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何人?”刘表皱眉问道。
“陈宫。”蒯良回答道。
“他怎么会跑我这来?”刘表问道。
“主公难道不知道吕布欲兴兵征讨长安王刘氓?”蒯良笑着问道。
“吕布匹夫不知天高地厚,坐居洛阳,居然不顾虑自己的安危,妄想攻打刘氓,只会惹得一身骚。”刘表不屑的说道。
“主公,不论参与与否,主公还是见见他,看他有何说辞。”蒯良建议道。
“好吧,你请他去旁厅,我随后就到。”刘表点头说道。
过了片刻,刘表姗姗来迟,笑着说道:“想必阁下就是陈公台,陈先生了。”
“宫见过刘州牧。”陈宫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让先生就等咯,人啊,老了就是毛病多,走路也不利索了。”刘表笑着说道,现在的刘表没多老,才刚过五十而已。
“州牧说笑了,您现在可是身体健朗,荆州的水土养人哦。”陈宫恭维说道。
“说说吧,你现在可是吕布身边的大红人,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刘表摇摇头,示意他快点说正事。
“在交谈之前,还请刘使君看看这个。”说着陈宫递给刘表一个锦囊。
刘表接过后拆看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刘表皱着眉头沉思起来,陈宫也不打搅,安静的坐在一旁。
“这是事实?”刘表问道,“刘氓要娶的那个女子真是张角之女?”
“的确如此。”陈宫回答道。
“就算她是张角之女又如何?张角死了也有七八年了,这样的旧账翻出来毫无意义。”刘表摇头说道。
“刘使君,刘氓不尊天子令召,已有不臣之心,使君身为汉室宗亲怎能不理不问?”陈宫问道。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凭这些你想让我出兵?”刘表不屑的说道。
“刘使君,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一块心病,荆州北面门户现在不在你手里,只要刘使君愿意相助,我会劝我家主公,把南阳双手奉上。”陈宫笑着说道。
要说这南阳,本是荆州地盘,但靠北方太近,刘表来荆州还来不及把他收入囊中,就被陈宫盯上了这块大蛋糕,让吕布派人把他占了。如今陈宫说要送还南阳,刘表还是有点心动。
“南阳本属荆州,若非吕布蛮插一脚,我怎么失去?”刘表恼火说道。
“这南阳可是我家主公拿一千匹良马换来的,请使君牢记。”陈宫笑着说道,他当初这招可是把刘表气的要死,好在一千匹并州良马在荆州实属罕见,刘表身边又有袁术、孙坚这两个定时炸弹,也就借着这个借口与吕布修好,而宛城就成了吕布的治下,吕布能这么快搜罗到六万兵马也是因为有宛城在手的缘故。
刘氓本来也想趁机夺下宛城,但一想到拿下宛城后就要与多方势力接壤,到时候战事一起,战线拉长,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忍了下来,任由曹性把宛城划入吕布势力范围之内。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明日再给你答复。”刘表闭眼挥挥手说道。
“宫告退。”陈宫微笑点头说道。
“子柔啊,你说这事怎么办?”刘表苦闷的问道,他虽然也有点小小的野心,但他还是不敢去拔刘氓的虎须,但面前这块大蛋糕,有实在诱惑。
“主公,蔡氏在您来荆州之后,一直把持着兵权,这次征讨刘氓正是收回兵权的大好时机啊。”蒯良想了想笑着说道,他知道刘表的个性,若是自己说什么打刘氓能得到多少好处,能扩大多少地盘,刘表还真不一定会听,但自己只要提及荆州内部的安危,刘表一定会上心。
“蔡瑁?”刘表也想起来了,自己虽然单马拿下了了荆州,但兵权大部分都是在蔡家手中,这不是个好现象,要及早处理。
“主公英明。”蒯良所在的蒯家与蔡家都是荆州的旺族,双方都不怎么对路,再加上现任的族长蔡瑁又不像上任那么聪明厉害,于公于私蒯良也要先摆平这个祸害。
“既然如此,明日你可与我答复陈宫,我就不出面了。”刘表点头说道,“希望过完这个阵仗,荆州能完全掌握在手中。”刘表的想法很天真,这件事之后荆州真的会完全掌控在他手中?
就在陈宫来访刘表的时候,长安的刘氓也在接待一位贵客。
“你是何人?孤可不认识你,为何急着见孤?”刘氓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故作疑惑的问道。
方才处理长安公务,亲兵来报说有一位自己的旧识来访,刘氓觉得奇怪,但马上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提示,有人上门毛遂自荐来了,来人名气不小,是虎牢之役结束后外逃不知所踪的李儒。
“在下弘农李覆。”很明显,李儒没说实话。
“来此何为?”刘氓也不点破,出声问道。
“在下自负擅长谋略,愿在长安王麾下为官。”李覆沉声说道。
“你说你擅长谋略?好吧,我考考你,若是发现你没有真才实学,你的罪责可不轻。”刘氓徐徐说道。
“愿王爷试之。”李儒点头说道。
刘氓点了点头,既然知道这人是李儒,那就不能拿一些小儿科的东西来问他,必须成成他的斤两。忽然想到虎牢之役,刘氓忽然笑了出来。
“你既然饱读诗书,自负谋略出众,那我可就要好好考教你一番,你可知前年虎牢之战?”刘氓笑着说道。
“汜水关。”李儒面容露出一丝愁苦,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我第一次失败的地方啊。“覆有所耳闻。”
“那场战斗,输的是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若是主将换成你,你该当如何?如何击破关外诸侯联军?”刘氓这个问题不难,毕竟是马后炮式的题目,只要有点谋略的人都应该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刘氓还是问了,这是因为在这问题对于李儒来说是一个破绽,一个遗憾,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
“恕覆无能,不能解答王爷的问题。”李儒苦涩的回忆了一番,摇头叹道。
“这样的问题都无法回答?一星半点都说不出来,你要孤如何信你?如何用你?孤可不想背负用人不明的过失。”刘氓不满的说道。
“回王爷,覆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如何阻止关东诸侯入关。”李儒颓然跪地,低声说道。
“是不知?还是不愿?”刘氓冷声说道,“失败一次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如何能成大事?”
“王爷所说,覆不明白。”李儒心中一震,说道。
“还不明白是吗?李儒?”刘氓冷笑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