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兴的速度再一次得到了极限的提升,而原本笼罩着他头发出的淡淡血气,此时已经变得清晰可见,而且,连他的整张脸庞也都给笼罩了进去!
“扑”的一声,强行提升的后果,就是自身精血大损。
徐元兴顿时喷出一口血来,然而血水还没有落地,立刻就被蒸发成了一片淡淡的血气。而这片血气竟然诡异地没有消散,而是向徐元兴整个人涌了过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样。
徐元兴此时的皮肤,完全是极度不正常的血色,整个人除了胸口以下能隐隐看到色泽很重的古铜色之外,其余部位,真如同是从血水里浸泡过才出来的一样!
“叽叽咕咕叽叽!呜呜噜噜噜!”那六个蛮族勇士显然也发现了徐元兴这个浑身被血气所笼罩的诡异来客,当即,领头的一人嘴里说了一连串的蛮语。跟着,其中一个蛮人就离开队伍,径直朝徐元兴迎了上去!
他们六人,都是察合部落里实力最强的勇士,远非这些天被燕无忌宰掉的那些人可以比拟。通过四天以来的观察,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燕无忌的实力底线。要想杀掉这个城主,非得四人以上合力才有可能办得到!
所以,面对浑身浴血,样子诡异的徐元兴,虽然他们一时间根本来不及试探这个九州人的实力,但也只是果断地派了一人前去阻击。
五人对上燕无忌,还有六成胜算,可若是只有四人,那就只剩下不到五成的胜算!而且,万一被燕无忌以伤换死解决了一人,只怕剩下的三个,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这六个蛮人,都是久经战争的老将,一瞬间,就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给看了一个通透。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人向徐元兴迎上来的时候,其余的立刻加快了速度,径直朝燕无忌冲了过去。
“哇哇噜噜!库鲁库鲁!”这个向着徐元兴冲来的蛮人虎吼了一声,手中那两柄雪亮的钢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两道寒光。
徐元兴一声不吭,一振手中的长矛,冷冷地向着此人的胸口刺去,速度之快,几乎将要撕裂了空气!
“波”的一声,长矛的枪尖处顿时爆发出一声音爆。
那蛮人显然错估了徐元兴这一击的力道,两柄长刀劈在长矛上,竟然还不能阻止长矛的来势,被硬生生给突了进来。
眼见长矛就要刺穿他的胸口,那蛮人突然咆哮一声,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得死死的!
“当”的一声,长矛穿透他的衣衫,刺在他的胸膛上,竟然爆发出一声犹如撞击在金属上的声音,而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反震之力,直震得徐元兴虎口发麻。
“库鲁库鲁!叽叽噜噜!”这蛮族勇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显然是意识到眼前这个敌人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发走的。
身陷“九倍气血流速”下的徐元兴,大脑的思维已经有些出现了空白!
大量的血液在肢体中飞速循环,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不过好在他身体足够强壮,精血充足,否则,此刻只怕已经不战而败了。
两人隔着几丈的距离,兜了个圈子,这蛮族勇士将手中的长刀一顿,率先发起了进攻!徐元兴冷笑一声,长矛随身而走,竟是以长矛施展起戟法来!
两人才一交手,立刻就进入了白热化,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
而与此同时,叶袈也纠缠住了了空和尚,那剩下的我五个蛮族勇士,也几乎将燕无忌团团围住了。
没有了这两个高手的援助,城墙上的将士,根本就无法阻止那些蛮人通过“钩索”翻山城墙!
随着越来越多的蛮人杀上城墙,预料之中的肉搏战,终于打响了!
一**的将士冲上城墙,试图斩断这些“钩索”。但这“钩索”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编织而成,普通的刀剑根本就砍不动!就算是精炼品质的,也要在同一个地方连砍七把下才能将绳索彻底砍断!
一时间,蛮人涌上城墙的人数,越来越多!城防的将士们,已经顶不住了。
“哈哈哈哈!”纠缠着了空和尚的叶袈注意着周遭的动静,见局面已经越来越偏向了自己一方,顿时大笑起来,“了空!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我本就不是九州子民,你又何苦为了这些异国之人而白白消耗真元?”
“叶袈!贫僧看你真的是已经堕入了魔道!也罢,你我之间,以后再无言语可说!”了空猛地一击逼退叶袈,趁势冲到一边,手起掌落,顿时有两个蛮人被他从城墙上拍了下去。
便在此时,他惊骇地发现,有一伙人数在三百人上下的蛮人,竟然抱着一根巨大的檑木,正朝城门方向冲去!
“不好!”他看得睚眦欲裂,顿时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哼!困兽犹斗!”叶袈冷笑一声,亦从城墙上纵身跃下。
此时,这三百蛮人距离城门已经不到二十丈,一旦被他们怀抱的檑木冲击城门,只怕城门立破!
了空和尚咆哮一声,真元全开,闪电般朝这三百人冲了过去!
然而,便在此时,叶袈犹如鬼魅一般挡在了他的身前。
“叶袈!”和尚的暴怒已经攀升到了极致,他突然猛地暴喝了一声,“我佛慈悲,我佛门弟子,当谨记我佛教诲,以普度济世为毕生心愿。我佛门九戒,最忌杀生!今日,为挽救山陵镇内千百生灵免于涂炭,贫僧愿以一己性命,宁可死后堕落阿鼻地狱,永坠修罗之境,亦要破戒了!”
叶袈冷冷一笑,正好开口讥讽,却见和尚突然一把扯开了身上披着的袈裟。
那袈裟在他手中突然炸裂开来,化作了缕缕布条:“贫僧今日要破杀戒,有辱佛门!以此袈裟为见证,贫僧将自我放逐,免去佛号,从此非我佛门子弟!”
叶袈的脸上顿时露出仿佛见了鬼的惊愕之色,因为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空对于佛门的虔诚!这样一个虔诚之人,今日,竟然甘心自我放逐?!