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躺在床榻上的刘氓,趁着瞌睡没来翻查着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突然发现他现在手中多出一个俘虏,张俭。 .8du8刘氓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这么一个人,点开人物介绍版面,一看之下惊讶之色显露无疑。
“老头,我就说你有点不同,原来老师的朋友。”刘氓看完三国志人物介绍,马上想起自己的额老师郑玄曾经谈起的几位友人,其中正有一人名叫张俭。没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兴趣,却是抓到了一个汉末初期nB人物,不过刘氓想不通了,这张俭怎么跑幽州来了?
既然心中有了好奇,刘氓更是睡不下去,无奈之下走出房屋,对着看门的轻亲卫说道:“把今天扣下的老头带来,孤有话要问。”
“诺”亲兵抱拳应答,转身向侧方走去,大约半展茶时间,明显也没有睡意的老头被亲兵带了出来,他对刘氓这么晚了找自己也很疑惑,但表面上却是没表露半点。
“老先生,事到如今您还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吗?”刘氓把张俭请入屋内,关上门后轻声说道:“当年的张督邮,如今却不敢用真名了?”
张俭眼睛大瞪,虽然这名字已经没什么作用,但刘氓在见到自己后不过数个时辰,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是让张俭大吃一惊。
刘氓不理会张俭那张张大到可以吃人的嘴脸,“这里并无其他人,老先生何必隐瞒?难道真要带着这秘密入土吗?”
“长安王,不愧是长安王。”张俭此刻也不再解释,怅然一叹:“老夫以为,这后半辈子世上不会再有张俭此人,却没想到被王爷一日看穿。”
“张先生,说说你的经历吧。”刘氓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若是我师郑玄所言不假,此刻你不是身死就应该返回故乡了,怎会来到幽州偏远之地当起县丞?”
“既然王爷想听,老夫讲讲又有何妨?”张俭苦涩一笑,显然这个许久不用的名字让他想起不少不堪的往事,随即开口道:“当初十常侍作乱,某与不少同僚得罪了他们,侯览这个阉人蛊惑天子对我等追杀。”
“逃了不少地方,也连累了不少亲朋。”已经年过花甲的张俭明显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一生最不愿想起的事情,“之后李笃助我前往塞外,在那依然不得安宁,整日躲藏追捕,却是害苦了当地民众。”
“老夫身板硬朗,熬到了出头之日,十常侍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老夫那是就起了回乡的心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接下来数年间中原一直战乱不停,未有过半月停歇,我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如何能回的来?”
“那你是怎么来幽州的?”刘氓更加好奇了,这老头回中原都这么麻烦,那他是怎么来这的?
“那时正是各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之时。拜王爷所赐,老夫无法穿过三辅地区前往中原。”张俭所言正是刘氓攻打董卓长安之事。“只得向东走,试图穿过并州。老夫运气不错,从并州一路行来踏上了常山地界。”
“而此时讨董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某却是极其不幸,落入一群山匪手中。”张俭开口道:“老夫虽然无能,但包袱里还是有些钱粮,被山匪之徒盯上只有死路一条。”
“之后你被公孙瓒救了?”刘氓心中好笑,这个情形蛮狗血的,开口问道:“然后就跟他来幽州了?”
