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影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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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甲子方才大喜,一把将那绿珠抱住奸笑道:“如此甚好,娘子此计可真是深得我心,我若不是怕其真有法力,早有此念了。到时那隐娘如若从我便罢,我将她做个妾,也供你奴使,如若不从,哼,我就将她送去官府,也好得些赏银。”

    这边计谋已定,两人相拥而睡。那边隔墙偷听,却是暗暗心惊。

    翌日,那甲子按照预先计划好的,将绿珠所给的毒药下到了彦俊的茶水中。不一会儿,只见彦俊抱肚称痛,初时还是间隙疼痛,到后来已是满额豆大的汗珠,早疼得在甲板上四处打滚。隐娘也只是惊慌失措,只是一迭声的叫着,“甲子,绿珠,快来看看相公怎么了!”

    甲子看那计划已成,不由露出狰狞之容,他踢了顾彦俊一脚,道:“我的好哥哥,我的好主子,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世上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哼哼,我只是为自己的将来作些打算罢了。承你看得起,与我结拜了异姓兄弟,现在不如索性好人到底,将你的钱物娘子俱给了我吧,我也好送你早日登那极乐世界。”接着甲子又从腰间拔出尖刀,逼向隐娘,“我说隐娘,你不是狐仙吗?怎么不施个法术救救你家相公?哼哼,你们不是说什么‘惟其同类最伤’吗?嘿嘿,知道不知道,出卖你的人就是绿珠,我知道你不是狐仙,而是朝庭钦犯,今日你若从了我,我便将你作个妾,好生待你,如若不从,哼,那就卖你去官府,也让我赚些个银两。”

    那隐娘此时已经给逼迫到了船边,那甲子狞笑着举刀威逼,那想忽然有一长杆子打来,将其手中刀子击落,他回头一看,却是绿珠。再看那满地乱滚的彦俊也复了常态,从地上站立起来,恨恨的对他说:“想我顾彦俊自视对你情同手足,哪有一分将你亏待了,你却要下此毒计来谋害我?”

    甲子大惊,不知所措,只是结巴的说道:“你,你,你不是中毒了吗?”

    那边隐娘笑着说道:“早看出你品行不端,特使绿珠试你,你也不想想,绿珠为一个女流,又在船上,哪会有什么毒药给你!”

    甲子盯了绿珠一眼,恨声道:“你是我娘子,却与外人合伙谋我?”接着他又回视彦俊,骂道:“凭白无故的,使人试我,是你不信在先,又有何资格责我不义?”

    彦俊三人皆不语,低头略有羞愧。正那时彼此无话间,甲子便猛然冲过来,手擒住彦俊双脚,一把提起,将其掀翻入了江中,只见那彦俊大声呼救着便随浪而去,待那隐娘与绿珠呼救船翁赶来时,江中的顾彦俊早已消逝成一个黑点,又以瞬间无影无踪了。

    甲子复又提刀叫嚣道:“船家,靠岸。这两名女子是当今朝庭捉拿的要犯,待你我将其押解至官府,必有重赏。”船翁不敢,遂任由甲子将两女子捆上,并靠了岸让其扬长而去。

    闲话简短,甲子自是威逼两女归顺于他,屡次不从,无奈将其押送官府,领了百两赏金,径自去了。这日秋市处斩,斩的是两名女子,便是那隐娘和绿珠。刑场是人山人海,皆是来看那隐娘美貌,多少百姓均是叹息其命运不桀,年纪轻轻便要枉送性命。只那隐娘无所畏惧,直立于刑台,朗朗的将与顾彦俊相识,甲子杀主谋财的事一一道来,听者连若那主刑官,也不禁扼腕叹息,百姓更是呼声连连,请求恕其主仆免死。但是时辰终归还是到了,只见那主刑官手一挥,那刽子手举刀,下劈。

    就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一阵黑雾笼罩刑台,空中有一人朗朗作声:“世人最可惧之物,非狐非魔非鬼非怪,而恰恰正是那同类,切记,切记。”语罢,狂风止,只见刑台中间隐娘与绿珠已失踪影,惟有一沾血头颅在地,赫然是那甲子头。

    这世人皆以为最可怕的是那暗无虚有的狐仙鬼怪,岂料这最可怕的其实却是人。真可是一个“惟同类最伤”。那隐娘与绿珠究竟是否为狐,现身说法后杀了那甲子后逃脱而去?还是那顾彦俊死后化成鬼魂杀了甲子,再救走的隐娘与绿珠?再或是真有那狐仙鬼怪救走了隐娘绿珠并为其报了仇?这些都已经不得而知,或是不再重要。只是听说,在很多年后,有一个砍柴的樵子在终南之巅迷路后,遇到一位自称为南陵顾彦俊的公子,当时陪伴在公子左右的还有两个美丽的姑娘,他们在为樵子指明了下山方向以后,转身离去,在樵子视线里攸然不见。此为野史,仅作笑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