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兴也没有多想,当即说道:“如果弈前辈没有别的事情,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不忙。”弈靖从怀中取出一颗黑不溜秋的铁蛋,抬手抛给他说,“此物你先留着,危机关头,以真元催动,能挡灵虚以下强者一刻钟的攻击,算是老夫给你的见面礼吧。”
徐元兴一愣神的功夫,那铁蛋就已经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左手上。
铁蛋的分量不轻,不过入手的触感却是温润如玉,徐元兴一时间也看不出这铁蛋究竟是什么材质所铸。不过他对弈靖刚刚的那句话,却是非常怀疑——
就凭这小小的一颗铁蛋,能挡住灵虚以下强者一刻钟的攻击?!
“莫要小看了它。”似乎是看穿了徐元兴的以后,弈靖淡淡说道,“如果你的那位师父也知道‘法器’,并且曾经告诉过你,那你就明白这颗铁蛋的价值所在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哎,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说到最后,弈靖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示意徐元兴可以退下了。
不过,这一刻,徐元兴却是真真正正地震惊了!
“法器”?!这区区一颗铁蛋,竟然是一件“法器”?!
对于“法器”,徐元兴虽说不是很了解,但也绝不陌生。从字面上说,“法器”和“法宝”也许不同,但两者所描述之物的本质却是一样的。通俗的来说,所谓的“法宝”、“法器”,就是指那些拥有特殊威能的宝物,其珍贵程度,丝毫不比“神农尺”、“轩辕剑”这类神兵利器逊色多少。
那四大古城之一的“无泪城”,便是一件在九州内飘忽不定的巨型“法宝”,若是有人能够掌控这座城池,那简直比拥有千军万马还要来得强大!
试想一下,当你攻城略地的时候,直接召唤来这座古城,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地砸在对方的城池上,那就算对方城中屯着百万雄兵,也休想抵挡得住。至少,就目前为止,徐元兴还没有发现九州中有那一座城池,能比“无泪城”更加的坚固。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自己左手上的这枚铁蛋变得沉重了几分。以弈靖的身份,绝不至于当着燕行天和刘明禅的面说谎忽悠自己。他说这是一件“法器”,那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就肯定是一件具有威能的“法器”!他说这玩意能挡住灵虚以下强者一刻钟的攻击,那它就一定能挡得住!
唯一令徐元兴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颗铁蛋形状的“法器”,究竟是弈靖从“云中城”中得来的,还是他自己以某种秘法炼制出来的。如果是后者,那这位九州第一强者的底蕴,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直到离开大堂,徐元兴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这件事。
刘邦等人见他没磨到船只,都大感无趣,抱怨了几句后,便作鸟兽散,各自回去修炼心法了。
见众人散了,徐元兴将这颗黑不溜秋的“法器”收好,也拉着燕茗回房间修炼去了。这孩子如今是尝到了“双修”的甜头,只要跟媳妇嘿咻嘿咻,丹田内的真元就能飞速地积累起来,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妙的好事吗?
就这样,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弈靖如今已经在这座宅邸中住了下来,每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自从那日他和燕行天、刘明禅两人促膝长谈之后,这两位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这几天一直是笑眯眯的,就好像平白捡了一大笔银子一样。
弈靖居住的东厢房,已经被两家的高手里三层外三层地看护了起来。虽说以弈靖的本事,这天下间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暗中行刺。只不过他如今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燕、刘两家与天下人争夺黄帝陵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骚扰。
徐元兴等人曾经也好奇地讨论过,不过单看那些成堆成堆送进东厢的朱砂隐匿和桃花木条,众人一时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赶往三界湖的江湖人士,是越来越多。
偌大的三界湖,沿岸方圆千里之内,已经几乎没有后来者的落脚之地了,伐林大业也已经拓展到了千里之外。
如今,九州中价格最高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珍奇,而是木料,大块大块能够用来造船的上等木料!
这其中据说还闹过一个笑话——
几个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年居住在九州西北部,从来都没有下过水的刀客,花大价钱从人家古玩斋里买到了九块超大的沉香木。然后,这几个刀客又花钱找来几个能造船的木匠,花了整整七天功夫,将这九块沉香木拼接出来一艘非常简陋的小船。
这艘小船造完之后,这几个刀客就兴冲冲地抬着船儿来到了三界湖边,打算驾船出湖。可是,没想到,船开出不到一里地,几个刀客发现船身竟然开始往水底下沉,而且是越沉越快。好在这地方水域不深,几人又有几把刷子,总算是仗着轻功和配合喘到了岸边,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几个刀客休整后,觉得是那两个木匠偷工减料,没把船造严实,才差点害得他们几个旱鸭子被淹死。一怒之下,几人抓来当初给他们造船的木匠,让他们解释清楚,要是解释不清,就把他们全部给“咔嚓”了。结果其中木匠非常郁闷地说一句话,差点让这些刀客集体吐血身亡。
那原话是这样的:“几位大侠,你们不知道这沉香木是跟石头一样落水便沉的吗?”
后来,据说这几个刀客大感羞愧,屁都没放一个就匆匆回老家去了。而这件事也成了附近众人茶余饭后聊以解闷的一个笑话。
不过,每天都有新船载着武者出湖查探,也有几个不怕死地曾经闯进了那篇迷蒙的白雾中,不过这些不怕死的,最后也跟他们之前那些人一样,一个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