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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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杰被人揍了?

    在离开海陵前往如皋之前,张文进千叮万嘱林子杰要小心行事,安全方面要特别提防,可是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张文进一阵头大,吩咐红菱去给在西大街上大哥大嫂报个信,然后和郭冲急忙跟着肥罗往知州府衙门跑去。。

    一路上,肥罗简单地将被打的经过含糊不清地说了出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大前天晚上,林子杰在赌坊一直待到关门,这几天如意坊在海陵城可以说如日中天,生意异常红火,赌场关门后一高兴还喝了几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七八个蒙面人,一开始说打劫的,林子杰是什么人,海陵城最大的官的公子,可不是被吓大的,便招呼身边的福娃肥罗和另外两个赌坊兄弟上去教训教训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是一动手,才知道别人是有备而来,个个身手都不在福娃之下。如果郭冲在,摆平这几个人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就凭着福娃肥罗几人就不行了,而且对方人数比己方多出一倍。没一会,四个人就被撂倒在地。林子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可是还是被对方狠狠揍了一通。

    张文进急切问道:“肥罗,你家少爷伤得厉害么?”

    肥罗含泪道:“上面吐血,下面尿血,不过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张文进和郭冲听了心中是又急又怒!

    到了知州府衙门,因为张文进从没有来过,肥罗便让门子前去通报,说少爷的朋友前来看望少爷!

    不一会,门子就一路小跑过来,领着张文进径直奔向后堂。

    这知州府衙门,前面是知州办公的地方,后面则是知州和家眷居住之地,有点类似后世的政府家属院了。

    跟着门子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房间门口,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传了出来!

    “老爷,夫人,少爷的朋友到了!”门子禀告了一声,退了出去。

    张文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子杰,浑身被白布缠着,看上去活像一具木乃伊。一个四五十岁的夫人坐在床边不停的拭泪,还有一个老者背对着自己。

    张文进这些天跟林子杰相处下来,觉得这个人称花花公子的官宦子弟除了有时候有点荒唐的主意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讲义气,而且从来不以自己的的爹是知州而自命不凡,特别是对张文进,虽然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对张文进由衷的敬佩,由敬佩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心里。而在张文进心中,也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了。

    张文进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可是一见林子杰被折磨成这副摸样,也不禁潸然泪下!

    “平日里叫你少若是生非,你就是不听,不在家里好好读书,偏要去开什么赌坊,我看你,迟早要把小命搭进去!”

    “还有你,作为母亲,一味的纵容,什么都应着他,慈母多败儿,在这么下去,迟早要葬送了你儿子的性命!”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哦?林教谕?

    张文进一愣,这林教谕怎么敢训起林子杰还有林子杰的母亲,难道是?林教谕,林子杰?都姓林!

    还没等张文进问出口,林教谕已经转过身来,见到张文进,也愣住了。

    “张老弟,你怎么来了?”

    “我是林公子的朋友,得知林公子被人打了,特地前来看望。”

    林教谕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既然你是我儿的朋友,老夫也就不在隐瞒了,老夫就是林敬文。”

    张文进虽然有点猜到他可能是林子杰的爹,可是一旦确定后,张文进还是有点吃惊,没想到这几天跟自己聊得十分投缘的小老头竟然是林子杰的爹,忙重新见礼,深深一拜:“晚辈张文进见过林伯父。”

    林敬文也是一惊:“你就是张文进,我儿的结义兄弟?”

    张文进道:“是,请林伯父恕罪,家兄嘱咐晚辈在外一定要低调行事,所有用张山这个名字,还请林伯父见谅!”

    林敬文摆摆手道:“无妨,老夫也没有跟你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咱俩算是扯平了。”看来林子杰的不拘小节是继承的他老子的。

    林敬文接着道:“张老弟……”

    张文进连忙打断道:“林伯父,我与子杰情同手足,这老弟小侄万万不敢当。”

    “好,张贤侄,老夫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请你随老夫到书房一叙。”

    林子杰望了一眼还在躺在不语的林子杰,点了点头。

    ……

    书房里一片沉寂,张文进打量着背对自己朝窗外凝视的林敬文,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浑然没有了两人在车厢里的那种气氛,很严肃,不知道是了解了彼此的身份,还是碍于两个人的辈分,跟之前的“林教谕”简直判若两人。

    “张贤侄,你可知道,子杰被何人所伤?”良久,林敬文叹了口气问道。

    “虽然我不在现场,赌坊的伙计也没看清来人的面目,”张文进想了想道,“可是我怀疑是吉祥赌坊的王天明一伙干的……”

    “不用怀疑了,老夫肯定就是他们干得,而且他幕后还有一个黑手,那就是海陵知县毛青山!”

    张文进感到林敬文的态度极其奇怪,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凶手明明知道是谁,还能如此理性,如此隐忍不发!

    “林伯父,既然知道了是王天明所为,那为何不将他绳之于法?再说那海陵知县毛青山,不也是您的下属么?”虽然对林敬文的忍让让有所耳闻,但是张文进觉得忍让应该有个底限才行,毫不客气的说,就是别人都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能忍?

    “张贤侄,这官场之事,你不了解,老夫来海陵城已经十年了,想当年,老夫满怀热血来到这里想成就一番事业,上能报效朝廷,下能造福一方百姓,可是就因为老夫是外来的官员,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便处处受到排挤。”

    “所谓的名门望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在官府里面更是有他们的代言人,只要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或者侵占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群起而攻之,!”

    “渐渐地老夫心灰意冷,便得过且过。只要对百姓没有太大的伤害,老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没有伤天害理,老夫便充耳不闻!”

    张文进一声不吭地听着,感觉林敬文一变成知州,浑身没有了那份洒脱,像是被戴上了一副枷锁。

    “张贤侄,或许你有所不知,老夫这次外出,就是不满子杰开这个赌坊,可是他娘亲自小惯着他,护着他,老夫只能出门走走,眼不见为净!”

    “本以为子杰糊弄几天不行就把赌坊关门了,可是,不想子杰找到了你,竟然抢走了吉祥赌坊的大部分生意,这如何能不招到吉祥赌坊的报复?你或许不知道,吉祥赌坊不仅仅是一个赌坊,它牵扯到很多官员和大族的利益,你们凭借着一个小小的如意坊,如何斗得过他们?如果这些年来不是我行事低调,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我这个知州,他们想对我下手,恐怕我都不能幸免,更何况你们呢?”

    张文进倒吸了一个凉气,这吉祥赌坊背后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连一州之长都能**于股掌?

    “如今你们得罪了吉祥赌坊,恐怕以后会麻烦不断,张贤侄,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林伯父,我跟子杰情同手足,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请恕老夫直言,这赌坊的营生实在不是好营生,对百姓有百害而无一益。老夫所求,就是请你帮忙关了那赌坊,”林敬文顿了顿道,“等子杰伤势好转后,老夫就打算辞官归故里。”

    关了赌坊?林敬文辞官?这两句话对张文进来说,给张文进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后一句,赌坊关了大不了少挣点银子,可是如今依然得罪了吉祥赌坊,林敬文一离任,自己无疑就会成为替罪羔羊!

    张文进感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虽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张家的生意濒临破产的边缘,可毕竟没有性命之忧,而今如果林敬文一离任,就算现在如意坊不关,将来撑不下去,而且杏花楼无疑会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到那时不要说是生意了,性命能否保全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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