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捏了把冷汗,楚姑娘走都不稳了,怎么还在河岸晃悠晃悠的走着?难不成就不怕掉下去?还是、、、、、、
不言猛然想起了什么来,楚姑娘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忙上前,不敢碰到她,只是低声道:“姑娘,天都黑了,快些回去吧。这儿不安全呢。”
若是出事了,自己的主子会如何,不言是一点底都没有的。若是主子在意了,那自己可就惨了。若是主子不在意的,自己虽说可以逃过惩罚,可自己看着这么一个无辜的新娘子出事,良心也是说不过去的。
楚蝶飞瞅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猛地退开了几步,仿佛他是什么山洪猛兽一般,双眼含着戒备,紧紧的盯着他。
不言有些哭笑不得了,他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会对着一个不相干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动手吧?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操心干什么?”楚蝶飞又悄悄的推开了几步,与湍急的河水更是近了几分。
“姑娘!别在往后走了,危险!”不言皱眉,这个姑娘是真的不要命了吗?没有看到后面是什么吗?怎么就一直往后退?
原本是想发怒的,可惜一看到楚蝶飞倔强的双眼,苍白的双颊,所有的怒火都不见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又无辜的人啊。
僵硬冰冷的脸只好挤出一丝笑意来,道:“姑娘,你还是过来一些吧。有什么事情,也不能想不开啊。世间有什么是不能过的?”
楚蝶飞忽地一笑,妖魅的容颜宛如是迎着漫天的飞花散开,迷乱了不言的双眼。苍白的小嘴微微张开,如冰如霜,一点生机也没有。“真的没有吗?”
咯咯、、、、、楚蝶飞咯咯的笑了开来,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笑得好不开心。只是这笑声让不言一听更是仿佛见到她在哭一般,凄清哀婉,凄迷至极!
不言脑中暗叫不好,伸手想拉住楚蝶飞,可惜楚蝶飞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张开双臂,宛如翩然蝴蝶一般,直直的往河中掉了下去、、、、、、
不言大叫一声,已经来不及了,傻傻的看着楚蝶飞挂在嘴角的那一抹释然的笑意,一下子就蒙了。到底是该救不该救?
迟疑了一会儿,不言也跟着往下跳,再怎么说也没有见死不救的理。无奈水流太急了,不言纵是寻找了一宿,还是没有找到楚蝶飞,只好返回城里。
冷残静静的听着,没有开口。听罢,挥手让不言退下,等没有人了,才掩住脸,一向冰冷的脸再无一丝从容不迫,端起一杯热茶,不料洒落下来,才发现双手竟然是抖得不成样子了!
生气的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扫落下去。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若是昨儿他亲自跟着,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了?
那个楚姑娘原本就是无辜的啊,连这样蹩脚的骗局都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纯然不解人事啊。偏生就遇到了东方珏和他。若不是自己想打趣东方珏,也存在着一点坏心想看戏,又怎么会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原本是抱着心意,只等不言将她带回,自己便要迎娶她入门的。今天先见了东方珏,也是想探探口风的,指望着以后哪怕是珏反悔了。自己也绝无退让的道理!谁知,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该不敢面对于她的,不该害怕她知晓自己也是害她至此的一个罪魁祸首!如若不然,现在该是抱得美人归的好日子啊。
楚蝶飞跳了下去,恰巧被欧阳修瞧见了。他正无聊的拨着水玩,看到有人跳水,眼眉也不动一下的,瞧了一眼,就当做是没有看到,径直做自己的事情了。她都想死了还救她干嘛?
不料等第二天欧阳修醒过来了,看到的还是漂在自己竹排周围的那一团红色。这次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泡了一整夜,该死了吧?
伸手将楚蝶飞捞起来,泡了一夜的人。本该是浮肿起来的,谁知,楚蝶飞宛如睡着一般,一点变化也没有。依旧美丽异样,一点点浮肿都没有,反而因为洗净了脸上的妆扮,更显俏丽。
欧阳修一下子就呆滞住了,手指轻轻的在楚蝶飞的脸颊处滑过,滑腻异常,手指处宛如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就传到了大脑中,让他更是脸红心跳,不知所措了。
好奇怪的感觉!不过,好想再碰碰看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瞧见楚蝶飞已经没气了,欧阳修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后悔了。早该将她捞起来的,怎么就心冷如此,让她泡在水里泡了一整夜的?
懊恼的摸摸自己的头,欧阳修按住自己的胸口,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觉!是自己病了?还是中毒了?看着楚蝶飞,难不成是她身上带毒?
要是之前,欧阳修早就一脚将面前的人踢飞了,然而现在碰触到楚蝶飞沉静的睡颜,他却下不了手去了。反正也不是没有中毒过,逼出来便是了。
在心里对自己解释着,欧阳修耳尖的听到了楚蝶飞轻咳了一声,竟然悠悠转醒!
见鬼了?不过,就算是鬼也不打紧的,好美!
欧阳修静静的呆看着,一时也忘了该如何的。看着她一身红色嫁衣,碍眼极了。虽说妖魅了些,可还是不要穿着这红嫁衣四处跑啊。进城了就帮她换下来,唔,欧阳修自己想了一大推,也没有想到若是楚蝶飞不要同他一处。难不成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只是楚蝶飞醒来已经不是原本的楚蝶飞了,现在的只不过是一抹游魂罢了。楚蝶飞也是无处可去,两人遂一同前往了。
又因为楚蝶飞得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了关于这个身体的一切,自然是心底悲戚,不知何往。好在因为看着欧阳修有些傻气,也不像是坏人,更甚的是,现在她一个姑娘家是没有办法的。身旁多一个男子虽有些危险,但总比独自一人处在这儿陌生的地方好啊。
两人各有心思,一个是心里不舍,一个是实在无法,倒也相处得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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