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越发的懒散起来。很多的时间就那么呆坐着,像个没心的纸。
那天,我又坐在电脑前傻傻地发呆,感觉非常难受,突然想找个倾诉。于是进入了本地的一间聊天室,非常多,五颜六的名字,五花八门的对话。我想,他们大概都很忙,我进去半天也没理睬。
正准备退出时,突然一个刚进来的拉住了我:聊聊?
风听竹?这个名字还不错。他的签名档里赫然写着:风听竹躬语,竹闻风衷言,灵犀一点通,心照两不宣。
或许是被寂寞折磨得太久,或许是他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开始和他的对话。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小伞悠悠?你很喜欢戴望舒的作品吗?”
“呵呵,一直希望能为他笔下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
“挺有诗意,我想,你一定是个忧郁的女孩子,是吗?”
“也许吧,不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名字,很喜欢你的签名诗。”
“是吗,你知道它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
“灵犀一点通,心照两不宣,简而言之,大概是期待一种默契吧?”我脱而出。
我们一直聊到下班时间,我说谢谢,他道再见,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这样彼此告别。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即使我们很谈得来,那又如何,在网,相遇是偶尔,不是缘分,这就是我的逻辑。
只是,这样的一次邂逅却让我对聊天产生了兴趣。
至于网恋,我还是匪夷所思:难道聊聊就能相吗?我真的不太相信。
此后的子,我再那间聊天室,却一直没能见到他。虽然也有其他孩子和我搭话,可是却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好无精打采地离开,打开我常去的百度贴吧,突然一个名字让我的心一跳,风听竹,啊。我还不敢肯定是否是同一个。他已经发了个贴子:“小伞悠悠,我们又相遇了,真巧”。天哪,真是他,那一刻,我动得要命,原来相遇真的不是偶然,它就是缘分啊。
从那以后,我们聊得更多了。我知道,他陈风,大我5岁,在本市一大型公司任总经理,喜欢文学和艺术。就住在我和不远的地方。
我们互加了QQ,留了电话号码。
也就从那一刻起,我们有着在现实里无法超越的感。
“荧屏是我们相会的桥,手指在键盘欢快的舞蹈。空里,喜悦在随风飘摇。小伞,结一段尘缘好吗?”他这样留言。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祈祷了500年,乞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我这样回复。
“呼吸,在里停顿,愿意为你放逐天际。”他这样留言。
“思念,在里悬空,愿意为你忘记一切。”我这样回复。
“伞儿,我要见你,我要真实地拥有你。”
“风,我是真实的,我不愿再做空,虚假得让你无法触摸。”
“伞儿,你早已让我心悠悠,我你。”
“伞儿,你让我心神俱醉,你告诉你地址,明天晚来我家,我要给你惊喜。”
“好的,你等我。”
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二天晚。晚都没来得及吃,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他住的地方。找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了第10栋二单元,我飞快地向走向5楼,我知道,我的心在那里等着我。
只是,按了半天门铃,大门依然紧关着,莫非门铃坏了?于是我使劲敲门。在门前焦急的等着。
“你找谁啊?”对门的终于无法忍受了。
“您好,我找陈风,他说在家等我的,您见到他有出门了吗?”
“什么?你找陈风?天哪,有鬼?”说完,他赶快把门关了。
我有点奇怪了,他怎么这样说?不行,我得去找小区的门卫问清楚。
“大爷,您好,请问10栋第二单元501室的主什么名字?”
“10栋第二单元501室,天哪,我没听错吧?”
“大爷,怎么了?你不认识他吗?”
“那间房子3年都没住了啊!”大爷疑惑的看着我。
“可是我有个朋友,就住在那间房子啊?”
“那间房有鬼住啊,小,我看你是记错了吧?”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陈风怎么这样,不想见我也就算了,还故意说个假地址,死我了。我决定第二天去公司找他。
终于找到了他的办公室,见大门虚掩着。我都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二十几岁,长得有点帅。
“你,你,你就是陈总?我是小伞。”
“我是陈雨,你认识我吗?”一脸的不解。
“陈风,你不记得了,我是小伞啊,你的网女友小伞。”我都快急死了。
“你找我哥哥?怎么可能?”脸突然变得苍白,似乎受过惊吓。
“他都死了三年了。”
“什么,你别吓我?他明明在这里班,天天都有和我网聊天的,怎么可能死了三年?”
“真的死了,三年前,他正在家网,突然遭女谋杀,惨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和你聊天的,可能是他的灵魂。”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号码很奇怪,居然只显示5位数,我来不及多想,接起电话大喊一声:“喂”。
“你好,伞儿,我是陈风,今晚再来吧,我真的在等你。”手机里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僵住了。
陈雨走过来,了我的肩膀,一脸的惊奇:“小,你心脏不好吗?”
陈雨一说,我才注意到了自己,张着,左手紧捂左,右手拿着电话,我想也一定是脸惨白,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也一定瞪的溜圆。
“陈总,我没事,谢谢。”
我定了定神:“对不起,我手机信号不太好,再给你打过去,先挂了。”
说完,我关了机。一把将手机砸了。
回到家,我清除了所有的聊天记录,改网名“醉月抚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