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理由,只怕没有人会为了杀一个丹田错位,没有内息护体的人而动用两件足以斩杀先天武者的‘地级’宝物吧?”燕无双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这一年多来,爹爹一直都想把这个人揪出来,不过,很可惜,那人非常狡猾,而且极为聪明,至今为止,我们连怀疑的对象都提不出来,更遑论是继续追查了。”
“明白了。”徐元兴点点头道,“岳父是怕那人会趁着这次我抢亲的机会,在那两千多‘燕家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然后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用什么卑鄙的暗器偷袭我,一举将我干掉,所以,他找了二爷爷,借来了这六百后天巅峰武者。”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可是,这六百人固然能够分散开来,起到监视和威慑的作用。但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只怕他亦不会对我也不敢对我放水吧……他妈的,我宁愿不要这六百人!要说这其中,岳父没有顺带着要阴我一把的意思,打死我也不相信。”
燕无双嘿嘿一笑,说道:“这件事已经定下了,由不得你。爹爹阴你也好,不阴你也罢,这六百人明天是肯定会出现的。而且,依照当初的赌约,他们也有上场的理由,不是吗?”
“随便了。”徐元兴耸耸肩道,“那另外一个坏消息是什么?老实说,我已经想不出比刚刚这个消息更坏的消息了。”
燕无双轻咳了一声,脸上再度泛起那种极度欠扁的笑容来:“我保证,你听完后,一定会认为这个消息比刚刚的还要坏,而且,不是坏了一点半点。”
“装神弄鬼!说!”
“听好了,鉴于你现在已经是先天武者了,而且还是先天三重的修为,所以长老会的那帮老头子讨论后决定,就算依照你和爹爹定下的赌约,燕家堡不能派出先天武者拦阻,但燕家堡的防御工事到时候会开启一半!而且,我燕家闻名天下的战阵,届时,也会拿出来招待你这个未来的姑爷。”燕无双边说边观察着徐元兴脸上的表情变化,见这个妹夫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脸上的贱笑也就越来越浓,“怎么样,听完这个消息,你觉得哪一个对你而言更坏一点呢?”
“我——你妈了个逼的逼啊!”徐元兴现在真恨不得把燕家长老会里的那群老不死地全部弄出来,然后找一群种猪把他们的老菊花全部给爆死爆残爆怀孕了!
妈的,这阵仗,摆明了是要往死里来搞小爷啊!
燕家堡防御工事的强大,九州闻名,据说要是全部开启,就是连虚级强者都不敢硬闯!现在虽然开启一半,但他徐元兴也不是虚级强者,只不过是一个先天三重罢了,这已经是够他妈的变态了!
可是那群老不死的,真是他妈的不要了脸皮,竟然还打算动用“曼陀罗战阵”!狗日的,这哪里还是想要阻拦他,简直就像是要趁机把他做掉一样!
但凡是大门大派,除了自家的大本营有阵法守护之外,所训练的军队,也一定会有一套乃至几套的战阵,用来抵御外敌的入侵。
所谓战阵,就是依靠人力的组合,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的阵型。因为融入了玄门阵法的原理,所以其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加一那么简单。
徐元兴好歹也在九州内混了快两年了,对于“战阵”这玩意,当然不会感到陌生。九州内名声赫赫的战阵不少,像什么“两仪战阵”、“四象战阵”、“烈火战阵”的,都是曾经屠杀过先天金丹武者的牛.逼战阵!
这其中,当属燕家的“曼陀罗战阵”与刘家的“迷踪战阵”威名最盛。据说,这两大战阵,都是曾经困住过虚级强者。虽然布阵者皆是先天武者,但能够困住一名虚级强者,其威能,也就不需要再证明了。
如果说那六百后天巅峰武者的加入,已经徐元兴因为修成“铁甲金身”而极度膨胀起来的自信心灭掉了一半,那么现在,燕家堡半数防御工事的开启和“曼陀罗战阵”,已经令他对明天的抢亲,再无半点的轻视!
燕家,为了让燕行天赢得这次的赌约,可以说是下足了血本!
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天下豪杰齐聚观礼,若是真让徐元兴在众目睽睽下抢走了燕茗,那燕家的声望又该摆到何处?
徐元兴原本轻松的心情,此刻,已经变得无比的凝重。
明日一闯,是胜是负,已经完全没有了把握。
拼命吧,就算到时候逼不得已大开杀戒,也总要好过束手就擒!
“妹夫。”燕无双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贱笑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我知道,这么做对你而言,是极不公平的。但,这就是现实,你要面对的现实,燕家要面对的现实。爹爹在飞鸽传书的最后,也留了一句话,这句话,是他专门对你说的——徐元兴,你是我燕行天这辈子头一次看走眼的人,就凭这点,即使你败了,婚后,我也同意让茗儿住到徐家去。”
“即使我败了,也同意让燕茗住到徐家来?”徐元兴虽然明知道燕行天这番话没有恶意,甚至,以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无疑是认可了他的实力;但是此时此刻,徐元兴就是觉得特别的刺耳,非常,刺耳!
他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格格作响,关节处,一片发白。
燕无双还以为他是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妹夫,爹爹没有半分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如果不是你的实力真正得到了他的认可,他是决计不会说出让小妹住进徐家这样的话的。”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徐元兴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我徐元兴娶媳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输了,怪我技不如人,就此入赘燕家,绝无二话!只不过,现在胜负未决,输赢未定,岳父说这番话,未免也太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