗?”

    鲁成功立刻道:“不,我没有当过兵,不过平常喜欢健身。”

    方宝点了点头,把吴莎妮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姓鲁的就是你的菜了,倒是像模像样。”

    吴莎妮对他是无所不谈,笑着摇头道:“现在还不算,不过成功和我出差这几个月挺照顾我的,而且也很有男子气,我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还有他们制药部那边的薪水是很高的,养家绝对没有问题,现在他在追我,我年纪也不小了,每次回去我娘都催着我交男朋友,成功这人很稳重,不是那种花心大萝卜,我就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才带来给你看看,还算顺眼吧?”

    方宝顿时笑了起来道:“你顺眼就行了,我顺不顺眼有什么关系,行了,我给你们露两手,让你这位准男朋友看看你的朋友有没有本领。”

    吴莎妮顿时在他肩上一拍道:“当然要好好露一手,刚才我听服务员说,你已经是茶艺组的组长了,满厉害的啊,比我想像中的还争气。”

    方宝呵呵一笑,便去准备茶艺表演去了,而吴莎妮也和鲁成功坐在了一起,静静的观赏

    随着一曲《高山流水》的琴声伴奏,方宝的表演正式开始了,前期的表演,就和对待普通的客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用的是那些“凤凰…头”“童子拜观音”之类的基本招式,瞧着方宝煞着介事的样子,吴莎妮就不停的鼓掌叫好,而那鲁成功只是很平静的看着。

    等到几个基本招式结束,方宝停顿了一下,调整了气息,动作舒缓了下来,慢慢的将铜壶举起顶在了头上,左手大姆指翘着,脚下作凌波步,微微晃动,跟着低下头去,头仍然顶着壶底,用右手手腕的力控制着铜壶长嘴的出水,便见到一道细细的水线离着茶盏半米倾射下来,落入一个茶盏里,满而不溢。

    这一招,正是“问道十六式”中的第一式“龙壶朝圣”,他的动作是学像了,不过纪无尘当时用的是小小的酒杯,他这茶盏大了两倍有多,功力高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然而,那鲁成功居然是个识货之人,瞧着方宝这一式,眼神闪动,立刻举掌轻抚起来。

    当第一式结束,方宝并没有停下,又表演了第二式“瑞降赤城”与第三式“碧浪回首”,这才收功放壶。

    想不到的是,等他收了功,那个看起来很是沉稳的鲁成功脸上竟然现出了狂热之色,站起身来不停的鼓掌道:“好,好茶艺,这是绝妙的招式,绝妙的功夫,佩服,佩服。”

    瞧着鲁成功这样子,方宝倒是好奇起来,微笑着道:“鲁先生,你对茶艺也有研究吗?”

    鲁成功赶紧道:“研究说不上,但略有涉猎,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我都有兴趣。”

    这时,吴莎妮也在旁边道:“是啊,你别看成功是学医的,但懂的东西很多,特别是中国的历史文化,你问他就错不了。”

    方宝便笑着一拱手道:“鲁先生喜欢健身,又精通中国的历史文化,那是文武双全,太有才了,我才是佩服佩服。”

    吴莎妮显然对这鲁成功的感觉不错,听着两人的对话,笑靥如花的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相互拍什么马屁,肉不肉麻啊,方宝,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喝酒。”

    方宝道:“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不过这顿酒该我?你接风,还有,你帮我缴的那三万元学费给个卡号给我,我给你存进去。”

    吴莎妮知道他学了这门手艺而且还当了沈阳最大茶楼的茶艺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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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方宝便下楼去换了衣服,上了吴莎妮的那辆雪佛兰,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便到了一家叫做“老码头”的火锅店,这家火锅店的规模算不上太大,只有两三百个平方,但眼看就要到凌晨,生意还是很火爆,味道自然错不了。

    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由方宝与吴莎妮各自点了喜欢吃的菜,而吴莎妮则是要的一个有清汤的鸳鸯锅,另外还给他点了鱼肉,方宝一问才知道,原来鲁成功不吃辣的,而且很喜欢吃鱼,饮食的口味和习惯了重庆麻辣的吴莎妮大不一样,也难怪她还不是很满意这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优秀的追求者了。

    不过鲁成功虽然不喜麻辣,但酒量却相当的好,一顿饭喝下来,方宝敌不住他,到后来已经是晕头晕脑醉醺醺了,但又不肯服输,还嚷着要和鲁成功斗酒,还好吴莎妮知道他的酒量,及时阻止了,否则他绝对要被扶着回去的

    本来日子还算平淡的过着,但一周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真鼎茶楼居然关了门。

    这绝对是一件大事,要知道,从真鼎茶楼七年前开业,就从来没有关过门歇过业,这一天上午九点,方宝等人去上班的时候,便见到门口站了至少四十来名一看就知道是道上兄弟的青壮年男子,而夏远国也站在外边,挥手让来上班的员工回去,而且什么时候上班,要等候电话通知。

    既然老板放假,员工们自然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姜子英与林芳更是相约到郊外去游玩,但方宝却哪里都没有去,而是站在了真鼎茶楼的斜对面,默默的看着茶楼那边的情况,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棘手的事,否则生意兴隆的真鼎茶楼是不可能歇业的,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道上兄弟过来。他想观察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自己要在北方发展,就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等到十点钟左右,就见到真鼎茶楼之下陆陆续续的开来了不少的豪华轿车,停在了茶楼旁边的停车场,轿车里下来领头的全是满脸沉肃,颇有威态的中老年男子,在他们的身边,或多或少跟着些青壮年男子。

