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推开,许庭大跨步的走了进去,皮靴落地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铿锵有力,爽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小许同志,我来晚了,自愿罚酒三杯。你同学呢,介绍我认识一下……嗯?”
温谅背对着门口,许庭看不到他的脸,但军人的敏锐几乎瞬间让他察觉到了不对,身子顿时停了一下,眼神犹疑的打量着温谅。
许瑶撅着嘴的站了起来,道大许同志,来晚了还想骗酒喝,你当我傻蛋呢?”
许庭却皱起了眉,盯着温谅没有。温谅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转身,抬头,道许队长,你好”
虽然90年代中期关于早恋的话题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社会对青少年的青春期问题充满了焦灼感和危机感,但许庭不是那些遵循守旧的老古董,也不是护犊情深的大家长,更何况他对古灵精怪的妹妹有着绝对信心,以她的聪明不会做超越底线的事情,自然没闲功夫来干涉许瑶那种属于青春特有的懵懂和情怀。
他只是好奇,会是怎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才能让一向骄傲自矜、眼高于顶的妹妹将这个人一直挂在嘴边,甚至会时不时的露出几分少女般的羞涩。
可他也没想到,这个人,竟是那个跟宁夕关系暧昧的温谅
在那一瞬间,要不是脑海还有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许庭那双捏碎过敌人喉结的手早已攀上了温谅的脖子
他从没如此的想要痛扁一个人
如果说昨晚只是被触犯,此刻却是被完完全全的激怒,许庭瞬间像变了一个人,身上散发着几乎让人窒息的冰冷,多年特殊军旅生涯养成的凌厉气势铺面而来,别说首当其冲的温谅,就连一边的许瑶都察觉到不对,疑惑道哥……”
温谅今天本是息事宁人而来,更不愿当着许瑶的面再跟许庭多起争执,往前踏了一步,微笑道许哥,我得向你道歉……”
话音未落,门口桌案上用来焚香增添雅趣的鎏金香炉冲着他的面门直砸了,伴随着许庭冷峻的声音就你也配叫我一声哥?”
温谅眼神微聚,眉目间的怒色一闪而逝,身子却并不躲闪,右手握拳猛的一挥,香炉应声斜斜飞开,撞到檀木雕刻的窗栏上,砰然四碎
右手手背,鲜血淋淋
许庭本待趁势跟进,一脚将这个四处勾搭女孩的小流氓踢翻在地,却也被温谅如此生猛的一下回击震的愣住了神——以他昨晚表现出来的身手,完全可以躲过香炉的啊
许瑶这时才从极度震惊中清醒,大喊一声“别”,伸开双手挡在了两人之间,先心疼的看了看温谅还在淌血的手背,然后回首怒视着许庭,道哥,你做,干吗动手打人?”
许庭他不愿拿男人间那些肮脏事来污了许瑶的耳朵,今天无法再教训温谅,道小瑶,跟我回家,以后不要再跟这个人来往了”
许瑶呆呆的看着他,明亮澄净的双眸慢慢的浮上一层水雾,喃喃道为,为,小凝开始是这样,爸爸是这样,现在就连你也是这样……我认识一个人,喜欢跟他做,我这样很开心,难道不好吗,不好吗?”不跳字。
许庭沉默不语,过了片刻,走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走吧,跟哥哥回家。”
“不我不”
许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眼泪顺颊而下,仿佛受惊的小鹿般踉跄着往后退去,直到碰到温谅身体才停了下来,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似乎想要从中得到一点支持和力量。
其实以许瑶的冰雪聪明,遇事绝不至于如此的惊慌失措,只因温谅和许庭是她小小生命中除了父亲之外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今天的会面更是倾尽了她无数的期待和憧憬,她希望两人能成为,能互相欣赏,能像家人一样融洽的相处。可惜的是,事实总是如此的残酷,巨大的落差让她一无法接受,以至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
归根结底,她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细腻着十七岁的细腻,忧伤着十七岁的忧伤
从小到大,许庭见惯了蹦蹦跳跳的许瑶,见惯了嬉戏玩闹的许瑶,却从没想过那个精灵一样可爱动人的妹妹,她的眼神,会有一天变得这么的迷茫和痛苦。
我了吗?
行动中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许庭像所有被妹妹眼泪打败的哥哥一样,顿时慌了起来,双手抬起又放下,语无伦次的道瑶瑶,我……我是为你好,这个小子不是好人,我怕你受骗才……”
温谅深呼了一口气,以他的心性,受了许庭这样的侮辱,本不会再有任何的解释,可面对此时此刻的许瑶,他同样无力维系那点所谓男人的骄傲。
充满怜惜的拍了拍许瑶的肩膀,前移两步来到许庭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温谅沉声道你可以不喜欢我,就像我不喜欢你一样,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自诩没有任何做的地方……我跟谁做,是我的自由,谁跟我做,那是她的自由,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特种大队副大队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我是人,是不是好人,我,她们,至于你知不,那是你的事,我懒的问许庭,你听好了,我只再跟你解释一次,第一,我跟宁夕只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其他,你吃醋也好,嫉妒也罢,其实都表了情;第二,许瑶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人,我会用我的所有来呵护她快乐的长大……”
这是温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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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那一年,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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