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鸑更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在温谅脸上打转,好似要看清楚他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某个脑袋中风的二货假冒的,青鸾和赤雀则是看了温谅一眼,同时低头没有说话,那个一直都冷冰冰的雪鹔安坐不动,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黄焉也是一愣,然后笑着鼓起掌来,道:“好,挺好!老板,我彻底服了您了,先是白鹄妹子猜他尝不出蒙顶茶,结果输了,这说明这是个有见识的人;一向不打赌的雪鹔妹子也凑趣说他不会硬是将碧螺春和蒙顶茶做个高下,结果也输了,可见这人既有见识,也知道一点变通。用您经常告诫我们的话,有见识,会变通,就是一个聪明人,可没想到这个聪明人竟害的我输掉了第三场,做了一个最愚蠢不过的选择,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温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上楼,燕奇秀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预料到了,而她对自己的了解可说微乎其微,这份智算实在让人叹为观止。燕奇秀被黄焉的话逗的直笑,心情看起来不错,端起刚才没有喝的那杯茶,略一示意,温谅心中一喜,知道她答应留这一分的余地,忙端起杯,执礼甚恭,遥对而饮。
“本来呢,我是不管这几个小妮子的事,但今天你让我赢了三个赌注,我就勉强破个例……去,告诉玄鷟,让人散了吧。至于医药费……”
温谅拱手笑道:“燕总,您好歹给我留个薄面……”
燕奇秀轻笑道:“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大富豪了,当然不会把这点钱看在眼里,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付医药费了哦。”
温谅心中一凛,不知她说的是不是坐庄的事,苦笑道:“燕总就别捉弄我了。好几个项目还有缺课资金不知道去哪里弄呢,算个什么富豪……”
燕奇秀道:“你个小滑头,说的话只能听三分,不过真要有那一天,尽管来找我好了!”
温谅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何况燕奇秀本没必要如此待他,不管是看在宁夕的面子,还是真的对自己另眼有加,这份心他领了。当下也不矫情,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站起身道:“等我被人追债无路可逃的时候,一定来麻烦燕总。”
“有宁夕在,我看是等不到你这一天了,”燕奇秀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拿温谅没有办法,拿起墨镜准备戴上,却又停了下来。手指在镜框边缘轻轻划过,笑道:“说起这个,听说宁夕把墨镜摘了?你知道。她戴墨镜这一招,可是跟我学的。”
宁夕的墨镜不过是戴在脸上,五年不曾摘下,可一旦摘下,却也摘的容易。而燕奇秀的墨镜却是戴在心上,从脸上摘下容易,要从心上摘下,又不知要多久,抑或这一生都无法彻底摆脱。
温谅突然在想,宁夕是因为情殇,那,燕奇秀,又是因为什么?
那永远留在黑暗中的眼睛,是天生如此,还是后来才变成了如此?
温谅强压下心中的疑问,也不打算去费心思量燕奇秀这句话的用意是不是想试探他跟宁夕的关系,道:“据说是京城的天气太不好,总是戴着墨镜看不到路,所以不摘不行……”
燕奇秀哈哈大笑,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轻松了一下,不过也仅仅这一瞬间而已,她重新戴上了墨镜,又变回了那个隐于无形中的女人,转过头去遥看烟波笼罩中的太湖。
温谅默不作声的退开两步,由黄焉送下了楼。
“谢谢你!”
温谅笑道:“黄姑娘说的哪里话,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
黄焉娇俏的白了他一眼,道:“原来真是个傻子,谁告诉你我姓黄的?我们都跟着燕总的姓,我叫燕黄焉!”
温谅闹了这么个乌龙,也不见有一点的愧色,道:“燕是好姓,黄也是好姓,对姑娘来说,姓燕还是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姓!”
能在燕奇秀身边的绝对没有一个好易于的角色,温谅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女孩都擅长什么,各自由负责哪个方面,但燕黄焉必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跟她说话并不敢掉以轻心。
燕黄焉却没有笑,正色道:“这次你可真的说错了,对我来说,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温谅歉然道:“失言,失言!”
下了楼梯,她没再继续上一个话题,温谅也没追问说你为什么要谢我,大家心照不宣。燕黄焉道谢是因为燕奇秀,温谅刚才最后一句话让她大笑,很可能是她这些年来少有的惬意时刻。
温谅上去不过两三分钟,可对楼下的姚裳来说,却如同过来几个小时,看见温谅,脸上顿时一喜。走到近前,燕黄焉对燕玄鷟低声说了两句,燕玄鷟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对师汝阳点了点,威胁的意味甚重。师汝阳正抱着手指哼哼唧唧,猥琐又不争气的样子简直让人恨不得踹他一脚,男人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区区一根手指至于这么哭爹喊娘的叫唤?真是听来心厌,见则心烦,被燕玄鷟一吓,立刻连滚打爬的躲到了姚裳身后,别说姚裳为他脸红,就连一直侯在一边的王大治也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鄙夷!
燕黄焉走到姚裳跟前,伸出手笑道:“这位是姚主任吧?温总跟我们老板说了,既然大家一场误会,这件事我看就此揭过吧!”
温谅对姚裳轻轻点头,姚裳固然恼怒,可看温谅的意思也知道对方实在不太好惹,无奈的握住燕黄焉的手,刚要分开,却不妨燕黄焉又跨前了一步,看似笑容满面,压低嗓音道:“一个卫栖还吓不倒我们,要知道温总为了救你弟弟,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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