“虽然不全对,但也相差无几。”张俭说道:“公孙伯圭救下我,又听得我的名讳,立刻劝我不要再回中原,那里正是战乱之所,如何能安居?老夫也就这样随之入了幽州。”
“那怎么会来此当这个县丞的?”刘氓笑问道:“以先生之才学,在公孙瓒帐下似乎无能能出其右啊。”
“经历大起大落,人生跌宕。老夫已无出仕之心。”张俭摇头叹道。
刘氓对此嗤之以鼻,开口说道:“恐怕是公孙瓒并没十分看重先生吧,再加上先生只想在洛阳为天子臣。这样一来,先生不在公孙瓒身边当差就合理多了。”
张俭苦涩点头,不住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不假,却是如此。可在幽州呆的时间长了,身子一天天不行,为了断绝回乡的念头,老夫决定改名换姓,从此隐匿此处。”
“至于老夫怎么会来此城当上县丞,却是另一番机缘。”张俭接着说:“被公孙瓒带来幽州,半月后老夫就开始在周围游历。人人都说凉州苦寒,却没想到幽州并不好多少。每年都有鲜卑等外族烧杀作乱,公孙伯圭勇武不差,可粮草运输却是多有不如,三年前与鲜卑相战与北粟,就差点因为粮草供应不及时而被外族打败。”
“听你所言,是你救了他?”刘氓试问道。
“不错,老夫虽然不再出仕,却也担忧此地百姓。”张俭开口道:“因为几年的乐善好施,倒是博了些虚名,老夫向此处原来的县丞建议,改道送粮。那一战最后公孙瓒胜了,此城的县丞也升官了,而老夫却被命为新任县丞,就这样,老夫在这城里呆了数年之久。”
“原来如此。”刘氓点头说道:“先生却是高义之辈,并非公孙麾下文士,也敢为他挡住孤数万大军。”
“并非为他,而是为这数万百姓。”张俭摇头说道:“公孙瓒虽然性情多变,但在辽西所作所为老夫都一一看在眼里。没有他,幽州大阪地方都要遭外族铁骑杀戮。”
“那你为何不相助于他?”刘氓笑问道:“若得你相助,刘虞似乎早就败了,也轮不到孤来执掌幽州。”
“老夫心中只有一个大汉,像你等不臣之人,老夫绝不相助。”张俭恨声说道:“若是相助你等,愧对我大汉先祖,老夫死后也会被人唾弃。”
“或许这才是你相助公孙续的原因吧。”刘氓叹道:“老先生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还如此迂腐、执拗吗?大汉本就不是天子一人可以说的算的啊。这个道理就算是我这个皇室中人都明白的。”
刘氓明白了张俭为何执意阻挡自己数万大军,他这是想把公孙度更早的拉入战场,若是某与准备充足的公孙度打上一场,一定逃不出两败俱伤的结局,似乎这样对洛阳的天子很有利,毕竟自己作为最大的诸侯,多损失点实力天子重新掌权的希望就更大点。
刘氓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很天真,很好笑。但这个老人,依旧这么执着的做着,即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祖宗法不可废。”张俭冷声说道:“你们这些把大汉民众拖入战火的人,也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和当年的张角无甚区别。”
刘氓摇头不语,看来这老头经过党锢之祸后,思想变得更加狭隘,当真不可救药。不愿在这方面纠缠,开口问道:“先生还想回家乡看看吗?落叶归根同样是古训。”
“老夫目前已经身无所恋,王爷不必在一将死之人身上下功夫。”张俭开口说道。
刘氓并不太在意张俭此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只是为自己的那点好奇心来的,既然事情清楚了,还听了不少故事,得到满足的刘氓也就随意点头,笑道:“你想死孤还偏不让,好好呆着吧,待我击败了公孙度与先生再续。”说完这话,刘氓洒脱摆手,示意张俭可以出去了。
第二天刘氓将昨夜之事说与郭嘉听,郭嘉也不由得赞叹,人生际遇十分奇妙,在这偏远地区还能碰上党锢之祸的幸存者。但更多的是对刘氓能力的惊惧,藏得如此深的秘密都能在一夜见挖出,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不管郭嘉作何感想,拖拉不少时日的长安大军再次开拔,刘氓再次分兵两部,由张绣带着一万骑兵先行,自己则带着剩余数万大军,拖着粮草慢慢跟着。
辽东辽阳县,大将韩起正皱眉踱步。他刚刚接到消息,公孙续被刘氓大军击败,领着不少余卒赶往他这。
“郭昕,你说公孙续向我们这赶来,是何居心?”自己捉摸不透,韩起只好向一旁的参军问道。
“公孙续此乃乃祸水东引。”郭昕笑道:“他是想让我辽东与长安王交兵,好在夹缝中生存。”
“哈哈,他怎么会想到,我等与长安王早有合谋。”韩头说道:“那我等该怎么办?待他到来时把他擒下?”
“不可,主公吩咐过,我等不可出兵相助。”郭昕摇头说道:“主公只让我等在此集结兵马,并未让我等参与此次战争,该如何做,我们还是禀明主公为好,若是主公下令出击,我等不放拿下公孙续,交予长安王,这样还能张张我军威风。”
“参军心思慎密,就依你所言,某家即可派人将此事禀报辽东,请主公定夺。”韩起甩了甩拳头,爽朗笑道。可叹,辽东上至主公下至将士,都没人看出灾难临头,依旧做着山寨王、土皇帝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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