    见到这些人匆匆的走进了真鼎茶楼,方宝心里明白,领头的那些中老年男子无疑都是本地黑道上有影响有势力的人物,他们人人脸色沉凝,无疑是遇到的事情难度很大,准备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样的情景当然引起了方宝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宿舍取了身份证与一根尼龙绳,然后穿过了街,进了一个叫“祥瑞宾馆”的底楼,要了四楼靠里侧的房间,这“祥瑞宾馆”与“真鼎茶楼”相邻,而四楼就在茶楼贵宾层的上部,要翻下去是非常容易的。

    舀着房卡打开房间之后,方宝立刻去了窗边,将尼龙绳的一端系在窗台上,另一头系在腰间,然后慢慢的滑了下去,只一会儿,就进入了一个叫“竹风阁”的贵宾包间。

    解开尼龙绳,方宝听着外面的动静,过去微微的拉开了一道门缝,顿时见到,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名中老年男子在往最里面走,而他们带着的小弟并没有跟随着。

    方宝知道,这些老大一定是往茶楼里最大最豪华的“云舒居”去了,那里是最适合开会的地方,而走廊里肯定有人守着,自然不能出去,于是他立刻又从窗外往下爬,到了二楼的普通雅间,这里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便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到了那“云舒居”的下方,再一次爬出了窗,勾手搭腿,很快就到了三楼,“云舒居”讲究的是自然休闲,外面的阳台并没有封闭,种植着一些花草,中间是一片空地,放着几张太师椅,可以一边沐浴阳光一边喝茶

    阳台自然是没什么人的,方宝悄悄的往里面靠近,很快就到了“云舒居”的里面房间外,那里还有一道门,但此刻紧紧的关着,不过在旁边有两扇?`古的圆型窗户,是可以见到里面的情况的。

    那两扇窗户离地有两米高,方宝够不着,便去抬了一张太师椅来,站了上去,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头探去窥看里面的情况。

    很快,他就看清了里面的一切,大约有十几名男子围坐在室内的红木沙发上,而身为主人的叶化龙就居中而坐,应该人还没有来齐,没有正式开会,只是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着,自然谁也不会来留意有人在窗外窥探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之后,都快到十二点了,又陆续进来了三个男子,等他们坐下,才见到叶化龙站了起来,向着四周坐着的男子一拱手道:“多谢各位赏脸给这个薄面到我这里来,而这次为什么叫大家来,各位多半也知道了,就有昨天晚上,叶某人也接到了血狼贴,而贴子上写得很清楚,让我把真鼎茶楼和长生大酒楼在十天内转让给他们派来的人,否则会遭到徐

    老刀一样的下场。”

    随着他的话,一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子就立刻站了起来,大声道:“**他**的天狼,不是说已经退出江湖吗,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还搞出一个什么血狼贴来恐骇大家,真是欺负我们北方道上没有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又有一个剃着光头,身材微胖的男子站起身道:“不错,当年天狼帮最横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蛮不讲理,强要我们的生意,这次来,摆明了是想跟我们硬挑上了,**,难道我们就真怕了他。”

    随着这两人的声音,一名坐着的大约有六十来岁,身材干瘦的老者却叹了一口气道:“在座的各位有一半以上是北雄帮的兄弟,经历过当年南北大战的,应该知道张浩天是什么样的人物,少帮主何等的厉害,也死在了他的刀下,而老帮主跑到了俄罗斯,仍没有逃过他的追杀,现在我们北方黑道是一盘散沙,他要是卷土重来,别说我们沈阳道上的,就是整个北方道上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他抗衡,真要是硬碰硬,这场仗……唉,难打,难打啊。”

    在这老者说完之后,又有一名五十来岁,面宽肤粗的男子道:“可不是吗,徐老刀在我们沈阳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一口大刀功夫在座的各位谁敌得过他,手底下两三百个兄弟也对他个个忠心,当接到血狼贴,就是因为没把它当回事,结果怎么样,一夜之间,不仅徐老刀丢了命,他的两个成年的儿子也没能幸免,手下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成气候。所以,要和姓张的较量,我们还要多多郑重啊。”

    就在此刻,座位上又站起来一个壮年男子,留着平头,身材修长,年纪在三到四十岁之间,应该是里面这些大哥中最年青的,只听他大声道:“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姓张的忽然出现,还把目标选在了我们沈阳,真是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他刀法高超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们不知道用枪吗,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叶化龙却摇了摇头道:“我看姓张的这着棋相当的阴险,现在全国都在打击枪案,风头很紧,一但我们用了枪,事情就会闹大,用不着姓张的出手,警方就要出面,我们虽然都有些关系,可是大家也应该知道,如果舆论大了,上面压下来,这些人为了保住地位,那绝对是会翻脸的。另外,这一次我觉得有些奇怪。”

    那身材修长的壮年男子道:“叶大哥,你有什么奇怪的?”

    叶化龙道:“大家应该知道,我过去也是跟着少帮主的,当年少帮主带着兄弟们南进时,还在杭州分舵舵主陈大爷的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副香,当时我们虽然和天狼帮水火不容,厮杀激烈,但是,包括少帮主在内,都敬姓张的是一条汉子,做事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出阴险毒辣的计策,可是这一次,他隐而不现身,还弄出了什么血狼贴来,实在不像是此人当年所为,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

    听着他的话,座位上立刻站起了一个人,大声道:“在道上混,有谁会真正的光明磊落,大家别忘了,当年天狼帮是怎么消失的,就是因为风头太劲,被政府打掉了,姓张的也从此失了踪,现在他回来,当然学聪明了,不再露面,也不要地盘,只是吃掉我们最赚钱的生意,目的就算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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