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鹰亦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莫说是城主,便是我,一想起昨夜了空大师战死的情景,心中也是堵得慌。何况城主与了空大师又是忘年之交,相知匪浅,放不下,也在情理之中。”
“我就是担心他一直放不下,这会让他的心灵留下破绽的。”徐元兴叹息了一声,徐徐说道,“我虽不明白虚级是一种怎样的境界,但多少也能猜测出一些来。当初,老疯子的修为一直禁锢在先天金丹的极限,迟迟无法步入虚境,就是因为他太执着于‘血灵丹’的炼制。他想证明给他的弟弟胡不为看,就算他司马无为的修为不如他,也一样能炼制出圣级的丹药!这就是他的执念,放不下执念,便永远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
顿了顿,他拍拍项鹰的肩膀,说道:“我是亲眼目睹了老疯子从先天金丹步入虚境的全过程,自然也就明白,一个没有执念的心灵,对于我辈追求武道的巅峰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项鹰看了他一眼,忽的笑道:“也许你说的有理,不过,我们意图追求武道巅峰的念头,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徐元兴一愣,跟着亦摇头大笑了起来。
一直笼罩着整座山陵镇的紧张气氛,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就连项鹰,也有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情。
虽然明知道还有两大虚级强者,正再对山陵镇中即将破空出世的“开天斧”虎视眈眈;但大家显然都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两大虚级强者要夺的,只是一件“开天斧”,并非是这座城池。想来,他们虚级强者的身份,也不会堕落到为难城中的将士和百信,除非,他们是铁了心地要引发第二次虚级大战。
时间,就在这种渐渐安详下来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从旭日初升,光芒万丈,一直到日薄西山,余晖袅袅,除了之前那次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山陵镇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异相。
好在城中的酒馆并没有倒掉,徐元兴、项鹰几人,便在内城那一片废墟的附近寻了间房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谈天。
众人对于那柄传说中的“开天斧”亦是非常好奇,哪怕知道自己没有那个争夺的资格,但是能近距离地瞧瞧,这个机会,却是谁也不愿放过。
项鹰的那杆盘龙戟,早已经被张元几人前前后后连摸带耍地摆弄了好半天。天级的兵刃,当真是锋利无比,就是王宝宝那柄通体用紫金打造而成的板斧,也在盘龙戟轻轻一跺之下,斧柄尾端被敲下一块紫金来,气得这厮当场哇哇大叫,扬言改天要去寻一件更硬的兵器,和项鹰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屋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城中,又笼罩在一片火红色的光亮下。
几人还窝在屋里喝酒谈天,项鹰探头望了望窗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对徐元兴说道:“元兴,从白天开始一直到现在,这都快七八个时辰了,怎么还一点响动都没有?”
徐元兴正在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花生米,闻言,顿时耸了耸肩,随口应道:“这我哪里知道?上古大能留下的东西,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揣摩得透的。等着吧,像‘开天斧’这般神器出世,肯定会伴随有极为明显的天地异象,错不了的!”
他话音还未落下,须猕猴忽的摇摇晃晃地从酒坛子里探出半颗脑袋,一对猴眼醉醺醺地看了看几人,然后用力晃了晃头,嘴里冒出个酒嗝来:“呃……我说,你们急什么!反正这东西也到不了你们的手,瞎操心个球!呃……想当年,老大和轩辕那厮,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开天斧’给封印了!呃……再说了,‘开天斧’早就被他们两个用法术器魂分离了……呃……这边出世的,顶多就是一件没有灵性的板斧而已,除了削铁如泥,锋利一点,球个用处都没有……”
徐元兴顿时诧异地看了它一眼,问道:“器魂分离?”
“你连什么叫棋魂分离也不明白?”猴子打着酒嗝,斜眼鄙视地看了看他,双手一撑酒坛口,顿时翻身跳了出来,“也对,现在这世道,有本事施展这种法术的人,早就死绝了!再说,呃……再说这世上也没有几件宝贝能被称作是‘魂器’了……呃……小子,简单地说,所谓的‘器魂分离’,就是——”
猴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里巡视了一番,最后落在那杆盘龙戟上。
“比如这盘龙戟吧——”猴子一指了说,“这盘龙戟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其中封印了一条真龙的魂魄,那就厉害了!要是能够激发这条龙魂的全部力量,就算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也能用他大杀四方,当者披靡!”
顿了顿,他又打了个酒嗝:“蚩尤那王八蛋当初用过的‘开天斧’也是这种,不过那里面封印的不是魂魄,而是那柄板斧跟着蚩尤的时间长了,受到他修炼时候天地灵气大量聚集的影响,自己产生了灵性……不过老大也曾说过,蚩尤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灵识给分离到了‘开天斧’里,所以最后他才会和轩辕不惜法力大耗,将‘开天斧’里的‘器魂’给抽了出来,另作封印。”
“这么说,事实上关于‘开天斧’的封印,应该是有两个了?”徐元兴问道。
“恩,两个。”猴子点点头说,“所以,这里的‘开天斧’让蛮人拿走,充其量不过是一件锋利的兵器而已!要论价值,可能还不如项鹰这杆盘龙戟呢。当然,项鹰要是激发不了这戟中龙魂的力量,那也就是一个废……不过再废,也比‘开天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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